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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打算要走,被農民工推到了前方排隊,劉晨東見自己前面還有兩個人,知道已經開始了,正在他猶豫之時,就聽見排隊的人們都在議論王瞎子算命有多準,一時激起了好奇心,於是安心等待著。

過了半個多小時,一個很貌美的少婦引劉晨東進了房間,室內香菸瀰漫,一排供案上供奉著滿天神佛,而最神秘的仙堂卻用一張粉簾給擋住了,這讓劉晨東很失望。

剛要正眼好好打量下坐在沙發上戴著黑眼睛的老頭,卻見老頭一掐指,急聲道:“進來的小夥子快點回家,你爺爺在家裡已經死了!”

“啊?是說我嗎?”迷茫的劉晨東用手指著自己東張西望的問著,見室內除了自己和一個戴眼睛的老人以外,並沒有別人,先前引自己進來的中年婦女不知道何時出去了。

劉晨東確定了王瞎子說的就是自己後,撒腿就往外跑,出門攔截了一輛計程車向家中行駛而去。

第五章 喪事

劉仁德的死並非是偶然的,被劉晨東撞見了自己的風流事,當場抓了個現行,他怎麼想今後也無臉面對自己的孫子,也該著他陽壽已盡,一時魂竅堵塞,就沒有想過這種事情根本不算什麼,可在劉老頭的心裡,自己在孫子心中神聖的一面破碎了,生不如死。

當天晚上和自己的老相好李秀蘭意味深長的聊了很長時間,然後和她約好第二天早晨來家,並言有事相談。

李秀蘭是一個寡婦,她自幼患有癔病,癔病也就是虛病,老百姓嘴裡說晚上遇見了髒東西,鬼上身,被狐黃仙等上身都屬於癔病,半輩子被仙家折磨,最後在劉老頭這裡出災了,把劉老頭視為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般,經常的往來,日久生情,兩個孤寡之人,心照不宣,一拍即合,一直保持曖昧關係近十年,雖然感覺劉老頭今晚說話的語氣怪怪的,但她也沒有多想。

李秀蘭走後,劉仁德帶著沉重的心情洗了一個澡,穿上他事先早已經準備好的壽衣,上身有單衫、夾衣、棉襖、大袍、馬褂,下身有單褲、夾褲、棉褲,腳穿青布鞋,這青布鞋底用袼褙色白布三層以上,名日‘千層底’,因為黃泉路途遙遠,以免中途磨破。

劉仁德雖不是出黑的陰陽仙,但他很明白不能死在屋子裡,要在外面設定靈棚,當劉老頭走到外面的時候,一群男女老少二十多人,穿戴各異,正在院子裡設定著靈棚。

“呵呵……”劉老頭苦笑自己陽壽已盡,眼前的這些仙鬼已經顯像在他的面前,而且還好心的幫助他辦理後事。

“各位仙家顯像為我辦理喪失,弟子怎能承受的起呢?”劉老頭雙手抱拳對著院子裡內忙碌的仙家。

一個年輕的黃仙躥到劉老頭的面前,嬉笑道:“嘿嘿,劉老頭你不要和外面客氣,你也為我們仙家辛苦了一輩子了,今年是你的喜喪之日,教主知道你沒有親屬,下令讓眾仙幫忙送你一程,應該的……應該的……不要道謝!”

計程車還沒有到家門口,劉晨東就聽見有喇叭聲,嗚嗚咽咽,悲悲慼慼,悽悽慘慘,正是從他家的宅院裡傳將出來,劉晨東腦海一片空白,跳下計程車向家裡狂奔下去。

剛到門口就開架,大門左邊掛著託魂紙,雙手使勁推門進了院子,靈棚中停放一口猩紅色的大棺材,一個身穿素服,揹著一個破舊的皮包的中年人,肌膚黝黑,留著落腮鬍,手裡拿著搖魂鈴正在靈棚前站著。

李秀蘭佇立在幾個喇叭匠的旁邊,哭喪著臉,見劉晨東進來,疾步迎了上去。

劉晨東呆呆地望著他,發顫聲道:“這是在做什麼?怎麼了?我爺爺在哪裡?昨晚不是好好的嗎?”

李秀蘭也不清楚劉老頭會突然暴斃,當她早晨來的時候,就發現院內設定好了靈棚,還有為喪禮吹喇叭的,有扎紙馬廟宇的人正在忙碌,當她知道劉老頭已經在昨夜去世了,她還真是一時難以接受,悲傷過後,她感到很奇怪,劉老頭和她說過唯一的親人只有孫子劉晨東一個人了,可劉晨東不在家,而這些為他辦理喪事的人是誰找來的,並且喪事處理的井井有條。

見李秀蘭看著房門,劉晨東疾步走進客廳,見爺爺躺在一個客廳正中央木榻上,(壽終正寢)已經穿好了裝老衣裳,手拿打狗鞭和打狗糧,一塊長寬各45公分的白布,用四節秫秸劈開一頭,夾住四個角,上角兒對天就是頭頂中部,下角對地,搭在胸前,左右要於兩耳蓋嚴死者的面部,以免死者的陰氣撲著活人,或活人的陽氣被死者借到,那樣對死者和生者都不利。

頭上還擺放著一個小方桌,上面供著倒頭飯、領魂雞、長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