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朔走了出來。“支楞兒,我想一個人和你一萬人對陣,你敢玩嗎?”
支楞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胡說!”
東方朔卻叫道:“支楞兒,我不騙你。你讓你那一萬人歇歇腳,馬喝喝水,我一個人下山,與你決一公母!”
支楞兒樂了,要說單打獨鬥,很少人是我的對手!於是他笑道:“好哇!東方朔,大丈夫說話算話!”說完,他手指匈奴士兵:“你們,下馬休息,讓馬兒吃草,看我一個人,來拿這個狂人!”
匈奴士兵打了半天,早想歇歇了,得了這一道令,紛紛下馬而坐,而那些馬兒,散在一邊,自行吃草。
東方朔一個人走下山來。走到半道,他又叫道:“支楞兒,看清楚了吧?我就一個人!讓你的兵士退後觀戰!”
支楞兒見他果然履約,就指示士兵:“你們退後,看我三劍便將他刺死!”
匈奴士兵尊命退後。東方朔一招手,自己那匹白花馬跑了過來。他輕輕一躍,上了馬身,然後長劍一舉,早有一千匹母馬,被放了出來。
支楞兒吃驚地問:“你怎麼帶這麼多馬出來?”
東方朔笑了。“支楞兒,你有一萬匹馬在身邊,多氣派啊!我只帶一千匹馬來,為我助陣,你就害怕啦?”
支楞兒哈哈大笑。“從古到今,本將軍還沒聽說過,兩個人只帶著馬來打仗的。這回算是長了見識!
東方朔更不答話,縱馬前來,與之對劍。他的一把寶劍,電閃風生,招招疾利,刺得支楞兒只有招架之功。支楞兒定下神來,也以快劍相抵,二人打了五六十個回合,不分勝負。
兩軍將士,一邊是在壕中觀戰,一邊是在地上站著觀賞。而兩軍之馬,卻不分陣線,混在一起吃草。匈奴的馬全是公馬,轉眼之間,便認出對面山上下來的全是母馬,於是它們也激起了長期壓抑的豪情,有一部分,開始爬上漢馬的後身。而其它的馬,也紛紛騷動!
東方朔向馬郡看了一眼,於是賣了一個破綻,讓支楞兒跟進。東方朔躲過其劍,從側面輕輕一砍,將支楞兒那劍,砍為兩截。支楞兒一驚。東方朔用劍逼住他的咽喉。
東方朔說:“支楞兒,這下我知道了,你為什麼帶一萬匹公馬來,原來你是母的。”
支楞兒叫道:“東方朔!要殺就殺,不許羞辱我!”
“哈哈哈哈!支楞兒,我先不殺你。我要讓你知道,我帶來的一千匹馬,全是母的,就我一個,是公的!”
支楞兒還沒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叫道:“東方朔!少廢話,你就動手罷!”
東方朔大笑:“哈哈哈哈!公的殺母的,太沒意思!你快回去,給你計程車兵收屍吧!”說完放下劍,讓支楞兒走開。
支楞兒不明白地看著他,往回策馬。雙方計程車兵也看呆了,不知怎麼回事。
東方朔突然一個唿哨,自己策馬便往回奔。他所帶來的母馬,見此訊號,紛紛跟隨奔走。而匈奴的公馬,全豈能半途而廢?它們全力追趕,未發情的,也趨之若鶩,一陣馬蹄急鳴,轉眼之間,全部隨東方朔進了南邊的山澗!
匈奴士兵們高叫道:“我們的馬,我們的馬!”
任安這時站了起來,大聲叫道:“匈奴馬沒了,快上馬,殺啊!”
漢軍兩千人,從壕躍馬而出。匈奴士兵丟盔棄甲,抱頭鼠竄。
建章宮中,一片笙歌。武帝與李少翁、李蔡、張湯四個在一起,聽李延年唱歌。
武帝剛知道辛延年轉認李少翁做乾爹的事,心裡倒沒覺得奇怪。他笑首說道:“辛延年,這回你認了乾爹,是不是該叫了李延年了?東方朔不在這兒,你就別再唱那些苦大仇深的歌了。朕要聽開心的。”
李延年說話已經京戲成了娘娘腔:“皇上,臣李延年,不僅改了姓氏,還把男兒的身子,也改成了女兒的身子。”
武帝大驚:“怎麼?你也要當太監?”
馮子都在一旁答話:“皇上,李延年見奴才閹了身子,整天在皇上身邊,便讓奴才幫他也淨了身子。”
武帝覺得這樣也好,身邊多了一個會唱歌的,豈不是好事?“那好,朕就命你留在宮中,在朕身邊,為朕演唱吧!”
李延年跪拜下來,馬上用以武帝“奴才”身份出現。“奴才謝過皇上。皇上,奴才有一曲《北方有佳人》,獻給皇上。”
武帝的心裡正想著佳人,而且他知道南方的佳人很多,可南方的佳人太小氣,整天要哄著,費勁。北方的佳人,他有過阿嬌,現在還有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