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話的人。而且花媽媽也一直覺得寧世子是司馬妍最好的選擇,尤其是在寧世子奪得武狀元之後。所以花媽媽對司馬妍的心思一直是支援的。
哪曾想,司馬妍同寧世子之間只是一場美麗的誤會,人家寧世子對司馬妍從來沒有過什麼特別的想法。
花媽媽曾經是太后娘娘身邊的心腹,自然比別人更懂得“察”太后的言、“觀”太后的神色。她已經猜到太后宣國公夫人進宮是為了什麼。
“老夫人,”花媽媽壓低了聲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太后宣您明日進宮,應該是為了姑娘的親事。”
國公夫人很開心:“那也好,早些定下來,妍兒才好轉移心思。”太后給張羅的,一定差不了,太后對司馬妍的好大家都看在眼裡。
安國公也點了點頭,顯然與他夫人看法相同。
花媽媽卻是蹙了蹙眉:“國公爺、老夫人,我剛剛聽說馬貴妃正在為二皇子選正妃,原本似乎是相中了永平侯府的夏姑娘。
安國公首先聽明白了花媽媽的意思,也皺了眉頭。司馬妍做了二皇子妃,他們安國公府就被綁上了二皇子的船。如果二皇子順利得了儲位還好,或者是安安心心做個王爺、不捲入儲位之爭也行。可是,看二皇子和馬家近幾年的動靜,似乎並不準備安份。
安國公夫人沒有想到那麼多:“如果真是二皇子也不錯啊,以馬貴妃的份位,加上馬家的勢力,二皇子以後即使做不成太子,也至少是個親王。”
當今皇上強勢,奪嫡之爭雖然早就鋪開,但都是很隱秘的暗箱操作,政治靈敏度不高的官員都不會感受到,何況是內宅婦人?國公夫人會這樣樂觀也不奇怪。
安國公沒法對妻子解釋,再想想,如果太后和皇上已經做出了決定,他們即使想反對也沒有用,還能抗旨嗎?總不能在一個晚上之內找到合適的人選將司馬妍的親事搶先定下來。
太后心裡是有譜的,萬一真的發生了最糟糕的事,只要司馬妍和安國公府不糊塗,想來太后也會設法保全司馬妍和司馬家。
這麼想想,安國公暗自嘆了口氣,太后寵愛司馬妍這麼多年,如果司馬妍真能為太后和皇上所用,對司馬家或許也不是一件壞事,司馬家自從弟弟死後,越來越沉寂了。
女兒家能為家族的榮耀作出貢獻,也是一種福氣。而且國公爺相信,太后和皇上是不會虧待司馬妍的。
鬱府書房裡的鬱正然也剛剛收到了訊息,冷笑了一聲,將紙條遞給了剛剛從暗道出來、坐在一旁的鬱先生。
鬱先生一看,笑了:“二皇子也算如了一願。你別說,這個二皇子本事沒多少,倒是挺貪心,也不怕多了嚼不爛。”
之前,馬貴妃和二皇子一廂情願地在夏書瑤和妍郡主之間選擇,二皇子竟然還遺憾兩個姑娘身份家世都不薄,一個是御封郡主,一個父兄太強硬,都不可能給他做側妃。否則兩個都娶豈不美哉?一個做正妃,一個做側妃,兩個美人左擁右抱,兩家的關係、勢力又都能為他所用……
鬱正然臉上的笑更冷了,什麼德性?竟敢妄圖讓他的小仙子做側妃?
鬱先生知道自家少主一向瞧不上二皇子,倒也沒多想,笑道:“他愚蠢自大,對我們倒是一件好事,不過就是我們手上的一顆棋子罷了。不管娶夏書瑤還是司馬妍,他的助力歸根結底就是我們的助力。”
鬱正然“哼”了一聲轉了話題“丁媚兒進宮這麼久了,還是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你們不是說沒有男人能夠抗得住她的誘惑嗎?”他就沒覺得丁媚兒那樣的女子有什麼誘惑?渾身上下一個字:假。
鬱先生好笑:“你是從小認識她,知道她的底,別人眼裡,她可是又純又媚,仙子一般的人物呢。”
鬱正然只覺汗毛豎起:“別,你可別用她玷汙了‘仙子’二字。既然又純又媚,怎麼這麼久了也沒有搞定那位?不是說那位最好這口嗎?”
“那位太狡猾了,”鬱先生訕訕道,“聽說他可沒少去落雁居,金銀首飾也賞了不少,可是防備心也沒少,每次完事就走人,連留宿在落雁居的時候都少。說起來我們還真是低估了那位,難怪主公讓我們切不可妄動。”
鬱正然抿了抿嘴:“不可妄動?那要待到何時?只能等他老了。那時,父親也老了。”
鬱先生看著正然挺拔俊逸的側影沐浴在窗外投進來的陽光下,就像籠著一輪光圈,本應該顯得很霸氣、神聖,卻不知為什麼,反而給人一種憂傷的感覺。
鬱先生嘆了一口氣,少主從小就遠離親人,獨自承受各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