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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層面上刺激了士族,那麼徵兵制和秩祿處分則從物質方面使士族的生存發生了嚴重危機。在“廢藩置縣”後,明治政府即開始“兵權歸一、軍務歸一”的改革,組建鎮臺,重新編制政府常備軍,解散各藩藩兵。大量的藩兵在此過程中被迫退伍回家,從軍士族大大減少,士族的出路越來越窄。明治五年十一月(1872年12月),政府下達的《徵兵詔書》和《徵兵諭告》剝奪了士族引以為榮的當兵特權,更引起了士族的不滿。

世代繼承的“家祿”是士族的根本特權之一,明治政府在成立之初雖有想法,但由於涉及到士族根本的生計問題不得不謹慎處理。在舊幕府時代,“家祿”與“奉公”聯絡在一起,奉公是履行對領主的封建義務,承擔一定的工作,而家祿則是領主對此給予的權利,兩者互相依存。家祿世代繼承,工作職務也世代繼承。但在廢藩置縣後,舊的藩政不復存在,士族們自然喪失了奉公的物件,而此時就形成了單方面領取家祿卻不承擔義務的局面。另外,雖然士族的俸祿已被削減,但仍佔日本政府年度支出的20%至30%,是政府支出中最大的一塊,使政府運轉明顯不靈。政府內部對一年白白支出近2000萬日元的家祿意見極大,從“四民平等”和改善財政的角度要求處分家祿。明治九年八月,明治政府斷然實行“金祿公債”制度,徹底廢除士族家祿。雖然士族們得到了一筆抵償金,但大多數人特別是下層士族,都因不善經營而破產,最終淪為勞動力市場上待價而沽的赤貧者。士族們喪失了一切物質上的特權,他們急需維持生計的出路,而他們當中有一部分人不甘與平民為伍出賣勞動力,那麼剩下的途徑只有將危機向海外轉移。明治政府在加強軍備,進行軍事擴張的一個重要原因,便是將士族們的憤懣和不滿引向海外!

而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才會有日本的“併吞琉球”、“開拓蝦夷”、“徵韓”和“徵臺”等一系列的對外擴張理念!

看著眼前的這兩個面目猙獰的日本原薩摩藩的武士,林義哲突然想起了目前在日本還未發生的“西南戰爭”!

這場發生在1877年日本鹿兒島的叛亂,很大程度上,便是日本武士因為海外擴張這最後一條路給堵死後再無出路,而走上反叛的道路!

當時為了解決士族危機,日本“維新三傑”之一的西鄉隆盛提出了“徵韓論”。其實“徵韓論”在日本由來已久,早在江戶時期,部分日本學者就開始歪曲歷史,聲稱朝鮮歷來是臣服於日本的,因此日本可以予取予奪。到了幕府末期,日本就有人提出向海外用兵,獲得與列強對峙的資本,而朝鮮自然而然成為首當其衝的目標。而在日本政府內部,形成了以西鄉隆盛為首的“徵韓派”和以大久保利通(也是明治維新“三傑”之一)為首的“內治派”,其實對於徵韓問題,兩派並無二致,都認為必須對朝鮮發動戰爭。而不同點在於:西鄉派要求立刻遣使,以獲得開戰的藉口;而大久保利通認為遣使就是立即開戰,而日本實力尚且虛弱,維新成果還未鞏固,當下不是開戰的時機。西鄉派主要著眼於當前計程車族問題,要利用對外戰爭轉移國內矛盾;而大久保派則從長遠考慮,謀求漸進式擴張,避免第三國干涉。

明治六年(1873年10月23日),天皇以敕書形式宣佈採納代理太政大臣巖倉具視的意見,推翻了西鄉徵韓一事。同日,以西鄉為首的“徵韓五參議”下野。明治政府逐步廢除士族特權,本就引發了士族的不滿,而對外戰爭暫時被否決,向海外轉嫁危機的途徑也被堵死,士族宣洩不滿的途徑就剩下反對明治政府一條路了。而西鄉和近衛軍官們的下野,使不滿計程車族們有了精神領袖和實戰指揮官,讓不平士族們的基層和高層得以結合,這便是“西南戰爭”的由來!

對於這場發生在四年之後的戰爭,能不能利用一下呢?

林義哲的心裡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主意,他看著井上和山田二人,和顏悅色的說道:“你二人可知罪麼?”

第二百四十一章最後的武士們

兩個日本武士驀地痙攣了一下,抬起頭看著林義哲,眼中滿是驚恐和絕望。

林義哲看著他們的眼睛,悠悠的道:“人世間,有很多事,做錯了可以懺悔,可以痛改前非,但也有很多事,只能錯一次,一次錯了,就永遠不會再有懺悔的機會了,就好象你們目前這樣。人活著,只是一段短促的時光,沒有方法來嘗試每一件事,換句話說,也沒有方法來嘗試每一種結果,因此,我們就有了人倫綱常,善惡分解,由這些,告訴我們那些事可以做,那些事不能做,那些事應該做,那些事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