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虎山莊雄厚得多了……”西門朝午向左右已經完全控制了的局面巡掃了遍,沉沉的道:“怪不得沒有看見貴派總壇屬下之人……如今大約已在抱虎山莊火拼得不亦樂乎了……”吁了口氣,尉遲寒波又道:“本派大掌門至今未到,一定是親自前往抱虎山莊那邊督戰去了,稍停我們即將得到訊息……”他們在低談著,一個也是白衣金環打扮的肥胖中年人已在四名無雙弟子的護擁下匆匆上了堡牆,他一身白袍上血跡斑斑,滿頭的大汗襯著粗濁的呼吸,看得出已十分疲累了,但他的腳步卻飛快,三步並做兩步來到了荊忍與嚴宿臥躺的地方,立即蹲下為兩人診視起來,一邊,項真也迅速的告訴著那中年人荊、嚴兩個的傷情,另外,一名無雙弟子正將盛滿藥物的一隻檀木盒子擺到一邊。
這時,一條人影正從如意府圍滿了無雙弟子的一棟樓房裡衝了出來,他略一張望,即刻匆勿朝這邊奔來。
嗯,這人奔掠的速度好快,只眨眼間,他已大鳥似的振臂躍上了堡牆,長髮飄舞著,急忙行向尉遲寒波與西門朝午站立之處,他,不是別個,正是無雙派“獅字門”的大尊主“生死刀”於哲!
於哲的臉孔上沁著油汗,白袍也斯裂了好幾處,他還隔著尉遲寒波好幾步遠,已焦急的呼道:“那康玉德不在如意府中,我們已經仔細搜捕過了。這小子一定已經溜到抱虎山莊那邊,老尉遲,聽說洪雙浪已收操作員掉了?我正相——正說到這裡,于吉不由怔啞的道:“你,老尉遲,你傷了?”
嘆了口氣,尉遲寒波沙啞的道:“如果不是項老弟和荊大俠,只怕我這條老命早就送上了,好厲害,洪雙浪這老小子……”踏進了一步,于吉緊張的道:“荊大俠與項兄呢?”
他身後,項真已走了過來,嗓子啞生生的道:“我在這裡,於大尊主。”
于吉慌忙轉身,一把拉住了項真的雙手,激動的道:“這一次,項兄,全虧你與西門當家,荊大俠三位了,否則,非但我方將死傷慘重,如意府攻不攻得破更是一個大大的問題,最令我們全派振奮歡欣的,便是被敵方擄去之人,竟在此等絕望情形之下一個不漏都給項兄你救了出來,大掌門在聽到這些訊息後,幾乎已經激動得落下眼淚,幾十年了,項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大掌門如此不能把持,在平素連天塌了他也不會皺皺眉頭……”一口氣,像連珠炮似的說了許多,于吉抹了把汗,這才看見項真的神色也十分萎頓,他驚駭的道:“怎麼,項兄,你你,你也受傷了?”
淡澀澀的一笑,項真啞聲道:“還好,只是點小傷,荊兄比我重得多……”于吉忙道:“我去看看——”擺擺手,項真道:“貴派的隨軍大夫正在為他悉心醫治,方才已仔細查驗過了,不幸中之萬幸,荊兄總算平素底子厚……”西門朝午與尉遲寒波同聲急問:“如何?”
徐緩的,項真道:“性命是保了,武功會不會廢掉還難說,要療治一段時間之後才能知曉……”在場的幾個人全如釋重負般長長吁了口氣,于吉捂著心口道:“謝天謝地,若是荊大俠有了個什麼長短,則無雙派全派這份內疚可要一輩子放在心上了……”尉遲寒波瞪了于吉一眼,不悅的道:“老於,你活了一大把年紀卻仍不會講話,難道說,荊大俠沒有受傷或他沒有死去我們就不以為意了麼?”
面孔一熱,于吉慌忙道:“我哪有這意思?老尉遲,你休要陷我不義,我壓根便沒有往這上面想過,我……”看這兩位大尊主爭得臉紅脖子粗的模樣,項真不由感到有些好笑,他阻止道:“二位,這區區小事,二位大尊主何庸爭執?此次我與荊兄,西門當家為貴派盡些棉力,無論在武林的道義或做人的本份上來說都是應該的,各位犯不著大過介懷,人知相交,貴相知心,如比而已,是麼?”
不待尉遲寒波及於吉說話,西門朝午也笑著道:“項兄說得是,咱們在道上闖的人物誰也沒把生死兩字看得太重,生來即是這種命了,多豁上兩次又有何妨?我們既然來了,危難就是免不了的,受點傷或栽個跟斗其實乃小小不言之事,誰也不會在乎……”尉遲寒波灰白的胖上浮著一抹難以言喻的汗顏神色,他潤潤乾裂的嘴唇,低沉的道:“老實說,這次若非三位鼎力相助,這場仗……結果怕就不是這樣的了……”于吉也跟著道:“現在除了那康玉德逃逸之外,如意府方面的首要人物幾可謂一網打盡,這種輝煌戰果,設非三位居中籌劃奔波,更親自以血肉相搏,光憑我們又到那裡去找這便宜?”
微微一笑,項真扯開話題道:“如意府方面,自黑髯公洪雙浪手下的高手,我都知道已經斃命的有‘反回七梭’楊塗,‘魔面子’鍾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