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爺遠遠見到江氏的院子,卻見江氏院子門口有一高大的身影一閃就沒有了蹤跡,蘇老爺眉頭一蹙,心頭閃過一絲狐疑:見那人身材高大,不似女子,難道……是男人?
男人?
蘇老爺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幾分,這深更半夜怎麼會有男人的身影出現在江氏的院子裡?
一股被綠帽蓋頂的羞辱湧上蘇老爺的心頭,男人什麼都能忍,就是這點不能忍?
蘇老爺步伐從來都沒有過的慌亂,氣急敗壞的,幾乎算是衝向江氏的院子,江氏是他這輩子臉面上的驕傲,可千萬別出了什麼醜事才好。
而慘兮兮的月光下,路邊一白色的布料,分外顯眼,蘇老爺走進一看,差點傻了眼,地上的那塊白色的布料:褻衣,而且一看就是男人穿的那種式樣。
蘇老爺再想想院子裡一閃而過的人影,蘇老爺眼珠子紅了,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說,一腳踢開江氏的房門,拉起床邊正在脫衣或是穿衣的江氏就是幾個巴掌:“賤人,枉費我這般寵你,你竟然不守婦道!”
蘇老爺這個人,正如無憂說的,也不過是個男人,而且是那種剛愎自用的男人,心中只要認定了某事,只怕連解釋的機會都不願意給別人。
他不分青紅皂白打了江氏,還罵江氏不守婦道,這樣的委屈,江氏自然不願意受了,今天已經被大房壓的一點面子都沒有了,現在蘇老爺又是一句話不說就上來掀了她幾個巴掌,難道她真的是軟柿子不成?
而且老爺剛剛嘴裡說什麼:賤人?不守婦道?
江氏心底一沉,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難道有人給她小鞋穿?
“老爺,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妾身哪裡不守婦道了?”江氏作勢要向牆上撞去:不守婦道可不是小事,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看老爺的神色可不是什麼小事,還是先將主動權搶來再說。
蘇老爺心中雖然妒火高漲,但看江氏的神色也有了一份懷疑:江氏這表情實在不像是作假,但那人影,那褻衣都是明明白白的存在,疑慮間,江氏的貼身丫頭,紫薇已經聽了動靜,進了房,見到尋死覓活的江氏,立馬拉住了江氏:“二夫人,您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事是不能說的,您有話好好說,您和老爺這麼多年的感情,老爺什麼時候不願聽您說了,您怎麼就自己犯糊塗,若是這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讓老爺,二小姐,三少爺可怎麼活?”
江氏悄悄的給紫薇使了一個眼色,紫薇心裡透亮,這番話就出口了,聽在蘇老爺的耳朵裡,混亂的神志也清醒了不少:是呀,他和江氏這些年來,情感深厚,江氏對他千依百順,當年為了他不惜退婚,怎麼會不守婦道?
看看哭得梨花帶雨的江氏,感覺到她氣得全身發抖,更是惹人憐愛,蘇老爺心中想,或許真的搞錯了,但那人影,這手中的褻衣怎麼說?
“你看看這是什麼?”蘇老爺雖然心中對此事已經有了懷疑,但面上卻一點鬆動也沒有:“這是在你院子裡撿到的!”
“我的院子裡撿到的?”江氏看了一眼蘇老爺手中的褻衣:“紫薇,你去給我將院子裡的婆子和丫頭全給我叫醒,誰這般不知廉恥,竟然在我的院子裡胡鬧,看我今天怎麼收拾她?”江氏能得到蘇老爺的寵愛,憑藉的絕對不只是容貌,當她看到蘇老爺手中的男人褻衣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能承認,絕對不能承認。
於是江氏很快的就將事情推到院子裡下人的身上,這院子裡住著不下二十號的下人,誰又能說,這褻衣就是從她房裡出去的呢?
蘇老爺面色一鬆,心頭的石頭搬了下來:是呀,這院子裡這麼多女人,怎麼就斷定那黑影是從江氏的房裡出去的呢?
再說這麼些年,自己對江氏很好,如珠如寶的,她怎麼會揹著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
江氏見到蘇老爺臉色好轉,自然更加的賣力哭泣。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老爺,妾身到底做錯了什麼?就因為妾身的院子裡出現了這麼一件褻衣,老爺就這樣冤枉妾身嗎?妾身自從跟了老爺以後,心裡想的,唸的從來都是老爺,如今老爺這般,妾身還有什麼想頭,妾身不如死了算了,以死明志還能落個清白之名。”
聽得江氏這般說道,蘇老爺心頭更加的憐惜了,都是他太急躁了,什麼都沒搞清楚就定了江氏的罪,但是她似乎在穿衣服……
“剛剛你在做什麼?”蘇老爺心頭還有一絲懷疑,三更半夜,她穿什麼衣服?
“老爺,妾身今日被禁了足,想等老爺過來說幾句貼心話,等到深夜,也沒見老爺過來,所以妾身想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