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吃的。”古文明回答說。
順坡而下,來到山腳後,他們沿著陽坡的牧區公路邊走邊看。在仙鶴壩谷地肉牛飼養放養場,何偉力等人看到,谷底及兩邊山坡上,一群群油光閃亮的黃牛在自由放牧,有的在用舌頭攬食樹葉,有的在悠閒地啃著腳邊的青草,有的躺臥在地上昂頭反芻,還有些在相互追逐、嬉戲。建在峽谷中部開闊地帶的飼欄裡,數百頭母牛和依偎在旁邊的不足三個月大的乳牛正在細嚼慢嚥,飼槽裡盛滿金黃色粗纖維顆粒飼料。
何偉力問古文明:“這種飼料是從外面買進來的嗎?”
“是我們自己生產的。”古文明回答說。
“為什麼不把它們趕到山上去放,而要養在飼欄裡?這不是加大成本了嗎?”
“趕上山去放牧是提高出欄牛肉質的重要途徑,但不是主要辦法。母牛在懷孕期間和哺乳期間,活動量不能太大,需要一定的時間靜養,這個期間,牛體對食物的營養需求較高,各種微量元素的補給必不可少,除天然飼草外,科學搭配餵養是十分重要的,而且也是十分必要的。”
“自己生產飼料難嗎?原料從哪裡來?”劉明遠問。
“不難不難,這正是我要在這裡建立基地的主要優勢之一。”劉東明搶著說,“我們這種飼料是江城大學農科院研究出來的專利產品,原料就是秸稈,秸稈粉碎以後,按特定比例加入他們專利配方的新增劑,透過先進的發酵釀製窖藏工藝,產出的飼料芳香回甜,豬牛羊都特別愛吃。不信你們聞一聞,很香吧?”說著說著,他從袋子裡抓出一把象碎米一樣黃燦燦的飼料,在鼻子前呼呼吸了吸,然後在何偉力、劉明遠、鄭牧豐等人的面前晃了幾下:“不怕不怕,挺乾淨的。”
“好像東柳醪糟那個味道。”劉明遠皺著鼻子說。
“不僅僅是醪糟味兒,我覺得還有茉莉花或者是香水月季的那種香味。”何偉力做了一次深呼吸後,不敢肯定地說。
“對對對,何市長說對了,我們這飼料也算是高科技產品,具體說是微生物工程成果。粗纖維的秸稈透過微生物活動產生出芳香烴,刺激嗅覺神經,使人或者動物產生嗅覺和味覺興奮,我們聞到的不僅僅是醪糟香味和茉莉花香味,而是多種香味的合成,聞起來很舒服的。”古文明解釋說。
“既然是高科技,那成本一定很高哦!”劉明遠說。
“不是很高,而是很低。劉老闆說這正是建基地的主要優勢,因為松山及周邊地區廣出玉米、小麥、油菜、水稻及豆類作物,是天然的秸稈倉庫。秸稈這東西用起來是個寶,不用的時候是個害,堆在田裡佔地方,扔在水裡衝不走,堵塞交通,放火燒嘛,汙染空氣,環保部門要找你麻煩。我們用它做飼料,收購成本很低。”古文明說。
“而且是綜合利用,”劉東明接著說,“每頭牛每天消耗五十至一百公斤秸稈,常年養牛一萬頭,一年就可減少二十至三十萬噸秸稈對環境的汙染,牛糞可用來養蟲子餵雞鴨、養魚和作有機肥料。這是個保護生態平衡、積聚正能量的有效措施。”
“想不到這簡單的飼料還真是門學問啦,怪不得希望集團的老闆成了首富。我還有點兒弄不明白,秸稈透過微生物工程加工後,喂出來的牛,其肉對人體有害嗎?”何偉力問。
“這個問題問到點子上了,說實在的,目前社會上這門精那門劑的,確實把人們的腦殼整糊塗了,據說我們國家的的體育運動員都不敢吃市場上賣的豬肉了,要開劈一塊場地自己餵豬。但是需要搞清楚的是,不是任何新增劑都是害人的,而且飼料行業不使用新增劑是不可能的,就看你使用的是什麼新增劑,因為新增劑有兩大類,一類是對人體有害的,如廋肉精一類的激素,另一類是對人體有益的,比如微生物產品,煮醪糟、釀酒用的麯子和我們飼料中使用的發酵物就屬於後一類。”古文明答道。
“是不是任何牛都可以吃這種飼料呢?比如說奶牛或小牛,水牛或黃牛,亞洲生長的牛或歐洲生產的牛。”
“當然可以,秸稈飼料中鈣、鐵、鎂、鈉、鉀、鋅含量豐富,松山的秸稈還含硒、鍶等微量元素,完全能滿足動物對營養的需求,不但任何牛都可以吃,而且是豬啊,羊啊,所有的食草動物的上等飼料。你看——”
古文明指著飼欄裡那些正在貪吃的小牛,“那些貪吃的小傢伙長得不錯吧?它們除了食母奶外,還吃不少槽裡的飼料,長的很精神。還有——”
古文明指向另一間飼欄裡的牛,“這一間喂的全是本地黃牛,傳統餵養需要三年才能出槽,用秸稈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