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建議晴明要注意我的營養:說什麼為了讓式神的法力更強,應當讓我化回蝴蝶,自己覓食蜂蜜、花粉和晨露...
我忍住自己翻白眼兒的衝動,同情拍了拍貓又的肩——估計天天讓這位吃生魚...虧了這世界沒有“韋嘉”,要不肯定頓頓吃貓糧...慶幸吧;兄弟!好在你的原形不是蒼蠅、蚊子,不然天天吃的...嘖嘖~自己想像~
“我們在的這幾天就讓她照我說的做吧!我保證你會見到效果。”末了,保憲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我的火氣“蹭”的一下躥起來老高:合著這倆人還要在這裡住上好幾天?期間還想要求我頓頓吃蜂蜜?蜂蜜是通便的好不好啊?且不說我過去對蜂蜜過敏的體質,對蜂蜜的氣味很感冒,也不提我二十來年的飲食習慣,單單要我去花裡採蜜就是個大難題——由於小時候去植物園賞牡丹時被花裡猛然竄出的牛蜂蟄過,我至今對野生花卉抱有“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心態,加上我原本就不是蝴蝶,怎麼採蜜,如何躲避天敵等等我絲毫沒經驗。要我靠喝露水吃花粉過活實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更不要提連續幾天了...我非餓得魂歸離恨天不可。
畢竟在同一屋簷下共同生活了兩個多月,我的脾氣晴明自然清楚,見我對保憲怒目而視,雙手緊握。他寬慰的衝我一笑,拍了拍沙羅的頭,淡淡道:“這裡到底是我的府邸,凡事還是該按我的規矩走。這蜜蝶一貫是與我同飲同食的,大可不必如此責斥,更不必刻意約束她的飲食。並不是質疑你們的建議,只是你我兩家習慣不同而已。”
保憲沉靜的眼眸掠過一絲驚訝,嘴角緩緩彎出絕美的弧度,斜睨了我一眼,笑容中透著詭異...
汗|||這個...很老謀深算的感覺啊...這麼腹黑的傢伙,以後還是小心為上。
沙羅這小丫頭明顯還是不服氣,卻讀懂了夾在晴明目光中的堅決。好奇的打量了我一番,挨著晴明坐下,傲氣的指向保憲身旁的坐位對我說:“既然如此,你坐罷。”轉頭又望晴明:“那貓又也該坐下,是不是?”
晴明剛一點頭,她迅速指了我身邊的位子,讓貓又就坐。並趁晴明不留神,揚頭衝我示威的一樂。
我滿頭黑線,這孩子...整個一小腹黑啊|||怨念的瞥了旁邊的保憲一眼,心說:絕對是遺傳。
飯桌上的氣氛並不是很和諧。保憲時不時衝我別有深意的看兩眼,搞得我胃口頓失。沙羅也實在是個小天才,居然觀察出了我挑食的習慣,見我不吃蘿蔔,竟然把自己那盤蘿蔔推到我跟前,聲稱要為剛才的叱責道歉,還囑我務必吃下...白了看好戲的晴明一眼,我鬱悶的吃著,越發覺得自己不是蝴蝶,更像只兔子...貓又更誇張,跟侍奉老佛爺似的,一個勁的幫我夾菜,讓我又有了自己其實是頭豬的錯覺...
一頓飯,彷彿過了一個世紀。
飯後,晴明輕描淡寫的問起保憲他們來訪的目的。
保憲漫不經心的望著在外面與貓又玩得正歡的沙羅,道:“你的師兄護送你的未婚妻來看你,有什麼不對麼?”
“你知道我不喜歡繞彎子。”晴明淡雅的笑著,聲音卻透著寒意。
“我明白,你當沙羅是妹妹,這個理由你已對我父親說了。不過...”見晴明不耐煩的挑眉,保憲搖頭輕嘆:“好吧,好吧,我直說。”
“我們的目的是她。”他指了指站在晴明身後打哈欠的我,正色道。
嘎?!我一愣,我?關我什麼事兒?
晴明卻沒了笑容,蹙起眉頭:“是為了‘神祭’的事情麼...我以為我上次已經在信裡說的很清楚了。”
啥米?什麼神祭不神祭的?我疑惑的望向他。他卻垂下眼簾,任長似女子的睫毛蓋住眼底的情緒。
“她參加‘神祭’,婚約就取消。”保憲唇邊漾起自信的笑,眼中是志在必得的神氣。
晴明竟破天荒的沉默了
好奇心使我心癢難耐:“有沒有人能告訴我到底什麼是‘神祭’?”良久,我忍無可忍,不得不出言,一語打破這該死的沉寂。
晴明卻依舊默然。
倒是保憲回應了我:“去問貓又罷。”
可惜,答案並不直接...
無奈的搖搖頭,我出了房門。
去就去,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天大的麻煩,竟然要晴明都為難。
在廚房門口揪住正在與沙羅捉迷藏的貓又,我做出惡狠狠的兇悍樣兒質問:“到底什麼是‘神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