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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要不是我上次疏忽,他們拍馬都追不上我!這次你等著,我早對封振蒼看不順眼了,不把他打得爹孃不認我就不是容越!你既然都謀劃好了,破荊呢,是我和他匯合,還是他來這裡?”

“他明天就到!”

容越驚了:“你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怎麼今天才告訴我?明天交兵?後天出發?——這節奏是要瘋啊!”知道遲衡說做就做,容越沒多廢話,飛一樣跑去召集將領們商議去了。

遲衡舒了一口氣歪在藤椅上凝思。見四周沒人,宮平過來神神秘秘地說:“將軍您找我是……”

遲衡斜了他一眼,不言而喻。

宮平立刻得意地顯功:“我昨天就給您找好了,容將軍一直在我也沒好意思讓人來,您看是現在叫過來呢還是……”

“廢什麼話容越一會兒就回來了。”遲衡恨不能踹他幾腳,沒好氣地起身回了寢房。

容越向來蠻橫,帶兵作戰無師自通,某些方面卻無比遲鈍從來不懂得察言觀色,就喜歡霸遲衡的床,遲衡還捨不得讓他回自己屋去。談天說地心裡倒是暢快,可惜憋了好幾天火了。

想想又發笑,也只有容越能直愣愣地問自己那些話。還好是容越,別人可就不那麼容易敷衍了。

遲衡笑,坐在浴桶裡等人來。

五月,仲夏,天漸漸熱了,泡著很舒服,水緩緩從面板指尖流過,如五月的風一樣愜意無比。遲衡的頭靠在木桶上,閉著雙眼,如果這個時候,有隻溫柔的手給自己揉一揉腦袋捏一捏肩膀,真是再舒服不過了。

宛如聽見他的心聲一樣,門咯吱一聲開了。

而後咯吱兩聲關上了。

如果第一次進這個房間的所有人一樣,來人先在門口處駐足了一下,而後,踏著緩步過來。他是有意放輕了腳步的,微微踮腳,彷彿怕驚擾遲衡一般,而後站在了浴桶旁。

遲衡沒有睜眼,只靜靜仰靠著。

來人彷彿知曉他的倦意,手指在桶裡蘸了一下水後輕輕放在了遲衡肩胛骨和鎖骨之間,沿著脖子方向不急不緩地按|壓起來。指法不輕不重,每按一下,遲衡的肌肉就放鬆一下。或者手掌覆在肩胛骨上,來回摩挲堅硬的輪廓。

遲衡微笑,這人還算知情趣。他喜愛洗浴,浴桶的旁邊擺著一小罐露蔻樹油。露蔻樹油產自西域,散發著一股沁鼻的香味,初聞很醒腦,很警醒,按摩揉入肌膚之中能緩人疲勞。

來人深諳樹油的妙用。

很嫻熟地滴幾滴在手上,摩挲暈開,從肩膀漸漸揉上來,按到了額頭,他的指肚也不是特別細膩,但就是指肚上一層薄薄的繭別樣的撩人。方才肩膀上按|揉的力道還是很足的,但到了額頭、眼周、臉頰時,那人的手法立刻輕柔了,只用無名指在遲衡的臉上游走。

露蔻樹油又滑又膩。

這人一開始按得中規中矩,慢慢就肆意了,順著脖子慢慢弄划向鎖骨和胸膛。指法又柔韌又有點調皮地撩|撥著,手掌有意無意地撩過遲衡胸膛的兩顆挺立。遲衡正在興上,哪裡經得起這麼挑逗,水底下本就半硬的玩意兒直直地翹|起來,迫不及待似得邀功求賞。

哪裡來的小倌敢這麼放肆?

是了,不放肆,也做不了小倌!只是夾雜著一股熟悉的香,遲衡微微皺眉!

似乎察覺遲衡的心思,這人遂收了玩耍的心,手指向上,轉而流連在遲衡的腮骨,手指有意無意地碰觸到他的嘴唇。見遲衡沒有異|議,後來,竟然用小指輕輕地按住了遲衡的嘴唇碾轉,而後柔柔的一印,溼|潤潤的,溫熱熱的。

遲衡緩緩睜開眼睛,倒映入眼簾的,是宇長纓含笑的面容。

有一剎那遲衡是恍惚的。

因為他是仰視,而宇長纓又是從背後俯視,倒錯,讓原本熟知的人變得陌生,陌生本身就是一種美|感,若即若離的美|感。

宇長纓含笑,笑起的眼睛狹長。

三月的花最是豔|麗。而男子如樹,極少能令人聯想到三月花開恣|意的豔。但宇長纓可以,他沒有半點脂粉氣,卻有壓住三春的豔|色和氣勢——對,宇長纓有一種當仁不讓的氣勢,張揚,飛揚,並且一笑一顰都無可挑剔。

遲衡想起身可旁邊一件衣物也沒有。

宇長纓但笑,也不搭把手,他的笑容很滿足,而且帶著色|氣滿滿的滿足,遲衡有種自己被俘虜、被扒了個精光的錯覺——其實,容越在也挺好的,可惜該他在的時候他竟然沒在。

自作孽?

有人非要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