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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韓琛沒有說話。

倪永孝卻又笑了一下:“不過後來三叔把電話打回去的時候,接電話的老闆說他們是一間小賣鋪,在警察學堂隔壁。阿琛,你找不到的,那個人懂得在那種地方打這個電話,我沒辦法去查,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老闆肯定不會記得他了,就算你去找,也是找不到他的。”

韓琛看了他一眼,同樣笑了一下:“未必。”

說完,他掛掉了聽筒,邁步走出了探監室,他的手握緊了拳頭,手指很用力,泛白的面板,“噶噶”地響。

而另一邊的倪永孝,看著韓琛這樣走著,自己則斯斯文文的掛掉了聽筒,坐在原位笑了笑,他笑得很奇怪,帶著一種神秘而詭異的色彩。

作者有話要說: 我……嗯……還有人在嗎?在的吱一聲。

PS:“吱”不算分,“吱吱吱吱吱”算,“吱~(≧▽≦)/~”也算,“吱/(ㄒoㄒ)/~~”也行,以此類推。

☆、047 法則

從監·獄裡出來,韓琛就叫手下通知所有人,今晚集合。

他沒有騙倪永孝,今天晚上的確有一比跟大陸人一起的軍·火生意,只不過不是幾十萬,而是上千萬。

以及,他也的確沒打算讓陳永仁活下去。

沈澄這個人,韓琛根本就不瞭解,在一個月前,兩人也根本就不認識。

他看過沈澄的貨,全部都是上等貨。這麼大一筆買賣,無端端的找上他,僅僅是因為他是HK的地頭蛇?

韓琛雖不會貶低自己,卻也不會把自己看得太高,沈澄的到來,太過刻意。

小心駛得萬年船,不試試沈澄,韓琛根本無法放心。

手下這些人裡,陳永仁做這個試金石是最合適的:成了,陳永仁死,他把軍火還給大陸人,大家一起繼續做生意;敗了,陳永仁死,他白得了一批軍火,多了一個遠方的敵人,他韓琛在本地還沒怕過誰;又或者,沈澄是個臥底,陳永仁被抓,他依舊白得一批軍火。

一個陳永仁換得無數好處,一本萬利的買賣,只賺不賠。

至於倪永孝,韓琛冷笑,難道還能從牢裡爬出來給弟弟報仇麼?

汽車行駛在馬路上,韓琛開啟車窗,仰起頭望著這座美麗的城市。她很美,所以無數的人為她折腰,然而繁華的背後,是暗藏的洶湧,是凝聚的鮮血,是堆積的白骨。

勝者為王,這四個字是曾經Mary信奉的法則,她一向狠得下心,對她自己,對倪家。當時韓琛不以為意,他總覺得比起權利,情誼該是更重要的東西。

耳邊迴響起剛剛倪永孝曾經說過的話,阿誠的謊言,Mary的逝世,倪家的興衰,一切的一切,只剩他自己。

韓琛的眼睛,冷冽,漠然。

他現在也信了。

適者生存,叢林法則。

——

陳永仁正在跟溫子君通電話。

“你的心理治療怎麼樣?”電話另一邊的溫子君問。

女友不問也就算了,問起來陳永仁就忍不住抱怨:“你還好意思說?人家說要催眠我,催眠哎,吶,萬一被她問問爆出來你中意什麼體位,我不背鍋的。”

溫子君氣定神閒:“那你就爆嘍,我都想知道我中意什麼體位。”

“那多不好意思,”陳永仁彷彿想到老婆大人此時的模樣,然後打了個哆嗦,瞬間笑容諂媚:“我講笑(話)而已,其實我是怕萬一爆出我中意什麼體位,人家未婚女仔來的,知道那麼多事不好,你說是不是?”

怕老婆這件事真是深入骨髓。

嘆了一口氣,溫子君意有所指地道:“其實心兒的人品是很信得過的,而且你們有保密協議,有些話不可以說就直接點跟她講不可以講,但是有些無所謂的事,講給她聽又何妨?”

陳永仁沒做聲,半晌,就算溫子君看不見,他也依舊硬擠出一個笑容:“再說吧。”

溫子君也知道不能操之過急,陳永仁處在這個位置,有時候多說一句實話都會令他致命。

但是如果她的計劃成功,總有一天他要恢復到正常的生活中來。

而之前這十年的戰戰兢兢,成為自然的習慣,不要說搖身一變成為人民公僕,就連像是溫子君這種普通人的日子他都未必過得下去。

到時候陳永仁要怎麼辦?繼續做一個潛伏在狼群中的牧羊犬?

她決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那你看完心理醫生就去接兒子,我忙完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