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自家嫂子說,是被氣瘋了的永昌郡主送到莊子上去了,知道永昌郡主也很無辜,這才忍下了心裡的一口惡氣。
當然,這口惡氣沒憋多長時間,便被二老爺噴到了政敵的頭上,於是二老爺心情舒暢了,政敵們,咳咳……更恨他了。
此時見著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朱氏,二老爺便覺得哪裡不對勁兒,眯著眼睛看著朱氏片刻,他的臉上,便露出了幾分擔憂的表情來,關心地說道,“大嬸兒,既是安平侯府上,不然,本大人送你回去?”
朱氏被“大嬸兒”這麼個要命的稱呼震了一下,然而見二老爺的臉上帶著真切的關心,便覺得大概是自己如今穿得不那麼好,所以才這般,只要換了好衣裳,憑著二老爺還記得自己,還能不叫他傾心?又聽到了安平侯府,立時臉上便驚恐了起來,尖叫道,“二哥哥,不要送我回去!”
一邊說,她便一邊痛哭地向著二老爺的腿抱去,一旁的一個轎伕見二老爺神色扭曲,立時便英勇獻身往前頭一站,苦逼地被朱氏抱住了大腿,仰天露出了一個悲傷的表情。
幹得好!
二老爺對這有眼力見兒的傢伙滿意極了,決定一會兒回去就給他升職漲月錢,一邊再次試探道,“大嬸兒不願回去?”他一笑,露出了森森的白牙,很是關懷道,“大嬸兒的嫂子是郡主,只要回了府,誰還敢傷害你呢?”
“不!”抱錯了大腿,朱氏倉皇間將身上的黑水兒蹭在了轎伕的腿上,聽到郡主二字,便尖叫著又往二老爺的方向撲,眼裡帶著幾分瘋狂道,“二哥哥救我!郡主要殺我!”被急忙制住了她的轎伕壓在眯起了眼睛的二老爺的面前,她叫道,“哥哥和母親被她殺了!她如今,是一定要殺我的!”
“為何?”二老爺一聽到安平侯的名字,也在扼腕惋惜好不好?
好不容易蒐集了一些安平侯的罪過,二老爺就等著來日一彈劾,那賤人就能去邊關挖煤,結果竟呼啦啦的掛掉了,浪費了齊大人不少的時間,如今聽到這個,他便挑眉道,“為何你說,是郡主殺了他?”安平侯死的蹊蹺,京中確實有人在議論,也談及永昌郡主只怕不那麼無辜,只是無憑無據,誰敢這樣胡說八道呢?
陳王府,可不是吃素的。
“一定是她!”朱氏尖聲嘶吼道,“因為我得罪了她,哥哥為我說了話,所以他才害死了哥哥!”她的兩隻眼睛都瞪大了,叫道,“還有,在莊子上,她還派人還殺我!若不是芬姐兒發現了,我就要被人勒死了!”
“你怎麼得罪她了?”二老爺生出了幾分興趣,含笑問道,“我記得,當初,是郡主將你贖回來的吧?”若永昌郡主真的是那樣的狠心人,只什麼都不做,放朱氏母女在邊關自生自滅就夠了,何苦還要費大力氣將人給接回京來?
頗覺這朱氏不知好歹,二老爺也懶得與她吱唔,只尋思著將這人捆到安平侯府就沒有自己什麼事兒了,卻沒有見到朱氏的目中現出了些遲疑來,然而到底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些,竟是立時叫道,“因為我聽了五姑娘的話,要嫁給二哥哥,所以郡主就惱了!”
“什麼?”二老爺並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樣的秘辛,大太太當初不過是說朱氏失心瘋,永昌郡主把她捆了,哪裡還有這些,他便微微變色,冷聲道,“怎麼回事?”
朱氏在二老爺突然如刀子一般的目光裡瑟縮了一下,卻還是咬了咬牙,飛快地將齊五教她的一切都說了出來,之後便掩面大哭道,“二哥哥,我是真的喜歡你,你救救我吧!”
“原來如此。”二老爺面上高深莫測地點了點頭,突然一笑道,“沒想到,我竟有一個這麼不得了的侄女兒。”小小年紀,竟敢算計到他的頭上,那女孩兒,他還真想著要見見。
至於大太太為何不說,他也多少明白。
齊五是兄長那二房所出,素來與大太太不睦,若是前幾日大太太便說這其中是齊五攛掇的,只怕連他自己都會覺得,自己這個大嫂是在汙衊庶女,半分都不會相信。畢竟,齊五今年不過十三,正常人誰會想到竟會有她什麼事兒?
只是想到今年兄長語焉不詳的一封信,二老爺還是在心中生出些猜測,看了朱氏一眼,目光一冷,便對著一旁的兩個長隨一偏頭,那兩個長隨得了令,竟是二話不說上前便將朱氏給捆了,又去那小巷的深處將意欲逃脫的芬姐兒抓了過來,這才對著兩個不敢置信地瞪著他的女人含笑點頭,雲淡風輕地說道,“既然相見,便是有緣,本大人與安平侯向來神交已久,如今便送二位回府享福。”
至於永昌郡主如何處置,二老爺覺得,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