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政說:“來,我請你喝酒,邊喝邊說。”鍾政說:“呵,那天啊。”“我替那姑娘療傷,發現她是身負內功的。”陳浩然說:“她是天山派掌門的千金,內功自然不錯。”鍾政說:“是啊,所以我心生懷疑,於是再問究竟。”“初時她說在街上被你**。”鍾政說:“誰知追問幾句,又說你撞進她房內。”“不過,我卻在她房內看到不少細軟,應該不是她一人獨住。”
鍾政說:“總之一塌糊塗,被她愚弄了。”陳浩然說:“噓,總算弄個清白。”“多謝兄臺的明察秋毫。”鍾政說:“這也算明察秋毫?”鍾政說:“我這次初踏江湖,便是要多點歷練,見識見識,誰知首趟便。”陳浩然說:“兄臺別自責,我何嘗沒碰過釘子。”鍾政說:“對了,在下鍾政,未請教。”陳浩然說:“在下陳浩然。”鍾政說:“陳兄弟,為我們的不打不相識,乾杯。”陳浩然說:“好,乾杯。”陳浩然大方得體,原來討伐大會一役,自己乃太上老君徒弟早已傳遍江湖。現下太上老君正四處生事,在未知是敵是友前,唯有這樣。
此刻,陳浩然與鍾政在誤打誤撞下,最終結為朋友。且在鍾政主動要求下,兩人遂結伴同行,齊赴霞煙山莊。途中,太上老君的惡行不斷傳入兩人耳中,這令陳浩然心如鉛墮。陳浩然心想:我應否跟隨師父足跡前往找他。不過如何東奔西走,只怕都在跟他捉迷藏啊。鍾政說:“陳少俠。”陳浩然心想:罷了,還是回山莊從長計議。鍾政說:“陳少俠?”陳浩然說:“喔?”鍾政說:“為何每次聽到太上老君的訊息。”“你總像心不在焉,到底。”陳浩然說:“啊,沒什麼。”
陳浩然說:“聽到死了這麼多人,心裡總有點不快。”鍾政說:“也是的。”“對了,聞說。”“太上老君有個徒弟,你聽過嗎?”且說白衣天使甩掉陳浩然,正馬不停蹄地趕往倥侗派。歐陽海心想:不知英明現下如何?萬一落在陳浩然手上,會否。
歐陽海心想:唏,應該沒事的,別再胡思亂想。現下最重要是趕返倥侗派,著師父傳我倥侗派拳法最高心法。到時可要你陳浩然好受。這日,歐陽海終於抵達倥侗派,剛抵門派,便得悉倥侗二老出外遠遊。二老不在,也造就了歐陽海底裡野心的良機。
歐陽海說:“師父,徒兒回來了。”倥侗派掌門東控說:“嘿,你這段日子在江湖混得挺風光吧,還記得有我這個師父?”歐陽海說:“徒兒在江湖奔跑,還不是為打響我倥侗派的名堂。”“徒兒時刻不敢忘掉師父的教誨。”“這次回來,是有事相求。”東控說:“有什麼事,說來聽聽。”
歐陽海說:“徒兒早前給陳浩然打斷鎖骨,害我功力大減。”“希望師父出山替徒兒取回公道。”東控說:“又是陳浩然?”歐陽海說:“正是他,這個陳浩然,多番壞了徒兒的好事。”東控說:“唏,枉你是倥侗派大弟子,打輸了便回來叫著師父出頭,這算什麼樣子?”歐陽海說:“喔?師父我。”東控說:“況且,難道你不懂太上老君那太上心印經的威力嗎?”歐陽海說:“喔?”東控說:“陳浩然既是太上老君徒弟,必然盡得太上老君真傳。”“算我出手,也沒必勝把握,萬一被那小子扳了,那不是丟盡我倥侗派的面子嗎?”
東控說:“再者,現下霞煙山莊已跟太上老君和好,這個陳浩然,更加惹不得。”歐陽海說:“師父,難道我們甘於屈居人下嗎?”東控說:“不。”“倥侗派怎可屈居人下,只是時勢造英雄。”“要長期成為江湖舉足輕重的門派,除了實力,也要審時度勢。”東控說:“現下太上老君與霞煙山莊勢在當頭,必然惹來欲一舉成名的幫派挑釁。”“眾矢之的下,必將兩大結盟耗盡心力。”“到時我們才出手也不遲。”
東控說:“你明白嗎?”歐陽海說:“但,師父。”東控說:“別多說,好好在山上養傷,要成大事,不可急於一時。”歐陽海說:“知道了。”邀請師父出山不過是試探。找師父傳授倥侗拳最高心法才是歐陽海主要目的。但看現下師父的意願,傳功一事,不提也罷。夜,清心殿。
歐陽海說:“師父打擾了,徒兒前來給你弄差的。”“這是我在城鎮買回來的上等碧螺春。”東控咕嚕一聲,喝下。歐陽海說:“師父的檀香快燒完,我給你添。”“師父,檀香的香味如何?”東控說:“不錯,你啊,對師父尚有孝心。”歐陽海說:“若非有孝心,哪會買來極了之春送你一程。”
東控說:“喔?什麼極了之春?”歐陽海說:“那是混有鶴頂紅的上乘毒香。”東控還想追問,倏然感覺胸口一陣劇痛。歐陽海說:“師父剛才喝茶時挺小心的,是怕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