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子冊封命鬼為黑道霸主起。內侍部立即安排了這座靠近王城的大元帥府為命鬼的府邸。雖然殘缺破落。卻已是整個鎬京最像樣的一間。毒龍王,血老會血老狂。蠱族蠱聖,經老。禮藝堂副堂主。孫二禮。樂藝堂堂主,毒絃琴。周天子下令對抗狼皮軍,所有人都奉命集合。
戎人時常干擾搶掠邊界,常有觸及群魔的地盤,因此魔道中人都對戎人恨之入骨,火速地集結起來。群魔雖然盡歸命鬼麾下,但是排名未分,大家都想在命鬼面前揚威立萬,爭取好的位置,免得居於人下。血老狂說:“前面叫聲怎麼如此慘烈。”另一人說:“霸主到現在怎麼還未出來?”命鬼回來後,卻不是立即披上戰甲,反而是赤條條地侵在血池之內,抱著同樣是赤身露體,但卻半死不活的樂姑。
樂姑被妖夜天重轟後,早就應該香消玉殞,但命鬼為了她,非但殺掉了大慈悲宗座下的所有修羅道場獸人,用他們的血灌滿整個荒蕪了的浴池,而且親自下池。以極樂不滅訣的慾火燒沸滿池鮮血,再以魔骨勁獨有的大圓滿心法,將血中的人氣匯入樂姑體內,逐點化去妖夜天轟到她身上的玄陰毒勁。這種為死人硬生生續命的功夫,非但工程浩大,而且極耗魔勁,比起命鬼自己在血池內脫胎換骨,修煉琉璃魔骨更加難上加難,誰也猜不透命鬼怎麼肯為一個女子耗損如此巨大的精神。鬼庖丁越看便越不明白。外邊傳來陣陣廝殺聲,還有似人非人的狼嘯,明顯守兵已經潰敗,狼皮軍已殺入了鎬京。鬼庖丁說:“教主,外邊狼皮軍就要殺到。”魔尊命鬼說:“狼皮軍算是什麼?你再大驚小怪,我便宰了你拿你的血來用。”
樂姑說:“教主,屬下,不值得教主。”鬼庖丁心想:奇蹟呀,怎麼已經死了九成的人,也可以活轉過來。魔尊命鬼說:“值不值得由我決定,你不許多說話。”命鬼說話也略見氣促,證明魔功消耗極巨。說話間外邊又傳來廝殺聲,原來各派教眾已跟闖入的狼皮軍打起來。
眾人說:“我們的人已經跟戎兵戰起來,霸主怎麼還不出來?”另一人說:“再不下令老子就要殺出去。”另一人說:“不等了,俺要殺出去。”另一人說:“霸主有命,沒有號令誰都不能出戰。”另一人說:“你這隻敗家之犬,一投別的主人就來亂吠?”那人說:“你敢侮辱我?”群魔等得心浮氣躁,未戰先亂之際,鬼庖丁趕著出來傳命。鬼庖丁說:“霸主有命,各幫之主以狼皮軍人頭論排名。”
眾人說:“太好了,老子定可奪首座。”可以憑著殺敵論排名,群魔爭先恐後飛躍出府。眾人說:“殺啊。”群魔使出血刃狂刀。群魔為爭排名,各顯本領。
勇悍的狼皮軍被砍得肢體橫飛,但狼皮軍獸性極重,斷肢還緊纏敵人。血老狂驚訝間,一條手臂突然殺入。
狼皮軍立即群起而上,血老狂轉眼被砍成血漿。群魔說:“什麼人?”來者是驪妃座下,風月豔奴。風月豔奴突然來了,那麼她們的主子呢?
群魔殺得呼天搶地,但血池內卻靜得有點妖異,外邊的聲音好像完全進不了來,久經慣戰的命鬼當然知道絕不尋常。一條長長的身影壓到池邊,來的人竟然便是溪齊。溪齊說:“本來我早就應該出手,只是你既然重情,我便給你足夠時間。”“母后說過天下間最值得敬佩的是重情的男人,我發夢都想不到命鬼竟然也是。”
命鬼忙將樂姑先推過一旁。魔尊命鬼說:“由我一回來,我就知道你潛伏著。”溪齊說:“你明知我來了,也寧願繼續救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看來對你很重要。”
魔尊命鬼說:“我的事不到你管。”命鬼手一揚,血池衝出幾把血劍,直刺穿溪齊的胸膛。
溪齊竟然若無其事,命鬼亦大吃一驚。溪齊說:“命鬼,聽說你有不滅的琉璃魔骨,而我卻有萬刃不死之身,你看我們之間最終誰會倒下?”
一句簡單的話,滿載難以形容的感概,周天子以天印之力力壓命鬼,卻把忠心死戰的陳浩然打下囚牢,最後竟說自己無可奈何?非但陳浩然,就連幽冥公主都大為驚訝。陳浩然說:“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姬橫說:“那是因為天子所用的天印,是武王晚年從天子劍中悟出來的神功,威力雖然強大,但由於損耗極大,因此天子每用上一次,都需要半個月的時間來凝聚真氣。”陳浩然說:“只能用上一次?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幽冥公主說:“你知道原因?”
陳浩然說:“因為天子真力已經用盡,無法可以制住命鬼,所以被逼用懷柔之術令命鬼歸降。”陳浩然早就奇怪,天印如此厲害,怎麼還打算倚仗黑道之力來複興周室,原來天印並非尋常武功,周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