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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遂以泥土封倉,另刻下一套強身健體的入門武功。十八木偶變成十八泥人,輾轉流出少林,落入北大老人之手。陳浩然機緣巧合,誤打誤撞發現千古之秘,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日夕修煉。他並不知道,伏魔神功不單化解了內息交侵危機,更將會改變其一生命運。四年後。被擒獲馴養的野雞,繁衍出無數子孫。刻有陳浩然母親圖案的樹木,也變得更高更壯。

當年常遭母親虐打,飢寒交迫一直髮育不良的小個子,在四載鍛鍊下,脫胎換骨,昂藏六尺。布帶閉目,青年凝神擰立,側耳細聽急風中微弱的鈴聲。辨清銅鈴所在,青年由靜轉動,急展身形。

目不能視,卻無礙青年在林中穿梭。聽風辨聲,找出銅鈴,猶如探囊取物。陳浩然心想:尚差一個,就可完成這次考驗了。在上面。老伯伯今次的佈置未免太簡單了。

南傑說:“自以為得手的最後一刻,往往就是最危險的一刻。”隱身樹中的南傑猛地發難,青年背門破綻大露。陳浩然說:“老伯伯,你使詐?”“你沒說過會出手啊。”

南傑說:“敵人偷襲,會先作警告嗎?”陳浩然說:“我不害人,怎會有敵人?”指掌交鋒,震飛青年手上銅鈴,四方飛散。南傑說:“江湖險惡,人心難測。”指力無匹,將青年擊飛到林頂。南傑說:“沒有防人之心,武功再強也沒用。”

二人一先一後穿越樹叢,來到林外。青年勉力在崖邊立定。南傑已窮追趕至。陳浩然心想:老伯伯來真的?青年不敢怠慢,谷盡一身內力,熾熱的陽剛氣息透掌散發。掌氣摩擦,生出流竄火勁,凝浮於青年身前。

由始至終南傑只用單手,但指勁的無窮壓逼力卻教青年不得不全力施為,雙掌豁盡火勁,戳力抵擋。排山倒海的內勁,旋湧牽扯的指勢,青年苦苦支撐,失守在即。陳浩然說:“老伯伯,我支援不住啦。”

南傑說:“那就給我掉下去吧。”青年難止退勢,快將跌出崖外。千鈞一髮間,南傑及時抓住青年衣襟,飛出天足崖的只是那條鬆脫的布帶而已。南傑說:“想不到你這陳浩然,竟能把內勁練到如斯火候。”

英俊軒昂,勉強能與天魔居士對拆數招的二十歲青年,正是在崖上過了五年光陰,長大成人的陳浩然。陳浩然不是十大劍客之一嗎?為什麼會在這學武?當然有事情發生,這是後話。陳浩然說:“這些年來,老伯伯你第一次稱讚我呢。”南傑說:“誰稱讚你,少得意。”陳浩然說:“老伯伯,當日你說我若練成武功,就可以下山找媽媽,現在我算練成了嗎?我可以下山了嗎?”

南傑心想:他內力到了如此境地,何以這些年來都沒走火入魔?他的內息已達陰陽共濟的狀態,難道他真是練武奇才,無師自通?我變相把他騙得留在山上多年,即使他不求我,於情於理,也該讓他下山才是。伏魔神功之秘,南傑無從得知,但眼見數年來日夕相對的青年被自己調教成一名好手,不覺自豪欣慰,不再計較能否令他求自己了。南傑說:“你想下崖嗎?好,我這就準你下崖。”信手揮送,南傑竟就此把陳浩然擲出崖外?陳浩然大叫:“老伯伯。”

南傑後發先至,先一步著地,牢牢接住嚇得魂飛魄散的陳浩然。南傑說:“我讓你下崖了啊,滿意嗎?哈哈。”陳浩然心想:噓,老伯伯。正午。

南傑先帶陳浩然到一個小鎮見識遊逛。自小少見世面,陳浩然樂不可支。人眾中卻有些不懷好意的目光。暗中窺視著二人的動向?

南傑和陳浩然來到一酒樓喝酒。陳浩然說:“老伯伯,你先吃吧。”南傑心想:這些年來他對我侍奉周到,品性淳樸聰明,短短日子內力亦有小成。若我納他為徒,細意栽培,成就必無可限量。但,我那畜生弟子還不夠聰明嗎?他把我害得,唉,我怎可再生收徒之念?陳浩然說:“老伯伯,怎麼了?”南傑心想:不,我絕不可再收徒弟。教出他一身內力,我也不算待薄了他,他既不求我,就此分別。

南傑說:“我去買些東西,你儘管吃。”陳浩然說:“我在這裡等你?”南傑唔了一聲。五年來從未分離,陳浩然心中頓感異樣。南傑心想:此番一別,諒他也找我不著。登上客舟,南傑打定主意棄陳浩然不顧。南傑心想:他死不求我,鐵炫鈴之事,也不算是違了誓約,總不能一直把他帶在身邊。

南傑心想:反正他總是嚷著要找媽媽,今後大可找個夠。那小子不通世情,沒我在身邊,也許又會淪落街頭,若讓人知道得了鐵炫鈴者竟如此收場,豈不會恥笑於我?不,還是先接回他吧。自找開脫的藉口,其實南傑是不願承認,對陳浩然的關心和種下了五年的感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