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母子猛下殺手。黃古梅說:“橫刀奪愛的小賤人,殺了你和兩個狗雜種,青哥就會重投我懷抱。”
渘閩輕功不俗,本該盡避暗器,但產後虛弱,腳下一軟。渘閩心想:不,我要保護孩子,我不能死。母親愛子之心令渘閩逼發僅餘的力氣,及時翻身避過。飛鏢轟裂地面,激起土石。渘閩捨身保護,次子陳浩然還是被碎片割傷腰間。
陳浩然受傷吃痛,呱呱嚎哭。青史離家未遠,感到殺戮之氣,匆忙折返。說:“何人襲我蘇元莊。”“敢傷我妻兒分毫,青史要你死無全屍。”黃古梅心想:來不及殺盡她們三母子了。時機緊逼,但要就此放棄,黃古梅卻不甘心。渘閩說:“菜媽,快逃。”黃古梅舍難取易,目標轉向懷抱中的另一個小孩,不會絲毫武藝的乳孃。
黃古梅撞破屋頂,飛掠逃避。成功把另一小孩擄走了。來遲一步,青史未能挽救長子和菜媽。青史立時發散人馬,追尋黃古梅下落。三日後,渘閩勉力欲與丈夫起程搜尋,莊門外卻懸著一樣可怖的物事。
染血的包袱,露出一截腥紅的嬰兒肢體,一黑一白的利劍,殘殺地把內裡的身軀貫穿,三日前還趣致可愛的大仔,被黃古梅無情地虐殺了。渘閩憶及長子慘死經過,不禁悽然淚下。渘閩說:“可惜當年奪不著鐵炫鈴,否則便可用它請天魔居士找出黃古梅下落報仇。”青史雖滿腔愁懷,警覺性卻絲毫未減,似有所覺。青史說:“來者何人。”“請現身相見。”
行藏敗露,墓旁林中躍出十數道奇裝異服的身影。其中兩人執刀持槌,兵刃在手,明顯來者不善。渘閩心想:這些人的身手頗不簡單。青史說:“那一位是領頭的朋友?”婀娜的倩影隨後現身,似是一行人的領袖。
女子飄降在墓碑之上,肆無忌憚地表達出對青史長子的藐視與不敬。是黃古梅。失蹤多時的蛇蠍美人突然出現,歲月未為她帶來風霜,反更添成熟韻味。黃古梅說:“青哥,一別數年,別來無恙吧?”青史說:“黃古梅?”渘閩渾身一震,驚覺殺子仇人就在眼前。
渘閩說:“我們一直找你找得好苦,想不到你膽敢找上門來。”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向來溫軟的渘閩亦按捺不住。黃古梅說:“小賤人,若非這些年來青哥與你兩母子形影不離。”“我連另一個小鬼也會殺掉。”渘閩大怒,雪冰神劍出鞘。青史說:“師妹,請慢。”“一切因我而起,由我和她了斷吧。”黃古梅說:“青史,為了這小賤人,你要向我動劍?”
黃古梅說:“奴槌,奴刀,替我宰了那小賤人。”兩人說:“遵命。”奴槌,奴刀雙雙撲出,徑襲青史夫婦。青史心想:當年她孤身行走江湖,如今手下竟然多了一批高手,大意不得。奴刀直取渘閩,蓄勢拔刀。青史那容敵人欺近愛妻,魔劍重劈逼退奴刀。
甫為妻子解圍,青史腦後卻乍響勁風。奴槌的狼牙巨槌從後偷襲,力貫千鈞,卻被青史閃過。青史進退如風,厲行反擊,魔劍戳插巨槌。心想:先毀你的兵器。豈料魔劍神鋒,竟有刺不穿的東西?青史心想:這雙巨槌並非尋常兵刃。
青史心想:足以與魔劍抗衡,黃古梅有備而來。捨棄過去,以奴為名,二人貫徹執行黃古梅的號令,是絕對忠心的死士。渘閩使出冰寒如霜。魔劍難以攻堅,渘閩的雪冰神劍又能否克敵?答案是不能,奴刀佩刀出鞘,刃鋒火勁流溢,雪冰神劍劍氣受制,潰不成軍。
論兵器相剋,渘閩的情況,比丈夫更嚴峻。渘閩心想:可惡的黃古梅,我絕不會讓你得逞的。黃古梅自然樂於見到渘閩狼狽,但另一邊的戰況。青史與奴槌奮戰的勇姿,更教她注意陶醉。黃古梅心想:青哥。在她心中,說不定正盼望意中人威風地打敗自己的手下。青史心想:非快去援助師妹不可。
青史使出墨守成空。巨槌雖不能破,卻不代表青史無法應付,魔劍盤轉,劍勢使得雙槌失控地左右盪開,奴槌中門大開。青史心想:這些人都非善類。無需留情。仇人的走狗,青史絕不輕饒,劍尖直指面門要害。
雙槌笨重,趕不及揮柄回救,奴槌赤手緊握槌頭,以便還招。魔劍先行貫破面具,穿透面門,重創垂死的奴槌卻抱著與敵俱亡的氣勢,拼死將兩槌雙鬼拍門般往青史頭顱夾擊。
黃古梅說:“住手啊。”奴槌死不足惜,但黃古梅可不願青史有半分損傷,然而此時要喝止,也太遲了。渘閩說:“師哥。”巨槌互擊,大灘鮮血如泉湧出,只不知這是青史的,還是。神秘少女稱呼陳浩然為陳浩然,送上熱情香吻。
少女說:“明哥,你醒過來就好了,你足足昏迷了一整個月,害我不知多擔心。”陳浩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