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之下,風向悠悠醒轉。
婢女說:“小姐,你醒了嗎?”風向說:“唉,肚子好餓,拿點稀飯給我。”風向清醒過來。腦海中第一個出現的是陳浩然。對他那份絕非奴隸所能擁有的氣派,和挺拔俊朗的外形銘記於心。第二個想起的,便的對她情深一往,一直保護在側的楚國大將軍之子降龍。風向心想:一個奴隸。一個是楚國大將之子。地位遠如雲泥。但論容貌氣派,甚至武功,這個奴隸也更勝一籌。
不知是否天作之合。風向卻與這個奴隸在奇幻的境況下有一夕合體之緣,思之不禁羞喜交集,心如鹿撞。風天忙調派人手,於頹垣敗瓦中挖掘。風天說:“都是我操之過急,才會導致這場災難。”雷萬聯說:“莊主,靈驗堂存在幾百年,一直以來堅如銅石,誰想到竟也經不起降公子初試神功。”“不過降公子有靈驗在手,無論如何也不會有礙的。”
風雪說:“是啊,況且我們已調派三千莊丁挖掘,相信降公子很快便可出來。”莊丁說:“報告莊主,小姐醒過來了。”風向說:“父親。”風天說:“向兒,你身子不適,不要起來。”風向說:“我吃過稀飯後感覺好得多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外面如此大震動?”風雪遂將降龍練功之事扼要道出。風向說:“啊,為何要將靈驗交給他,更帶他到靈驗堂?”
風天說:“降龍對你一往情深,如今山莊正值危難之時,只能依靠他了,所以為父決定將你許配給他。”風向說:“不,我不會嫁給他。”風天說:“哼,難道你要嫁給那個卑賤的奴隸嗎,為了神豬山莊的家業,為了你的將來,只有降龍可肩負起這重擔。”風天鐵青著臉,風向從未見過父親如此激動,當下不敢再多言。風雪說:“向兒,若不是得降龍的五千精兵保護,你能安然回到山莊來嗎?”風天說:“惡帥這夥兇人今次追蹤偷襲你失手,我肯定他們會再來。”“到時誰有能力抵擋?是你還是我。”
風向念及差點遭惡帥汙辱,登時心裡發毛。風雪說:“向兒,況且你腹中塊肉怎辦,這胎兒能助你治病,又不能打掉。”一想到已懷有身孕,風向滿臉緋紅。風雪說:“為今之計,待降龍脫險後,立即跟他成婚,待他成了孩子的父親,那就天衣無縫,有了楚國這強大靠山,什麼兇人也不敢來了。”風天說:“神豬山莊的命運,就在你一念之間。”風雪說:“降龍無論長相人品,武功家世也與你匹配有餘,再找不到第二個了。”的確,如能下嫁降龍,便等同擁有楚國數十萬大軍作為後盾,加上降龍英偉不凡,實是無數王族閨秀夢寐以求的理想物件。相對,一個奴隸就算如何吸引,始終無法與降龍相比,交纏於感性與理性之間,風向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風天的擔憂不無道理,因為兇人已經來臨,駐紮于山莊不遠處。數十名楚軍被毒殺,散出劇毒屍氣。五魄旗說:“毒帥爺,現在神豬山莊亂作一團,我們要攻陷它簡直易如反掌。”毒帥說:“急什麼,我們是來擄風向,奪靈驗的,現在靈驗埋在塌谷之內,等他們挖出來再搶也不遲。”毒帥懶洋洋地躺在屍體之上,山頭上的大班軍兵已變作他的人肉軟墊,而屍體被毒化後透出的屍氣,更成為毒帥用來滋補元氣的補品。
五魄旗說:“毒帥爺好計謀,比起惡帥那條蠢牛不知高出多少倍,若不是因為那陳浩然,代教主之位又怎輪到惡帥?”毒帥說:“你們少拍馬屁,惡帥不過風光一時,我曾跟魔尊出生入死,情同手足,莫說代教主,將來連教主之位也有機會,不過現在要先辦好事,將來就好辦事。”自從經過肉鼎煎熬後,毒帥處事更見沉著冷靜,眾魄旗也感到毒帥散發出來的深沉可怖。到底埋在塌谷下的降龍是生是死?降龍遭數十萬斤銅石所壓,一動不能動,已陷入昏迷。昏迷中,降龍突覺身子飄飄然升起。降龍心想:我明明被壓得死死的,怎麼會突然升起來?
降龍張目一看,只見自己明明被壓在銅石之下,登時大驚失色。降龍心想:啊,莫非我已經死了,靈魂出竅?不行,我的魂魄不可以離開軀殼。降龍心想:我已練成絕世神功,有神脈在身,我還要擁有風向和神豬山莊,更是大將軍之子,就這樣死了,我絕不甘心。忽地眼前出現強烈豪光,降龍目不能張。良久,雙目才能適應過來。
降龍從迷糊中回覆視線,只見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到處都是冰冷的寒流,死寂無聲。降龍心想:這裡是什麼地方?難道是地獄?降龍說:“旱天雷,什麼事?”降龍抬頭一望,赫見雲層也凝固成冰,化作冰塊落下。雲上隱見多座被冰封了的城池。降龍心想:如此奇景,到底是什麼地方?莫非就是天庭?
降龍疑惑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