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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部分

他脾氣再好,也不禁生出些怒意,但要親自出手對付幾個下三濫又大掉面子,免不了會受羅浮宮門人的譏刺恥笑,便沉聲道:“敝院對此事也應負上管理不嚴之過,所以貧道才不願多生是非,席施主,你若還回銀子便罷,否則說不得,貧道就要勞動上京府出面了。”

席九驚訝道:“胡道長前一向在這裡輸了五六百兩銀子是沒錯,但席某事先並不知胡道長身份,這才有此誤會,席某知悉後已然全數奉還。而這一千兩,卻是席某看在仙師親自上門而表示的歉意,實在不知仙師所言那八千餘兩從何說起?”

雙方所說牛頭不對馬嘴,牟處機登時起疑,望向胡遂道:“胡遂,你不是說挪用虧空的款項全部輸了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遂額上直冒冷汗,咬定道:“弟子並未虛言,請上師明察。這席九平時魚肉鄉里橫行霸道慣了,又怎會痛快交待罪行?分明是推卸抵賴。”

席九駁道:“胡道長,席某雖是市井中討生活的小人物,平素卻也敢做敢當……”

胡遂打斷他道:“上師,弟子一時失足,甘願受罰,但歸根結底全是這席九之禍,上師千萬別聽信他的狡辯之詞,一定要從嚴懲治。”

席九變色道:“道門弟子不打誑語,胡道長你怎麼能信口雌黃陷害於我?先不說你究竟輸了多少銀子,我又有沒有退賠給你,就是當初也並非是我矇騙你來參賭,而是你主動找來……”

“你撒謊。”胡遂矢口否認,只叫道:“這席九一向為非作歹多行不義,上師休聽他胡言亂語,只管捉去衙門問罪就是。”

這 胡遂一再打斷席九,卻是一心想混淆視聽。原來他雖是出家當了道士,但素有惡習,吃喝嫖賭五毒俱全,藉著採買之機大肆中飽私囊,全數雙手奉送去了煙花逍遙之 所。被牟處機發現貪汙款項之事後,胡遂不敢據實交代去向,忽然想起席九,便起意將罪責推到席九身上以減輕懲處,反正他的確乾的是騙賭斂財的勾當,只要自己 一口咬死,諒他也解說不清。

二人各執一詞,牟處機一時也無從辨察真偽,聽得胡遂這麼說,心想有理,不管這席九到底騙去了胡遂多少銀子,依其不法行徑當算是一個歹徒惡棍,讓上京府來問案治罪便了。

當下牟處機也不願再多耽擱,展袖一拂,送出一道真元力,先將那兩名壯漢定住,又拂袖欲制住席九與歸拾兒兩人。席九身子微動,似乎想避開,但眼底異芒微閃,卻又忍了下來,任由牟處機的真元力鎖住自己。

歸 拾兒自然不會束手就擒,身形一掠,迅疾閃了開去。牟處機噫了一聲,又待追擊,歸拾兒已揚聲道:“這位仙長,在下與此事無關,仙師可別將在下也扯了進去。” 有無金丹的修行者實力差距太大,以歸拾兒目前的實力,或許勉強能抵擋下牟處機幾次攻擊,但終究打不過也逃不掉,只有出言解釋脫身。

牟處機見歸拾兒顯然身具修行基礎,心中微訝,住手問道:“原來施主是修行同道,貧道失禮了,請教同道大名,跟這席九又有何關係?”

歸 拾兒含混道:“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但可以向仙師保證,此事的確與我無干。”眼下形勢,席九免不了要到上京府走一趟,但他平時與各官吏多有交結,此番也並 非殺人放火的殺頭重罪,泰半不會有什麼大事,最多灑上大把的銀子出氣而已,歸拾兒對此也無能為力,唯有自求置身事外。

牟處機自是不會聽信一面之詞就輕易放他離去,又問道:“同道不願透露尊諱也罷,但還望同道能告知出自何門何派,或是哪位散修真人門下?”

情知無法隨便捏造個姓名搪塞過去,歸拾兒無奈,只得道:“在下歸拾兒,其實還算不上修行中人……”

聽得他自報姓名,牟處機登即又驚又喜,淡定平和儀態盡失,袍袖一揮,縱身上前叫道:“你是歸拾兒?”

歸拾兒出其不意,還以為對方驟下殺手,大吃一驚,下意識全力轟出一拳,重重擊在牟處機胸前。引氣後期的實力全力一擊可不是能夠小覷的,牟處機猝不及防,當即被打得倒飛出十數米才跌落在地。

“慘了……”

包括一擊得手的歸拾兒在內,院中人人均是目瞪口呆有若泥塑木雕。這下事情大條了,先不說牟處機是大楚崇玄祠的仙師身份,單單就金丹有成的修行者,意外受到這般攻擊,便一氣之下將他們全部殺光也是天經地義。

一不做二不休,左右禍已闖下,歸拾兒一咬牙,暗中取出一塊攻擊型戰符緊緊捏到手中。

連仙佛都並非不死身,金丹期修行者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