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傑停下身形,打量了陳浩然一眼,先聲奪人怒喝道:“你是何人,為何接連毀我青鋒舸,傷我屬下?”
陳浩然亦叉起腰喝道:“你是何人,為何毀我船隻,害我破財?”
見他學舌,沐天傑更怒,厲聲道:“你這算什麼意思?有膽就報出字號,與我沐天傑一決高下。”他倒沒提起自己大楚神勇候的名頭,而是依著修行界的規矩邀戰。
“好,爽快。”
陳浩然哈哈笑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糊塗大聖陳浩然就是我了。來來來,不管誰是誰非,咱們打上一架,輸了的就低頭認錯賠罪。”
“你就是糊塗大聖?”
沐天傑頗感驚異,又打量了他一番,點著頭道:“果然跟傳言中一般狂妄,就不知道道行是不是也這般硬氣。”
陳浩然撇嘴道:“手底下的功夫試試就清楚了,用不著廢話,想到時讓我放你一碼就直說,別繞彎子,我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這點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氣量還是有的。”
沒想到陳浩然比自己更狂上幾分,沐天傑怒氣填膺,喝叫道:“你也未免囂張太過,好,大家就來見個真章。疾。”
一道強光猶如驚芒,從沐天傑手中猝然綻開,雖是在光線明亮的白晝,這道光芒仍是強烈得刺眼欲盲,挾著怒龍出海般的兇暴氣勢,霎時襲至。
“噫。”陳浩然大覺驚奇,沐天傑所使的絕非普通飛劍,亦達到了法寶級別,而且攻擊的還並非是本體,而是外放的能量氣勁。當下提高了警覺。收起遊戲心態,御出奔雷刀,喝道:“斬。”
一連串霹靂炸響伴隨炫目強芒迸發而出,兩道勁氣狠狠撞上。潛勁四溢罡風大作,立即爆出劇烈的轟鳴。儘管在空中交手,灞水河上各船觀望者隔得相當之遠,亦能感覺到兩人這一擊的聲威。
兩人首次過招均是試探性質,見對方法寶勢均力敵。陳浩然興趣大起,又即喝道:“炎旋斬。”一連發出三道赤芒破空飈去。
沐 天傑手上卻是一柄異常闊長的大劍,耀出亮光御上天空,掐訣駢指大喝一聲,劍體立時湧出一波有若實質的波紋,範圍擴至數面席帛大小,將三道炎旋斬盡數擋下。 同時,劍身泛起一層細微熾芒,迅速遊走積聚,轉即匯成一道嗞嗞作響的電芒。脫劍飛出,勢如虹電,望陳浩然迅猛擊來。
“有點意思,咄。”陳浩然哈哈大笑,急提混元力,奔雷刀亦光芒大盛,刃體如有雷鳴電閃,迸出一道烈火般的長芒,悍然迎上。
狂暴的轟然巨響中,兩人均感體內真元陡然一震。相互攻出的氣勁化為無數細小的晶芒爆開,迸散後消失無蹤。
雙方修為無疑相差無幾,都不敢再託大,各自召出護身戰甲準備再戰。
慕容世家的大船上。仰頭觀望的高二牛嘴巴張得老大,心裡激動無比,無限崇慕地自言自語:“什麼時候我有二少爺一半的厲害就好了。”
邊上的許承澣知道高二牛跟著陳浩然在修行,卻不知他到了什麼境界,笑道:“二牛你急什麼?大哥將來一定會得道成仙的,你只要安心好好修煉。到時候還怕沒能耐?”
高二牛憨憨地抓著腦袋樂了,突然一指天上,憤怒地嚷叫:“那邊的傢伙不要臉,又來了一個,要兩個打二少爺一個。”
飛上空中的是沐天傑的師父齊放鶴,長面微須,神情冷漠,給人一幅距人於千里之外難以接近的感覺,並沒阻止或加入陳浩然與沐天傑之間的爭鬥,只是在戰圈外觀戰。
雙方鬥得正非常激烈,儘管齊放鶴沒有參鬥,但虎視一側,給陳浩然帶來了相當之大的壓力,必須分出部分心神防範。慕容荻雖是剛入修行之門,得陳浩然耗費精元才有了目前煉氣中期的淺薄修為,但她聰穎過人,這種對陳浩然極之不利的形勢一看便知,心中憂慮,示意倪姥姥上去牽制齊放鶴。
倪姥姥以保護慕容荻為重,搖搖頭道:“他們並非生死相搏,不會出什麼大意外,臭小子性格暴躁,就算不小心吃上一點小虧,對他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
慕容荻聽了頗覺有理,便不再繼續堅持讓倪姥姥前去解圍。只是她們都沒有想到一點,如果陳浩然是個願意吃虧的主,也就不會是陳浩然了。
有齊放鶴在一旁盯著,跟沐天傑再過了幾招,不得不留有幾分餘力的陳浩然只感覺縛手縛腳,心裡極為不爽。沐天傑手上的法寶與奔雷刀相較還是差了一個等次,若是公平一決,陳浩然早佔了上風。
發出兩記炎旋斬稍稍逼退沐天傑的攻擊,陳浩然起意速戰速決,從如意戒中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