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不已。首發
因為未婚夫與父皇接連不幸亡故,靈紀公主積鬱成疾,藥石無效,竟然香消玉殞了。世人無不深感惋惜,引以為佳話,均道如此玉潔冰清的一位公主,情義淑孝可謂天下少有,只奈何紅顏偏生薄命。
孟光衍與陳浩然閒談時聊起此事,亦感慨道:“靈紀公主雖品行有汙,但尚有知恥之心,能自絕人世贖其罪孽,倒也算是難得。”
陳浩然心下暗笑,歸拾兒原擬等上一段時日,事態基本上平息後才讓靈紀公主假死,不想靈紀公主有了身孕,再拖下去定會鬧出大丑聞,不得已只有匆匆忙忙“自殺”了,這內情可決計不能讓孟光衍知悉。
孟光衍又道:“天承帝才幹尚可,只是行事風格與脾性似乎與往日頗有差異,狄老弟可否知道是什麼緣故?”
陳浩然知道他還是多少起了疑心,忙敷衍兩句扯開話題,孟光衍也不便強行追問,只得作罷。
時間如流水,轉眼又到了春暖花開的時節,眼看著春闈將至。這一日,從臥牛鎮飛至京城的一隻信鴿帶來了一個噩耗,狄家滿門上下死於非命,陳浩然目眥欲裂幾乎當場暴走,當即殺氣騰騰地直接衝破房頂飛上天空。與孟光衍同來報知噩耗的牟處機見勢不對,趕緊追上。
剛出得城外,令狐輕煙不知從哪兒得到了訊息,趕來與陳浩然會合,一同趕赴臥牛鎮。
急飛了幾個時辰,三人於天黑之前趕到了臥牛鎮。傳信的崇玄觀住持田處夷早在狄家守候,等陳浩然一至,便即告知詳情說,昨日一早,有人發現陳母與狄子仲及十來個狄家下人均遭橫死,何朝蘭不明下落,兇手不知是誰,也不知與狄家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下手竟然殘忍狠毒至斯。
陳浩然一言不發邁入家中,但見院中已搭建好一個大靈堂,陳母等人的屍身已被收殮安放在棺內。
在陳母靈前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陳浩然起身謝過田處夷,轉頭對令狐輕煙和牟處機道:“我腦子有點亂,你們幫我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異常找出線索。”
陳母為人和善可親,生前待牟處機有如子侄,他亦是悲憤填膺,徑去各處查勘。令狐輕煙則默然點頭,上前仔細觀察屍體,發覺陳母等人要害處均有狹窄深長的傷痕,顯是被利刃一擊斃命,然而面容卻都十分平靜。似是死時並沒遭受多大痛苦。她沉吟了一會,道:“以我看來,他們死前應該中了某種法術,導致暈迷或是神智不清。然後被人用劍刺殺而死。”
陳浩然牙關緊咬,冷冷道:“這麼說,那應該跟修行者有關了,會不會是哪位修行者的門人子弟下的手?”
令狐輕煙頷首道:“有可能,雖然結成金丹的修行者完全用不著使用兇器殺人。但也不排除是故佈疑陣。”
陳浩然心想不錯,低頭默忖與自己結仇或有隙的修行者。大楚的有沐天堅,不過他為人頗為豪邁,其師伯葉六律光明磊落更修出元神,完全有能力當面尋仇,用不著在背後暗害自己家人出氣。烏方國有千機殿門人佘自奇及白澤谷的青龍真君等人,但彼此亦並無結下深仇大恨,犯不著行此使得雙方不共戴天的滅門罪孽。
想了好一刻,絲毫不得要領,陳浩然心情不由越發煩躁悲痛。只覺體內混元力急速湧動,魔煞之氣登時壓制不住,暴虐殺氣透體而出,雙眸變得血也似的紅。
察覺到陳浩然強烈的氣機波動,令狐輕煙一驚,忙握住他的手,將自己蘊含精純處子元陰的真元渡了過去,輕聲道:“你的修為即將突破金丹期,千萬不能太過激動,若是控制不住開始凝結元神……”她頓了一頓。俏面浮現一絲紅暈,羞赧道:“我們現在還沒有準備好,要不然就危險了。”
陳浩然得她元精相助,心頭頓感一陣清涼。很快將激盪的魔煞之氣壓下,知道令狐輕煙跟來就是擔心自己發生這種狀況,反手握緊佳人的柔荑,微笑道:“我明白,謝謝你。”
牟處機四處尋查了一番,毫無所獲。迴轉失望地搖頭道:“下手很乾淨,什麼也找不到。”
陳浩然心情從最初的憤怒中平靜下來,思路開闊靈敏了許多,道:“看來我們只有從失蹤的何朝蘭身上著手了,有什麼法子能追查到她的下落?”
眾人均搖了搖頭。令狐輕煙蹙眉道:“我倒是會一個尋人的方法,但是必須事先在要找的人身上施法,並無用處。有一些妖族倒是天生就會追蹤之術,若能找來一位幫忙就好了。”
她話剛落音,外面忽有人高聲叫嚷:“姐夫,姐夫,我來了。”跟著便有三個人飛身進來。
陳浩然抬眼瞧去,卻見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