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蜜,聲音甜得使人發膩。
陳浩然無名火起,縱上空中,喝道:“你孃的,哪來不開眼的混蛋,在你大聖爺爺面前裝腔作勢?給老子滾出來。”
得意的笑聲戛然而止。兩男一女從前面山道旁的林中飛出,其中一名男子便是先前陳浩然見過的佘自奇。
佘自奇彷彿已然忘了前事,微笑道:“糊塗大聖,我們又見面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大聖這一路可好?”
陳浩然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毫不假以辭色地哼道:“本大聖的心情本來好得很,不過嘛,碰到三隻攔路狗,就什麼興致都給敗了。”
另外一個男子身材高瘦。馬臉長眉,滿面陰騖之色,聞言雙眉一吊,連聲冷笑:“果然好一個狂妄之徒,敢自稱大聖的,你是我所見的第一人,不知天高地厚者,當以你為最。”
陳浩然哈哈一笑:“本大聖生來就是這麼猖狂。你想怎麼著?不服氣就來比劃比劃。”
他這般三番兩次惡言挑釁,這男子面上青氣一閃。顯然惱怒之極,卻未當場發難,只陰陰笑道:“你既一意自尋死路,我定當如你如願,不過並非現在,便在前路恭候大駕光臨。”說罷竟與佘自奇及另外一名女子就此飛離。…
崇山峻嶺間一片金光。晨風送爽,眾人吃點乾糧歇息得一陣,恢復了精神氣力,又即起身趕路。
“嗷嗚……”
正午時分,陳浩然一行人已接近天門嶺山腳。約再一兩個時辰便能趕到柴門寨,遠遠地忽聞一聲雄渾低沉的虎嘯。山麓一側的密林上空,鳥兒紛紛驚飛。
老虎雖是令世人畏懼的兇惡猛獸,但對於修行者而言自是不足一曬,陳浩然也不在意。
隨在他身後的施全卻面露驚異,抹了一把汗水,喘著氣道:“這一路多有大隊商旅經過,像虎豹這樣的猛獸都被驅趕到深山野林裡去了,又怎麼會在附近出沒?”
夏青顏突然在前方現出身形,叫道:“停下。”
陳浩然心知她必然發現了什麼狀況,喝令眾人止步,問道:“怎麼了?”
夏青顏望向虎嘯傳來的地方,道:“那邊似乎來了不少野獸,有點不對頭。”
她話音剛落,那邊密林的樹木枝葉忽地激烈抖動起來,傳出無數獸吼,聲震四野。
“奶奶的,哪兒來了這麼多的野獸?”
陳浩然有些**。只見激烈翻滾的林木如有如海潮一般,飛快向這方卷湧過來,獸吼聲直衝雲天,腳下的地面亦微微顫動,聲勢之浩大當真堪稱山搖地動。以此粗略判斷,密林裡奔走的野獸起碼有好幾百頭。
施全等人面色發白,不待陳浩然吩咐,早將刀劍弓矢之類的防身武器緊握到手中。
一陣腥風夾著飛沙走石衝出密林,百來頭吊晴白額虎與山獅及金錢豹跟著躥出,獸睛中兇光閃閃,喉中沉沉低吼,直望山道上撲至。緊接著,後面足足有數百隻野豬惡狼呲著白森森的獠牙利齒疾奔而出。後方林內還有大量體型龐大的熊羆。雖然較為笨拙遲緩,亦全力跟隨在後。
眼見得如許之多的兇獸成群結隊狂奔而來,怕不是聚集了方圓幾百裡山林的猛獸,商隊的百來號人恐怕填不滿它們肚腹一角。眾人驚得面如土色,有好些頓時腿肚子開始打顫,拿捏不住手中兵器:“鐺啷”墜地。
陳浩然大喝道:“大家待在原地別動,結隊防備。”縱至夏青顏身旁,叫道:“夏妞兒,野獸太多了,我一個人顧不過來,你在邊上幫我看著點。”
“轟隆隆……”
奔雷刀獨特的狂鳴爆起,陳浩然昂然立於山道中間,手上猶如有一道巨大的霹靂伴隨著閃電放出,怒嘯而去,其勢悍然無儔。沿途之上,堅硬的山道竟然被有若實質的刀氣硬生生刮出一條尺許寬的淺痕,無數土石碎末向兩旁流矢般激射。
“嗚……”兩頭兇悍撲前的吊晴白額虎首當其衝,悽嚎一聲,如遭雷亟,當即血肉橫飛,被轟得倒撞回奔獸群中。
其它同類聞到血腥氣息,立時更加兇性大發。盡皆瘋狂地嗥叫起來,潮水般將這兩頭重傷的猛虎掩沒,蹄爪踐踏過後,地面便只見兩團汙暗的肉醬。
見自己傾力一擊效果並不怎麼理想,陳浩然怪叫道:“奶奶的,不對……呔。炎旋斬。”
“咻……”
混元力摧動下,一道凌厲的勁氣從奔雷刀刃體疾速飛起,蓬然縱橫,瞬間暴漲至丈餘長。刀氣在陽光下閃出烈火一般的赤芒,尖嘯疾舞,舞出一道耀眼的氣漩,彷彿將周邊的空氣全數抽汲了過來,形成一輪熾烈的赤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