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走神後,身形漂移。在眾人眼皮底下,消失不見。待他再次出現之時,已靠近陳浩然半尺有餘。陳浩然之前的鎮定來知於他對此人身份的懷疑,卻沒想到的是,此人的速既然如此莫測。要是與他這般糾纏下去,自己定會吃虧於他。
天殘劍,再次飛出,以肉眼不可企及的運轉之力,在陳浩然周身快速繪製出一層防護罡氣。
又是一聲,清脆的碰撞。陳浩然安然無恙,但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冷靜,口中大喝一聲,“找死。”
一掌拍出。暗藏天罡之氣,直擊那歹人前胸。噗哧一口,血染長虹。
直到此時,陳浩然都不明,眼前的歹人為何行刺於他,而藉以夜色的掩護。那歹人的容貌幾乎漆黑一片,陳浩然眼力再好,也無法看得仔細。
“說,何人派你來行刺本少爺。”陳浩然正色道,言語之中加重了不少。
那歹人捂著胸口,陰寒的目光,直視著陳浩然,沒有開口,而是施法自爆身軀,以死自制。
陳浩然剛才的那一掌不可謂不厲害,要是換作以前,他定會保留幾分實力,以待事態變化,也有突發制人的手段。而此時,那歹人趁著夜色既然偷襲於他,這讓他心中頓生殺機,所以便絲毫沒有保留實力,給於歹徒全力一擊。
至此,歹人自知實力不及於陳浩然,若是逃走定會惹出陳浩然的追究,到時,指使他的人縱然會對他身邊的親人下手。與其事態敗露,還不如以死明志。故而,想通了這一點,這才有了剛才的自爆之心。
驢仙兒見狀,之下,玉手拍出,方才抵擋了這股能量衝擊。
每個修行之人,除了自身強大的信念外,便是對天道的無上至敬。自爆身軀仍是修行之人最難擇決的,一旦身死,便無緣大道。
陳浩然眉頭緊鎖,在他看來,此事沒那麼簡單,無緣無故遭人刺殺,裡面自然大有章。只是這個歹人已經自爆,線已斷。
一夜無事,人踏步青山,陳浩然少了之前的唳氣,談吐中多了幾絲成穩,自那日與慕容詩云一見之後,從酒坊柏木桌上醒來,就發現了身體的變化,當時因為驢仙兒的突然出現,使他來不急細心思緒。
待到空時,定要將前因後果想個仔細。
昨晚的事件,無疑說明了自己如今樹敵頗多,想要取自己性命的人,大有人在。
事後,他也曾想過,會不會是香妃派人所為,但後來仔細想想,不可能。
原因,有二。
其一,香妃身份敏感,盤踞朝中定有一些時日,至於所為何事,暫且不去理會,至少目前沒有跡象表明與自己有著直接關係。
其二,褒姒剛被香妃帶出皇宮,這自然是她深思熟慮後才做出的決定,若是真有意斬殺陳浩然,以她的手段,反手間便能讓他死上千回,所以那歹徒定是另有其主。
時下,正逢月。
萬物甦醒,大地煥然一新。陳浩然萬千思緒,人雖行走於地面,卻心飛神州數里,思量著幾個月後,八月十五的周天之戰。
會不會近來所遇之事,皆於八月十五的周天之戰有關。陳浩然心裡這樣想著,腦海中卻是浮現出妮兒與洛瑤的身影。看來是真的想家了,上次一別,已有個把月,不知她們過的可好。
“仙兒。你將褒姒帶回竹林,好生照料,我要回蒼海玉靈峰一趟。”陳浩然轉頭對著驢仙兒說道,並沒有一睹褒姒傾城之貌。
至於褒姒的真實身份。他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
驢仙兒雖有不捨,幾日的相處,愈發覺得陳浩然就是她的白馬王。所以為了表現的賢淑懂事,含羞答應,臨別時。還不忘給陳浩然一個深情的擁抱。
懷春少女,面對心怡男,免不得犯上花痴之症。
作為驢仙兒的貼身丫鬟,九尾狐思思自然是愛屋及烏,沒少拋媚,暗送秋波。對此,陳浩然並不以為是。
他還沒有到飢不擇食的地步,況且,人與異族配對,生下的物種。當為何物,至於像秦一山這樣的境界,他自知不是一個檔次。
就這樣,撇下二女,飛身離去。褒姒依舊在驢仙兒的洞天府邸內,陳浩然沒有心情,也就一時將褒姒給忘記了。
直到後來,幾人相遇,陳浩然才為今日的事感到後悔,總覺的自己是爬上屋頂撒尿。多此一舉。因為褒姒的容顏不是凡間女可以比擬的,甚是比那慕容詩云的仙顏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分開後,陳浩然一馭空飛行。此時他終於想到,神獸贔屓是多麼的犀利。無論去哪裡,只需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