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境到玄天境是一道坎,有些人一輩都無法躍過。天道是公平的,之所以讓玄天初階境的修士參加而不讓玄天中階境的修士參加是有意義的。
千萬年來,天才多如牛毛,但還沒有一個人在沒有獲得天道許可的情況下,直接從周天境飆升到玄天中階境的,最多也只能是玄天初階境。所以周天之戰的法旨上才會有以上的說法。
以靈識大概感知了一下,其中八層以上都是靈冥魔界的修士,而人類修士才不到十萬,剩下的皆是以紅字標註,陳浩然不明何意,為何有些人的名字是用紅字標註的。
難怪聽洛瑤說周天之戰已經開始近一月。本少爺還在納悶,為何自己一點徵兆都沒有。沒想到是這麼回事。
“公,你有何打算!”修古拉穿好衣服,意猶未盡的望著陳浩然。眼神中盡是迷離,雖然還想再來一次,但觀其陳浩然的表情,似乎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興致,因為她看到陳浩然胯下的小少爺似乎是受了驚嚇。既然睡著了,只怕是要歇上一陣才能恢復。
見修古拉動手穿衣,再看低著頭的小少爺,無奈之下陳浩然只好隨風濁流起身套上自己的大褲衩。
“印記加身,想躲是躲不了了。就算我們不去殺別人,別人也會找到我們。如今只有收割神魂印記才能保命。”陳浩然也沒想到周天之戰既然是這麼的慘無人道,以無數的殺伐換取強者的尊言。
二人說話之際,屋外傳來一小道童的聲音。“時辰已到,請兩位速速上。”
陳浩然大為不解,什麼情況。你要讓本少爺與拉拉媳婦去哪兒?
心裡雖在嘀咕,可依舊拉開房門,一布衣小童,手捏銅鏡站立房門左側,也不說話,片刻後,小道童以指掐訣,舉起銅鏡,大喝一聲,收。
兩人隨後消失。
一道渦旋氣勁強扯著陳浩然的身。朝著下方拉去。
陳浩然有種墮入地獄的感覺,身飛速往下沉去,雖然能聽到修古拉在叫喊自己,卻無法將她的聲音傳遞到耳朵裡。像是裝了流沙的漏斗。在其耳邊悄悄溜走,這不是過濾,這是刪減。
不知過了多久,腳下才被堅硬的土石承載。迷糊中睜開雙眼,頓時一股腥臭無比的氣息充斥著陳浩然的鼻喉,噁心至。那種想吐又無穢汙可吐。想嗅又叫人作嘔的感覺,令陳浩然難以忍受。
終於在強忍之下,這才慢慢習慣。
起身拍去渾身的塵土,抬頭四望,這才看輕,原來自己在一處懸崖邊上。
心神還未平息,餘光便瞟到了腳下數以萬計的屍骸,有腐臭生蛆,也有流血未止,有死去久遠的白骨,也有方才剛剛斷命的餘溫軀體。
各種死法,不堪入目。殘肢斷臂,缺眼少腿,掏心挖肺,雜碎傾倉,死的蹊蹺,死的詭異。
陳浩然亡魂大冒,雖是男兒身,卻無男兒氣。這裡竟是人間地獄,難道本少爺死了?
“陳浩然我在此等你很久了,在凡土你將我斬殺,如今我身懷神魂印記,上天給了我重生的機會,這一次我一定要殺了你。站在陳浩然眼前的居然是破風。
沒有任何心裡準備的陳浩然,見到被自己斬殺的人如今又活了過來,而且還受了天庭頒發的神魂印記,難道天庭是要讓那些死去的修士統統活過來參加年一次的周天之戰?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的仇家何止上千。如要把當年的腐屍軍團也算上,那就更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該死的小道童,該死的銅鏡,你們這是要逼本少爺大開殺戒嗎?陳浩然心裡嘀咕著,可再怎麼不爽,也要先解決了眼前這個麻煩。
望著眼前這個滿眼猩紅的傢伙,陳浩然只想嘔吐:“在本少爺斬你之前,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破風怒喝一聲,他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哪裡還有懼怕死亡的意思。一劍刺出攜帶腥臭的屍氣,朝著陳浩然襲來。
對於不怕死的,陳浩然並不認為他想死,所以在出手之前衝著破風說了一句令其崩潰的話,“告訴你一個秘密,在你還活著的時候,你的媳婦就給你帶了不止一次的綠帽,你想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果然,想要誓死一戰的破風在聽了陳浩然的話後,居然收起了手中的長劍,用他那猩紅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陳浩然,他真的很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就是雁門關外的禿頭大漢,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當面去問他,這次的參賽他一定也被接引了過來。”陳浩然忽悠人不帶一點疙瘩,彷彿真有這麼一回事似的。
看來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