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回答他,只是招式越來越狠辣,劉衍只覺得襲來的劍氣,一分比一分兇險,回回都是衝著要害而來。
無奈若渝也抽不開身,被景旡手中的軟劍牢牢纏住,支不開身,分神間,軟劍直往自己心口而來,連退幾步一避,被自己避開的那軟劍便朝著劉衍奔去。
兩柄軟劍都朝著自己的奔來,劉衍心口一抖,忙提刀去擋其中一柄軟劍,若渝不由得驚呼道:“殿下!”
“當。”劍與劍相撞的十分清脆,面前的一柄軟劍與橫空飛出的軟劍緊緊纏繞在一處。
景旡目光一震,收回軟劍,看著面前一臉冷冽的人不知說些什麼好,還是楚沉夏先開的口,“景旡,把東西交出來。”
“什麼東西,我不知道。”景旡勉力一笑。
若渝的目光在他二人身上來回打量,面向劉衍提議道:“殿下,就算他武功再高,我們三人聯手定能殺他。”
劉衍怔了一怔,深深看了一眼楚沉夏,以為他會說些什麼,豈料他竟是當做沒聽見,而是對景旡重複了一遍道:“把東西交出來。”
他這話說的極其重,就連若渝也覺得空氣似乎凝結了,景旡不說話,定定地看著楚沉夏道:“東西不在我這兒,我只是負責拖住你們。”
楚沉夏兩道眉毛一揚,手中的軟劍已抵住了景旡的胸口,重重道:“我再說一遍,交出來!”
景旡見他神色堅定,微微垂眸不可思議地看著抵在胸口的軟劍,心口似乎有什麼東西翻湧著,目光一閃,擠出一個笑容道:“真不在我這兒,我……”
軟劍忽然刺破面板,深深刺了進去,楚沉夏瞪大了眼睛,回頭怒視著身後的若渝,若渝卻雲淡風輕地說道:“他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景旡了,你又何必費這麼多話?”
景旡右手扶上軟劍,悶哼了一聲就將劍抽了出來,身形有些不穩地晃了晃,低聲道:“真的不在我這兒,我一拿到東西就交給了別人,他現在……現在已經在去大都的路上了。”
楚沉夏想明白了事情,這才相信他所說不假,正欲上前扶他,心口一驚,若渝已經提著劍衝了過去。
一個箭步上前,一掌拍在了若渝背後,若渝只覺得心口劇烈翻騰,一口血瞬間湧到了吼口,艱難地嚥下後,一雙眼灼灼地看著楚沉夏。
“讓他走。”楚沉夏趁機攔在她前面。
若渝見景旡已經往後退了兩步,急道:“不行!他不可以走,他必須死!”
說完欲追上去,卻被楚沉夏攔了下來,若渝的目光深深看著他,嘲諷道:“你到現在還幫著他,他是在為慶王做事,放虎歸山的後果你想過嗎?將來還不知道他會做出如何對殿下不利的事情。”
楚沉夏的眸色更冷,對上她憤恨的眼神淡淡道:“你不過是想報那一劍之仇,我替他還你就是了。”
說著就將她手中的劍,移到了自己胸口前,若渝咬緊牙根看著他,臉上浮起森森寒意,道:“既然你這麼想替他還,我應了你就是。”
牢牢握緊手中的劍,卻被趕過來的劉衍一掌拍掉,厲聲斥責道:“夠了!我不想聽你們在這裡說這些話,有這個閒工夫,還不如想想他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楚沉夏斜睨了一眼若渝,側身轉向劉衍,正色道:“如他所說,那麼慶王的人應該是想早一步於殿下到大都,做一些不利於殿下的事。”
若渝冷冷回駁道:“如何見得?他說的話還不知真假……”
楚沉夏飛來一眼,冷聲打斷他道:“不然呢,他是覺得好玩才來搶印章嗎?印章非同小可,茲事體大,所以我才特意拜託你交給殿下。”
劉衍一愣,原來那時他追出來,是要將印章交給自己,神色微微有些尷尬。
偏偏若渝還說了一句讓兩個人都尷尬不已的話,“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親自交給殿下,不是更能確保萬無一失?何必差遣我?”
劉衍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適時,身後亮起火光,同時傳來陸執的一聲呼喊:“殿下!”
第七十一章 城門懸屍
馬背上的人縱身一躍,將手中的東西一舉,高聲道:“奉吾皇之命,前來鎮壓大都暴亂。”
未多時,刺史沈之衛親自出府來接旨,那人將手中的東西交到他手上,正色道:“奉皇上口諭,特命太子劉衍親赴大都,助齊國公處理暴亂,眾卿理應從旁協助。”
沈之衛戰戰兢兢接過印章,目光在他身後遙遙望了兩眼,沉吟了一下問道:“不知……太子殿下現下人在何處?”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