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駭得面如死灰,“撲嗵”跪倒在地,哭叫道:“公子爺,不關小婢的事,小婢什麼也不知道,求求公子爺饒過小婢。”
這婢女年紀尚小,不過十三四歲,見她嚇得魂飛魄散面如白紙,陳浩然緩和了語氣道:“你起來吧,不要怕,我只是叫你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一遍,不會對你怎麼樣。”
那 婢女驚魂稍定,戰戰兢兢道:“回公子爺,奴婢是朱燕姑娘房中的丫環,今晚朱燕姑娘與許公子相約在此談詩論賦,奴婢在邊上侍候。先前回去,奴婢發現掉了一隻 耳環,於是等朱燕姑娘睡下後,就返回這兒找尋。不料奴婢剛到房外,就聽見許公子突然大叫起來,聲音非常嚇人,奴婢嚇得正要跑,長安侯和慕容大公子聽到響動 從旁邊房裡開門出來,就抓住了奴婢。”
她雖是怕得厲害,口齒倒還清楚,沒被嚇得糊塗。慕容闞和沐堅都點點頭,道當時情形正是如 此。他們攔下這婢女,進房看見許承翰在床上痛苦地呻吟,便又趕緊叫來高二牛及喚叫弄影樓的人。開始大家還以為許承翰是心絞病突發,準備送往醫館。寧達趕至 時發現有異,緊急為許承翰驅毒後又讓高二牛為之護住心脈。
那婢女說完,又哭泣哀求道:“奴婢真的什麼也不知道,請公子爺明鑑。”
陳浩然不置可否,問清她丟失的耳環式樣。讓大家在房內搜尋,很快果真找了這樣一隻耳環出來。陳浩然對這婢女的態度更緩和了一些,把耳環給了她,叫武士將她帶去外間,又讓寧達去請朱燕過來。
寧達微有遲疑,但耳邊忽地傳來令狐輕煙的傳音指示,心中如釋重負,當即應聲去了。
不多時,朱燕便匆忙趕至,黛粉不施發衫略亂。俏面上盡是迷惑,顯然寧達並未對她言明發生了什麼事。
待望見許承翰昏迷在床的情狀,朱燕啊了一聲,急步上前道:“許公子他,他怎麼了?”擔憂之色溢於言表。
陳浩然在旁觀察查探,發現朱燕的表情自然,體內心跳氣息也無異常波動,對許承翰的擔心和緊張亦發乎自然,並無過分之處,正符合兩人互有好感處於初步交往階段的正常表現。當下也釋去了對朱燕的懷疑。隨便問了問兩人先前相處時的情況,便即讓她回去休息。
朱燕卻要自願留下來照料許承翰,陳浩然略作考慮,同意了她的請求。
沐堅和慕容闞均頗覺意外。暗地對陳浩然道:“許世兄在這裡中毒,還沒弄清楚下手的人究竟是誰,讓朱燕姑娘照顧只怕不大妥當。不若,我們這便將許世兄帶回慕容府去,再找郎中來祛毒療傷。”
陳浩然心中已有定奪,搖頭道:“不要緊。我相信承翰所中的毒並非弄影樓的人所為。你們也回去休息吧,承翰體內的毒性已經被我控制住,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見他態度堅決,兩人也不好多說什麼,留下來亦幫不上忙,均各自回去自己房間,只留高二牛守在這裡。
“你對我這麼信任,真是出乎意料呢。”
等寧達也帶著武士離開後,令狐輕煙突然現身於房中,輕笑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懷疑我在你朋友身上做了什麼手腳嗎?”
朱燕見到她,俏面立即一變,急忙起身問安,顯然對自己的這位老闆深懷敬畏。令狐輕煙揮揮手,讓她退下。
“我向來是交人不疑,疑人不交。”陳浩然頗有氣概地道:“你在他身上做手腳能達到什麼目的?再說我們已經達成了初步合作的意向,你無緣無故動我的朋友,豈不是吃飽了撐得慌?”
“交人不疑,疑人不交,說得很堂皇啊。”
令狐輕煙頗有微辭地瞟了他一眼,道:“我怎麼覺得,我們之間的交往你並沒有體現出這一點?至於這位許舉人的事,一定是另有緣故,你才會如此肯定與我無關罷?”
“一個女人,太聰明瞭可不是一件好事。”
狄 小石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攤開手掌,展示出一滴用真元包裹住的毒液,承認道:“這種毒素叫寸腸斷,從多種毒蛇的涎汁中提煉而成,無色無味,混和在茶水或食 物中根本無法察覺。而且潛伏數日後才會發作,發作後,受害者在半個時辰內便會身亡,外表症狀看上去就跟心絞病猝死無異,通常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而幾天前 我們根本就還不認識,你更不會與許承翰有什麼交集,自然沒有任何下手害他的理由。”
令狐輕煙訝道:“沒想到你對毒還這般瞭解。”
陳浩然頗含深意地道:“略知一二罷了,你手下那位寧達大管事,不也精於毒道麼?說起來還真得好好感謝寧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