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仰天厲聲怒嘯,暴戾之氣驟熾,雙臂外撐,捆仙索又即緩緩向外鼓漲。
“般若波羅蜜。”箜心神尼叱吒一聲,結印的動作稍許慢下,但更為繁複,後面彈出的金黃字元邊際爆出細微的閃電,飛舞盤旋,一個接一個射在陳浩然身上。
陳浩然憤怒地咆哮起來,拼命掙動,然而卻是徒勞無功,身體在捆仙索的強大禁制下動彈不得,因為掙扎得太過劇烈,全身肌膚逐漸變得血紅,肌肉不住鼓動,亦能依稀聽得見密集輕脆的骨骼微響,仿似整個人隨時會像一枚炸彈般爆裂開來。請牢記 。。
令狐輕煙驚惶叫道:“師父,他快支撐不住了,你快住手啊。”
箜心神尼喝道:“這個時候怎能住手,你還不用我傳你的定魂針制住他?”
令狐輕煙關心則亂,聞言才醒悟過來,趕緊揚手馭出定魂針。定魂針懸在陳浩然頭頂,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眨眼間幻出無數根細密如絲的光束,密密麻麻飛射入陳浩然體內。
陳浩然暴怒的厲哮頓止,兇殘氣焰漸消,不多時便停止了掙扎,安靜浮在半空之中。
箜心神尼收回捆仙索,嘆息道:“他是初次魔化,還不懂馭使法寶,又恰巧遇上我,才能這麼輕易被制服。但他以後的發作會一次比一次厲害,我如今的修為不及全盛時三分之一,到時再想降服他而不傷及他的身體,可就非常困難了。”
令狐輕煙憂心忡忡道:“難道師父真的沒法子化解他的魔劫?”
箜心神尼搖頭不語,輸出精元探察陳浩然身體具體情況,半響方道:“原來他是因為融煉了十三天相輪才會入魔,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化解,不過……還是等下再說罷。”屈指打出一個清明咒擊在陳浩然頭部。
陳浩然睜開雙眸,眼中已無兇戾之氣,只是還有些茫然,過了片刻才完全清醒過來,明白到剛才自己發生了什麼狀況,微微苦笑道:“多謝前輩了。”
令狐輕煙亦收回定魂針,關心地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陳浩然執行了一下混元力,又苦笑了一聲,皺眉道:“精元又壯大了不少,魔煞之氣也相應更難控制。只怕過不了多久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令狐輕煙懇求箜心神尼道:“師父,你剛剛不是說過有法子化解麼?請你老人家教教他罷。”
箜心神尼擺擺手,淡然道:“先不忙說這個……陳浩然,我且問你。這十三天相輪是誰將之與你肉體融煉的?”
適才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陳浩然並無印象,陡然聽得箜心神尼說出十三天相輪之名,不禁變色,遲疑不答。
見此情狀。箜心神尼哪還能不明白?輕嘆道:“難怪你知我名號,想必你就是天工老祖的弟子了。”
陳浩然定定神,心知箜心神尼既已瞧出十三天相輪,再瞞也是徒勞,又見她並無多少敵意,便道:“我雖蒙天工老祖築基,但並非他的傳人。”
“原來你並非他弟子,難怪他會將十三天相輪融入你體內。”箜心神尼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你怎會同意融合?難道你就不知其中兇險麼?”
“此乃晚輩自願。”陳浩然道:“晚輩事先已經知悉害處。不過其中細節事關晚輩個人隱私,請恕晚輩不能詳細告知前輩了。”
箜心神尼也不勉強,只問道:“天工老祖如今在何處?”
陳浩然道:“晚輩雖是知曉,但恐怕他不願與前輩相見,是以恕晚輩無法相告。”天工老祖曾對他提起過幾位強仇的名字,箜心神尼就是其中之一,若找上門去尋仇,天工老祖已屬元神體,鬥起來自是凶多吉少絕無幸理。
箜心神尼瞧破他心思,喟然長嘆道:“想來他已與你說過昔日之事。視我為不共戴天之仇……唉,這件事我問心有愧,原也怪不得他,你既不願說。也就罷了。”
見她如此大度,並無怨恨怒忿之色流溢,與天工老祖提及她時怒氣沖天的模樣大不相同,陳浩然暗覺疑惑,心想他們之間定然有著不為人知的隱情。
箜心神尼轉過話題,道:“這魔化發作時毫無理智人性俱滅。只知毀滅殺戮,你也應當明曉當中的厲害之處了,難道就真不想化解掉?”
陳浩然苦笑道:“晚輩如何不想化解?但是若只有前輩所說的那種方法,晚輩卻也不願為之。”
箜心神尼道:“我原本不知你的入魔原因,才有此論斷,現在既已知是融煉十三天相輪所引起,那又另當別論了。”
陳浩然驚喜道:“前輩真有它法化解?”
箜心神尼頷首道:“不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