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交納鉅額錢物。否則就會被強徵入軍。翻山較為安全,但山徑陡峻不易攀爬,耗時要久上數倍。”
陳浩然皺眉道:“老蘇那條老命就懸在山那邊,等不得,走大道,有人擋道就一路打過去。”
施全道:“是。”立即挑了幾個人去前方領路,然後恭請狄夏二人先行。有神通廣大的修行者保駕護行,諸如斥候探子一類的人手當然大可免了。
從密林中行至大道上,天色便即黑下。雖然不是陰雨天氣。但正值月初,天上月輝星光黯淡,路途難辯,一路行速緩慢。
陳浩然問過施全,就算白天趕路也需要一天整才能翻過這座大山,心中大為不耐,吩咐道:“扎些火把來照路,大家趕快點。”
這不是明著通知亂兵有肥羊送上門來了嗎?施全微是遲疑。但轉念想原本就是要打過去,還用得著顧慮什麼?馬上應命。就地在道旁找了幾棵油脂較豐富的大松樹,紮了數十支火把。遠行商隊裡的人手自然均是身強體壯,點起火把後,大家小跑前進,天門嶺上便如騰起了一條通紅的火龍,在崇山中盤旋而舞。
“得得得得……”
行出小半個時辰。急驟的馬蹄聲響起。前路轉角處,兩騎無懼山道險惡夜色昏暗,策馬疾馳而出,飛速便至眼前。來勢雖猛,但兩名騎士在十數米外勒韁立馬。說停便停,騎術極為精湛。
兩名騎士手中各持著一柄長刀,齊齊虛空一劈,甚是利落兇悍。左首騎士厲聲喝叫:“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否則休怪本先鋒刀下無情。”
日哦,這些造反的傢伙挺囂張,兩個人就敢向百多號大漢叫板,套路還跟戲文裡差不多。陳浩然一樂,越眾上前,亦像模像樣地喝道:“大爺我是過路的,識相的就趕緊讓開,否則惹火了你家大爺,叫你有命來,無命回。”
這騎士大怒,喝道:“賊子好膽,在本先鋒面前也敢口出狂言,若不快些束手就縛,定當叫你刀落人亡。”
陳浩然懶得再羅嗦,抬手虛握,奔雷刀立現掌中,隨勢拖刀下斬。
“轟隆隆。”
震耳的驚雷聲中,一道濃如實質的刀芒疾如閃電,斜斜從兩騎士身旁劈過,將靠近陡崖路邊的一株合抱大樹攔腰斬斷。上半截大樹側傾墜入深谷,轟然翻翻滾滾,好一刻才到一聲悶響傳上來。
“咴咴咴……”
兩匹戰馬受驚,刨趵人立而起,右邊一匹慌不擇路地奔開,竟躥向了危崖,連馬帶人直墜而下。馬上那名騎士身手極之敏捷,臨危不亂,於生死俄頃間大喝一聲,踢鐙縱身,在馬鞍上點足躍起。
但他終究只是世間武功好手,躍上兩米便已力盡,身子復又下墮。千鈞一髮之際,先前那發話的騎士已從馬背上縱至崖邊,抖手揮出馬鞭。這名騎士520,刻不容緩間抓住鞭梢,借力躍上崖面,將自己從鬼門關上生生拉了回來。…
這遇險、自救、脫難發生的時間極短,這名騎士一系列的動作有如兔起鶻落,驚心動魄處叫人看得大氣都喘不出,連陳浩然都忍不住大聲叫起好來,讚道:“功夫不賴,果然是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呃,不對,是沒有三分三,不敢來造反。”
這兩名騎士是一對親兄弟,一人遭險,另一人緊張揪心,死裡逃生後,兩人身上均是冷汗涔涔。
兩兄弟心有餘悸地對視一眼,見得奔雷刀的莫大威力,均知碰上了自己惹不起的厲害角色,若非對方手下留情,只怕剛才那一刀就會令自己兄弟伏屍當場。先前發話的騎士抱拳道:“在下宮北,這是舍弟宮南,適才不知是仙長光臨,多有得罪。我兄弟二人忝為天門大將軍麾下左右先鋒,本不敢阻仙長大駕,但職責所在,亦不敢擅自就此放行,還請仙長賜下名諱尊號,好讓我兄弟回去覆命。”
見他們服軟,陳浩然收起奔雷刀,嘿嘿笑道:“本大爺坐不改名,行不改姓,不過嘛,不告訴你們……這個尊號麼?嗯,就是開天闢地震古爍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妖魔鬼怪望風辟易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文武雙全的萬人迷--糊塗大聖是也。”
糊塗大聖?哪會有人取如此稀奇古怪的名號?宮氏兄弟相顧愕然,情知對方是在調侃自己,卻也敢怒而不敢言。宮北忍氣吞聲,亦佯裝糊塗,道:“原來是糊塗大聖當前,多謝大聖見告,我兄弟這就回稟我家大將軍,在前路恭候大聖大駕。”說畢兩兄弟齊齊拱手告退,矯健躍上馬背,共乘一騎望來路而去。
陳浩然哈哈一笑,尋思扮相就要扮到位,感覺良好地一揮手,大喝道:“繼續趕路。”
眾人雖然知道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