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臉上漸漸有了暖意。
“傻瓜,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查這件事會讓你身處危險,這件事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不許再查了。夜已深,我送你回雨桐苑。”
他去牽她的手,她站著沒有動。
“葵,為什麼你會說我不屬於這裡?你在擔心什麼?”
他看著她,眼中有一縷擔憂飄逝而過。
他慢慢地將她攬進懷中,她倚靠著他,靜夜中他的心跳聲那樣清晰有力。
“你就像是上蒼派下來的仙女,突然來到這裡,你和我見過的所有女人都不同,我總有種預感,好像有一天你會像當初出現那樣又會突然地消失。”
“不會的,“她緊緊抱住他,用力說:“一生一世一雙人,今生今世我都和你在一起,死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南風葵低喚了一聲:“雲箋。”她從他懷裡抬起頭來,看到他滿眼的柔情,她立即落入了他的溫柔陷阱中不能自拔,看著他輕聲地說:“葵,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雨桐苑,今晚我要你陪著我。”
他微笑起來,眼眸清亮如辰星。他沒有說話,一把抱起她,快步向雨桐苑走去。
經過了一晚上的驚嚇,邏輯推理,以及和南風葵的纏綿後,雲箋終於疲累地睡去了。等她醒來,南風葵已上朝去。
雲箋向門外叫了聲“菊白”,菊白應聲而入。
雲箋吩咐道:“我全身沒力氣,人覺得好累,幫我放熱水,我要泡澡。”
菊白笑道:“昨兒個到天都快亮了,聽見你和王爺還在房裡打鬧呢,怎麼會不累呢。”
雲箋戳了下她的額頭,罵道:“你個死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這麼露骨的話都敢說,趕明兒我就讓王爺把你換到馬廝去餵馬,看你還說的出馬語來不?”
菊白佯裝害怕的樣子,哀求道:“我錯了,千萬別讓我餵馬,否則以後我見了你,只會學馬叫了。”
雲箋又作勢要打她,菊白咯咯笑著提著一籃無芯花瓣跑進洗浴間去。
雲箋泡完花澡,人還是覺得困頓,但心裡記掛著襲夢的事,吃了點早中飯後酒匆匆地來到西苑。
她把看到的襲夢紙箋上的內容告訴了剪秋,然後問她:“襲夢的父母對她好嗎?”
“你懷疑蒙大人和蒙夫人啊,這不可能。襲夢上面有三個哥哥,蒙大人老來得女,寵愛的不得了。襲夢死後,蒙夫人哀傷過度,一直臥病在床。”
“那她三個哥哥可不可能是兇手?”
“聽說兄妹感情都很好。不過究竟有沒有什麼過節,這個我們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要不去問問伽藍。”
雲箋斷然否定剪秋的提議。
“不行,伽藍對我仇恨很深,一定不希望是我查到兇手,說不定她知道我違背王爺的命令還在追查襲夢的死因,會去王爺那告我一狀呢。昨天王爺對我很生氣,我不想自找倒黴。“
剪秋覺得也有道理。
“我想到一個人可以問的。”
“誰?”
“蒙將軍。”
“蒙子歸?對啊,我怎麼把他給忘了,他對襲夢的事一定最清楚了。可是我要怎麼找他問呢。”雲箋自從上次在南風葵的生日宴上見過蒙子歸後一直都沒有再聯絡過,蒙子歸像是已經忘記讓她去殺南風葵這件事了。
“下個月太后舉辦宮宴,你讓王爺帶你去,應該能見到他。”
“王爺有跟我說過,不過我等不了那麼久,況且宮內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也很難找到單獨和蒙將軍說話的機會。我想明天就去將軍府找他。”
剪秋吃驚地睜大眼睛。
“你頭髮昏啊,忘記蒙將軍曾在中秋夜向王爺要你的事了,你看王爺生日的時候,他對蒙將軍的態度就知道王爺對這事一直耿耿於懷。你就這樣去將軍府,不消一個時辰,全京城的人就會都知道了,那樣我看王爺連殺死你的心都會有。”
“你放心,王爺明天去羊城,等晚上我跟他說要和你一起去普濟寺為他祈福,求菩薩保佑他平安回來,只要他同意,我就有妙策,你等著瞧。”
剪秋狐疑地看著她,不過知道雲箋一向計策多,也就同意聽她的安排。
第二天雲箋等南風葵離開王府後,就和剪秋兩人坐著車輦出了門,走到普濟寺門口雲箋藉口等下還要去街市逛逛,讓車伕先回去。等車伕一走,雲箋拉著剪秋在街市上買了兩套男裝,換完裝就急忙向將軍府走去。
等兩人走到將軍府,卻被告知蒙子歸去飄香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