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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鬥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想讓阿蘭達看到自己的勇敢,看到自己的強大,要讓她明白,只要她點頭,他就有能力帶她到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任憑誰也無法阻攔。

不過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空想,自從自己來到奔騰城後,阿蘭達就一直銷聲匿跡,哪怕一丁點關於她的訊息也聽不到。他猜想這一切很有可能是內森在搗鬼,他可能把她拘禁在國王城堡內的某一個小房間裡,禁止她外出,禁止她參加一切展露在公眾面前的活動。

秦燁非常確定這是內森的鬼把戲,而這種簡單的鬼把戲也不可能騙過自己,就像這場為了爭取時間,不得不參加的競技大會。他不知道隱藏在所有參加大賽的騎士中,哪一個是內森安排的人,但他幾乎可以確定每一個專案的比武中,都會有一兩個想至他於死地的人。這些人或者是格鬥專家,或者是劍術大師。

他非常明白這些人都是內森從外面高價聘請來的,他不會傻到用身邊自己熟悉的人,而且在內森身邊也沒有一個可以上戰場廝殺的猛士。很多時候,陌生的面孔能夠讓人放鬆警惕,而陌生的面孔會殺死自己。

雖然他知道有殺手埋伏在參賽的騎士當中,但眼前這個年輕的騎士肯定不是他們中的一員,因為他剛剛長成的身體還不夠殺死一個參加過很多次戰爭的騎士。可即便是這樣,他在輕鬆的幾劍之後,也決定不再和對手繼續玩下去。

“想派人來殺死我?還沒那麼容易!”他用勁劈出手中的劍,力氣之大讓對手握劍的手臂發麻。

“我要讓阿蘭達永遠在我身邊!”他向前一個突刺,對手慌忙不迭的撤劍抵擋。

“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攻下整個利德,建立自己的王國。”他猛地向上一挑,對手之前還擋在胸前的劍便脫離手指,飛向了頭頂的天空。

“讓那些卑鄙的人都去死吧!”他向前一腳,將年輕騎士踢到在地,用劍刺向他的胸口。

“啊!”的一聲,倒在地上的年輕騎士看著刺向自己的劍,忍不住叫出了聲。死亡的恐懼讓他忘記了騎士絕不懼怕死亡的格言,也讓他忘記了比賽中特有的屈服手勢。他只是閉上了雙眼,驚恐的尖叫之後,等待帶著死亡訊息的利劍,奪走自己的生命。

“唔!”隨著年輕騎士的叫喊,看臺上的所有人將目光集中在了騎士身上,接著他們就看到了刺向騎士的利劍,並隨著發出了驚歎的聲音。男人們帶著興奮,等待著利劍刺入胸膛,少女們惋惜的閉上了雙眼,幻想著場下血腥的場面,不少跟隨大人一同來的小孩不明就裡的嚎啕大哭,給整個比武場上增加了除喝彩聲和喊殺聲外的另一種聲音。

最終,他們沒有聽到撕心裂肺的喊叫聲,也沒有聽到金屬的撕裂聲。男人們在略帶失望之餘,心中充滿的尊敬對臺下那名騎士報以掌聲。少女們則睜開了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中洲人長相的寬容騎士。只有小孩子不知道他們懼怕的場景早已消失,仍舊在嚎啕大哭。

秦燁將抵在騎士胸口的劍拿開,然後微笑著說:“對不起閣下,似乎您已經敗了,現在您是不是做些什麼?”

對手的格外開恩,讓早已將自己當做死人的年輕騎士喜極而泣,他一邊暗自發誓再也不參加什麼狗屁比武,一邊脫下頭盔,伸出兩指向眼前這位心地善良的騎士認輸。

在這時,臺上的觀眾才看到,脫下頭盔的騎士相貌已經十分狼狽。沉重的盔甲使他大汗淋漓,盔甲下的內襯早已被汗水打溼,溼漉漉的頭髮一根一根的黏在頭皮上,蒼白的臉色看不出一絲血色。即使是隔了那麼遠,他們仍然可以看到,從騎士臉上滑落的斗大汗珠,順著盔甲摔在地上。

原來這早已是一場勝負已分的決鬥!當看臺上的觀眾明白過來後,馬上爆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他們將雷鳴般的掌聲,全部送給了立於場下,那名有著中洲人相貌的仁慈騎士。接下來,看臺上便開始流傳出了關於那名中洲騎士所有的故事,包括他與內森之間說不清楚的關係。

“格勞瑞——”不知是誰在出於過分的激動,在看臺上高撥出了秦燁的名字。緊跟在這聲音之後,便是上千上萬的觀眾,他們大聲整齊的歡呼著他的名字。很快“格勞瑞”的聲音便迴盪在了賽場上空,就連未能進入賽場的人,也清楚的聽到並記住了這個名字。於是在以後的很多比武中,騎士們為了給自己鼓勁,也為了讓自己能像格勞瑞一樣獲得觀眾的支援,會在比賽開始之前或者是取勝之後,高呼一聲“格勞瑞”。格勞瑞這個名字,便在後來演變成了榮譽的象徵,作為解釋榮譽的最主要詞彙,被每一個西陸人所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