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可是瞧了一個真切,真真是讓人眼紅,這丫頭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能讓柳大人對她關懷有加。
安玉珠沒有說別的,只是輕輕的優雅的吐出了一個:“冷。”
安家婆娘又回頭看了看雙喜,站起身子來往旁邊的火堆走去。
到了雙喜的旁邊,擠開了雙喜另一邊的泉子,蹲了過去。
“你是誰?”泉子有些不高興,這是誰這麼沒眼力見?讓自己不能挨著喜兒了?
安家婆娘打量了泉子一眼,發現泉子是一個山野漢子,一看就窮的很,眉毛一豎,大聲說道:“你是誰?挨著我閨女做什麼?”
這時候泉子瞬間明白過來,這是雙喜的娘。
泉子對於雙喜的孃親把雙喜換了野豬的事情也有所不滿,但這到底是喜兒的娘,在喜兒沒有說什麼之前,他不好說什麼。
雙喜也注意到了自己旁邊來了人,聽見了安家婆娘的話,她就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是安氏了。
她看了一眼安家婆娘,和原版安雙喜記憶中的差不多,尖下巴,黃瘦的臉,亂糟糟的頭髮,看起來帶著尖酸刻薄的感覺。
這時候安家婆娘親親熱熱的對雙喜說道:“喜兒,你回來了,怎麼不和娘說一聲,你瞧,娘才看見你。”
她怎麼會是才看見?雙喜剛剛在這瑟瑟發抖的時候她就瞧見了。
“怎麼不說話?不叫娘?”安家婆娘見自己的親熱沒有讓雙喜說話,接著問道。
“有什麼事情?”雙喜輕聲問道,她到是對安家婆娘沒什麼深刻的怨恨,只是不想理會而已。
她又不是自己真正的娘,只是她替原版雙喜深深的不值,剛剛自己發抖的時候,安家婆娘就看了好幾眼,可是到底還是把找出的棉被放到了自己的窩棚裡,把那厚衣服一層又一層的裹在了安玉珠的身上。
看的沈墨和雲家兄弟直心疼,連連的要把衣服給雙喜,可是這大冬天,每個人都只穿著一件薄襖,給了自己那他們怕是要凍死了。
對於這樣淡漠的人,忽然來套近乎,肯定沒有什麼好事,雙喜是能避則避。
“你這孩子,自從腦子裡的病好了一些之後,對孃親到是不冷不熱了起來。”安家婆娘抱怨著。
雙喜心裡冷哼一聲,我不是原來的傻雙喜,你打她一下,還管你甜甜的叫著孃親。
安家婆娘見雙喜不想理會自己,訕訕的往前靠一靠,伸手就要抓雙喜身上的紅色大氅。
但馬上把手收了回來,往身上蹭了兩把,她剛剛扒過烤地瓜。手有些黑。
安家婆娘終於把手落在了雙喜的大氅上;用手抹蹭了一下:“真是軟啊,好東西。”
雙喜斂眉,當做沒有看見安家婆娘的動作,反正她也不能明搶吧,自己現在要是和她翻臉,倒是顯著自己不通情理了。
畢竟子不言母過,在這些人的眼裡,自己還是安家婆娘的女兒啊。
安家婆娘摸著這狐皮大氅,越來越不想撒手,接著似乎商量似的開口了:“喜兒,這大氅這麼薄不暖和吧?我把你妹妹的衣服拿給你,你把這大氅給妹妹披著吧,你知道她愛美,咱們喜兒都是人家的媳婦了,還美什麼?穿的暖和養好身子生個胖娃娃才是真的。”
雙喜聽到安家婆娘這話,眼神中怒火在慢慢的醞釀,什麼叫大氅不暖和?這是忽悠傻子呢?大氅是狐狸皮做的,怎麼會不暖和?要是以前的雙喜怕是就會上了這個賊當了。
給玉珠披著,把棉衣給自己,擔心自己冷,剛剛怎麼沒見著她這麼殷勤?
現在怕是看上了柳大人這件大氅吧。
雙喜壓制著自己心裡的不滿對著安家婆娘說道:“我穿著這個挺好的。不勞你老費心了。”
安家婆娘見雙喜不想把大氅讓出來,又廢話了幾句,最後乾脆說道:“你這孩子,怎麼不知道讓著玉珠點?玉珠是你的妹妹,想披著這大氅玩一會兒,你就不讓了。”
“這不是我的衣服,是柳大人的,玉珠要是想披,你去問柳大人討。”把皮球踢到柳大人那,她還不信了!安家婆娘還會到柳大人那去問。
沈墨見雙喜這麼說,在瞅瞅安家婆娘那有些掛不住的臉,眼睛都笑成了月牙,要不是雙喜用手摁著自己,他剛剛都想把這個不要臉的老女人一拳打走了。
安家婆娘的聲音卻是拔高了:“柳大人這樣的人,把衣服給了你這個窮酸鬼,怎麼會要回去?現在你妹妹想借著披一會兒,你就和我玩起了心眼!真真是白養你這個作死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