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然一抬頭看到小綠看著她發呆,嚇了一跳道,“小綠,你怎麼了?”
“啊?沒事!”小綠醒過神來,“主子你不困了麼?”
“睡了大半天,今兒又沒什麼人來吵吵,還好,不是很困。”伊然答道,“你方才那是做什麼呢?”
小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學主子啊!”
“學我?”伊然愣了愣,反問道。
“對呀,剛才主子就是這樣,一會兒喜,一會兒憂。”既然她問了,小綠就忍不住想要問出來,“主子,您今天可是受封婕妤了,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會搬離這個院子,有自己的寢宮了。再說了,皇上今兒雖然沒翻您的牌子,可也沒點別人的牌子啊,您這個樣子是……”
搖了搖頭,伊然嘆了口氣,她哪裡明白自己心裡的煩惱啊。昨夜本該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可是不知為什麼,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往往都是他佔據了主導的地位,自己常常處於一種暈暈乎乎的狀態,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
伊然沒有回答,小綠也不好再問,只得道,“天色晚了,主子還是早些休息吧,指不定明兒皇上還要招您侍寢,還是好好休養一下您的身子。”
她這句話算是個提醒,伊然猛地一下驚了起來,明天!是啊,今兒不點,還有明天,只要秦旭飛一日不膩了她,把她扔在一旁,她就永遠要繼續這種心驚膽戰的日子。
決定了,無論如何,明天也要努力讓秦旭飛對她感到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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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伊然沒有想到,第二天點她名的不是秦旭飛,而是太后。
一早她還沒有起床的時候,太后便派人傳旨來要她去慈寧宮請安。伊然只得有些不甘願的從被窩裡爬出來,梳洗打扮一番,往慈寧宮去了。
說緊張倒談不上,至少在伊然的印象裡,太后的形象是模糊的。只在那次選秀大殿上見過,還知道她是賀蘭芷的姑姑,但是選秀那次她在大殿上睡著了,而且離得那麼遠,根本就看不太清,所以,一路上她都在猜測太后到底長什麼模樣。
汗,這女人也真是特立獨行,不琢磨太后為什麼要召見她,反而研究起太后的長相來了。
然而,在路上伊然將太后想了起碼有十個版本,卻沒有一個如眼前所看到的這樣。看上去不過年約三十多歲,大概是保養的很好,臉上竟看不出很明顯的皺紋,沒有印象中太后慈眉善目的模樣,也不是那種凶神惡煞,怎麼說呢,感覺……倒和前幾日見過的淑妃差不多。
想到這裡,伊然自己都一頭黑線,一個是太后,一個是妃子,好好的婆媳關係,愣是感覺像姐妹。到底是太后的得意,還是淑妃的悲哀?
想到這裡,伊然自己都一頭黑線,一個是太后,一個是妃子,好好的婆媳關係,愣是感覺像姐妹。到底是太后的得意,還是淑妃的悲哀?
很快,伊然就不再胡思亂想那些有的沒的,眼前那個風韻尤存的太后也逐漸在她眼中變成了一個老巫婆的模樣。為什麼?因為從方才見面行了禮以後,那個坐在上位的太后就沒正眼看過她一眼,只是慢悠悠的品茶,吃點心,彷彿全然不知道下面還有個人。
伊然的腿已經開始痠麻了,卻也不敢亂動,只得在心中咬牙:丫丫的,什麼太后,分明是個老巫婆嘛!我又沒招你惹你,幹嘛一見面就給我個下馬威!
可是這話只能藏在心裡,卻不能念在嘴中。
好在,太后終於吃滿意了,用帕子拭了拭嘴角,轉頭好像才看見伊然一般,驚訝道,“喲,這是誰呀?”
你大姐!伊然在心底恨恨的說,不過口中還是老老實實的再次叩拜一下,“臣妾伊然叩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伊然?”太后就像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一般,慢慢的念道,然後點頭道,“伊蘭城伊丞相家的二小姐,是不是?”
“回太后,正是!”伊然點頭應道,心裡卻在鬱悶,你丫的倒是先讓我起來再回話啊!
不知是不是聽到了她心裡的話,太后點了點頭,終於鬆口道,“起來坐吧!”
“謝太后。”伊然謝了恩,總算解放了她的雙腿,起身坐在位子上,竟是一點都不想再動。
“哀家聽說,這兩日,皇上都只點了你的牌子?”雖是問話,語氣卻是肯定的。
伊然心想,全宮裡誰不知道啊,你還問我,但也只能老老實實的道,“回太后,是的!”
聽了她的話,太后倒沒有說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