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來的時候,你跟他走吧,我不請他進來坐了,代我致個歉。”
李燕豪沒說話,緩緩地坐了下去,半晌始道:“既然這樣的話,不如讓我在外頭迎上他……”
“也好,”史翠屏點了點頭,扶著桌沿站了起來,道:“人家既然進來了,不讓人家進來坐,怎麼好意思,你走吧,我不送你了,找著易容藥物之後,趕快來找我。”
李燕豪站了起來,道:“那麼我走了。”他別的什麼都沒說,邁步走了出去。
門簾兒一掀又落下了。
史翠屏剎時嬌靨蒼白,也許是因為酒意,她有點站立不穩,踉蹌幾步整個人一下撲在了床上……
李燕豪帶著一顆沉重的心,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受,自己開門走了出去。
衚衕裡風大,吹得他酒往上一湧。
就在這時候,衚衕東頭兒出現了幾條人影,轉眼工夫就到了近處,是梁二飛刀還有窮家幫南派群英之中的石清、包勝、龍雲跟楊昭。
李燕豪倏然輕笑,道:“三更剛過二哥就到了,可真準時啊。”
梁二飛刀皺著眉,道:“兄弟,你可沒把人急死,我好說歹說才攔住了那兩位,你沒事兒麼?兄弟。”
李燕豪笑著攤手,道:“二哥看,我身上少了哪塊肉?”
梁二飛刀道:“別開玩笑了……”
往那小院子一偏頭,道:“她怎麼樣?”
李燕豪道:“走吧,咱們邊走邊說。”
梁二飛刀一揮手,石清四個轉身帶路往東而去。
李燕豪跟梁二飛刀並肩行進。
李燕豪沒隱瞞什麼,從頭到尾把經過原原木本地說了一遍。
靜靜聽畢,梁二飛刀搖了頭,嘆道:“可憐,說起來也怪可憐的,好好兒的一個姑娘家,要不是三青幫那夥兒該殺的,人家現在不早有了主兒了,也說不定今天就在兄弟你身邊兒,跟她今天的處境全不同,我不信什麼命什麼運,這完全是三青幫作的孽。”
李燕豪沒說話,他心裡何嘗不這麼想。
梁二飛刀道:“人家為你做的也的確不少,這要是讓他們知道,不知道會怎麼對她呢,兄弟,如今證實殺害譚老爺子的是那個姓金的老孃兒們了,咱們慢慢的找她,可是人家三姑娘對你情深義重,你可
不能不管。“
李燕豪道:“二哥認為我該管麼?”
梁二飛刀道:“你看著吧,兄弟。”
李燕豪眼望著前面那茫茫的夜色,緩緩說道:“就像二哥你所說,井蘭她對我情深義重,我不能不管,可是二哥,你反過來再想想,我要是伸手管了這件事,這又算是怎麼一回事。”
不錯,金老太太是他李燕豪的仇人,井蘭是金老太太的三女兒,做母親的管教自己的女兒,他憑什麼干涉。
既或可以管,將來又能有什麼結果。
可是粱二飛刀不以為然,他搖搖頭,道:“兄弟,話不能這麼說,撇開那一個情字不談,你欠過人家的救命之恩,江湖上講求的是一字義,講求的是恩怨分明,有仇或可做大度算了,可是有恩,受人點滴也該湧泉以報,怎麼說你該把人家三姑娘救出來,到那時候就算她怪你多管閒事,你也心安理得,是不是?”
李燕豪聽著沒說話。
梁二飛刀接著說道:“還有,記得三姑娘那天晚上臨走的時候說過,她明天再來,明天來的時候會有話告訴你,可是一去她就沒再來了,是不是?”
李燕豪點了點頭,道:“是的,二哥。”
梁二飛刀道:“以我看,她是打算把真象告訴你。”
李燕豪轉過頭來,一凝目光,道:“二哥這話……”
梁二飛刀道:“有句話她這麼對你說的,兄弟是不是,‘當年她選上了你,到如今她仍選上了你,
不知道她這選擇對不對‘,是這麼說的麼?“
李燕豪道:“她是這麼說的。”
梁二飛刀道:“兄弟你是個聰明人,你可以從這句話上玩味玩味,除了她的孃親是你的仇人讓她作難之外,還有什麼理由讓她說這句話,當時你沒懂,你問她,她說明天來的時候再告訴你,這不是打算對你抖露真象是什麼,她既有抖露真象的意思,足見她不滿她母親的作為,只為這個情字,她可以毅然決然的跟著你,兄弟,這麼一位情重的姑娘,你不能不問,你不能不管。”
李燕豪揚起了眉,緩緩說道:“這事暫且不管,目前二哥能不能幫我找到易容藥?”
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