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緬刀。
江湖上會使用這種軟兵刃的人不多見,想來這黑衣漢子身手不凡,內功也不弱。
茶館裡的茶客原還想看熱鬧,一見這陣仗嚇得慌忙離座走避,紛紛奪門而出。
李燕豪索性又坐了下去,淡淡笑道:“二位打算動傢伙,二位要不顧忌這是茶館的話,儘管向我身上招呼就是,不過我要提醒二位一下,刀槍沒眼,留神它反噬傷了自己。”
右邊那黑衣漢子吃了虧丟了醜,心中羞怒火氣大,冷笑一聲緬刀抖得筆直,翻起一刀閃電般向李燕豪右肩削到。
李燕豪穩坐沒動,容得緬刀近身,他突然桌座下出腿,一腳正踹在右邊黑衣漢子的右腿膝蓋上。
只聽右邊黑衣漢子大叫一聲踉蹌而退,右腿膝蓋受創,他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不遠處一付座頭上,撞得桌子一歪,嘩啦啦茶壺、茶杯碎了一地,他及時想再站起來,只怕他能在那兒坐上一會兒了。
剩下這黑衣漢子臉色大變,驚喝說道:“好大膽,居然敢傷官吏,這場官司你是吃定了。”鏈子槍一抖,叮噹聲,那尖銳的槍尖直向李燕豪咽喉點到。
李燕豪雙眉微揚,道:“閣下好狠的心,好辣的手。”說著話腳下一動,這黑衣漢子眼見同伴吃虧,只當李燕豪又故技重施,嚇得腳下往後一退,李燕豪上頭出手如風,抬手一把抓住了那把鏈子槍。
那黑衣漢子大驚,沉腕猛然一扯,他及時扯回那把鏈子槍,也及時扯動李燕豪,卻把他自己帶得腳下踉蹌,往前一衝。
李燕豪趁勢沉腕,那黑衣漢子便一下衝到桌前,他應變不慢,也挺機警,慌忙撒手鬆了鏈子槍,倒縱而退。
李燕豪笑了,把那把鏈子槍往桌上一放,站了起來。
那黑衣漢子一見李燕豪站起,同伴也不顧了,翻身要往外跑。
李燕豪輕喝說道:“站住,你要是敢邁一步,我就拿你這把鏈子槍招呼你那一雙腿。”
那黑衣漢子還真怕,硬沒敢邁一步。
李燕豪道:“轉過來,我有話跟你說。”那黑衣漢子真聽話,乖乖地轉了回來,臉卻白了。
李燕豪目光一凝,道:“剛才話沒說清楚之前,我不跟你兩個走,現在話沒說清楚之前,你兩個一個也不許出這家茶館大門一步,告訴我,你兩個真是‘洛陽’衙門裡來的?”
那黑衣漢子壯著膽道:“這還錯得了麼,誰敢冒充官方,不信你悶問這家茶館的掌櫃,他認識我們倆。”
那茶館掌櫃早嚇成一堆,李燕豪沒問他,望著那黑衣漢子道:“既然兩個真是衙門裡來的了,我更要弄清楚,我犯了哪條王法,哪條禁,要你兩個來抓我。”
那黑衣漢子遲疑了一下道:“有人到衙門裡告了你……”
李燕豪“哦”地一聲道:“有人到衙門裡告了我,誰,他憑什麼告我,我犯了什麼罪。”
那黑衣漢子還沒說話,只聽茶館門外頭有人說道:“你犯了什麼罪你自己明白。”
隨著話聲茶館門外大步走進一人,赫然那是“黃家大院”的青衣漢子。
李燕豪一怔,旋即笑道:“原來是‘黃家大院’的黃管家……”
那青衣漢子冷然點頭,道:“不錯,就是我。”
李燕豪道:“我不明白我究竟犯了什麼法,閣下最好把話說清楚些。”
那青衣漢子冷然說道:“前些日子我們‘黃家大院’遭了賊,今兒個你跑到我們‘黃家大院’門口探頭探腦地,你犯了什麼法這還用問麼。”
李燕豪淡然一笑道:“閣下,你我眼裡誰也揉不進一顆砂子,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我也明白你是幹哪一行的,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規矩,江湖上也南江湖上的辦法,何必搬出官家來打頭陣,試問咱們在江湖上跑的哪一個吃這一套。”
那青衣漢子臉色變了一變,還沒有說話。茶館門外又突然進來個人,是剛才抬軟轎兩名轎伕中的一名。他一進茶館便衝著兩名黑衣漢子說道:“我們三姑娘說,這是一場誤會,二位請回吧,衙門裡自有黃爺前去說話。”
那兩個黑衣漢子似乎對這轎伕代傳的那位三姑娘的話奉如懿旨,連忙答應兩聲,一個扶起一個要走。
李燕豪這:“差爺請把鏈子槍帶走。”
那使鏈子槍的黑衣漢子臉一紅,回身一把抓起鏈子槍,沒再多留一會兒,扶著他那同伴扭頭走了。
南個黑衣漢子出了茶館的門,那轎伕望著那青衣漢子道:“這兒沒你的事了,你也別在這兒多待了。”那青衣漢子居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