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亡的話,二處密電室恐怕就要接受暴風雨的洗禮。
雖然密電室的窗戶全開,冰冷的夜風不斷的吹過,但是十幾名密電員與機要參謀、密電處正副主任都是一頭大汗,尤其是密電室副主任的井濤更是心驚膽戰,因為負責與孤狼大隊聯絡的工作就是由他直接負責的。
突然,一名親自上陣的少尉參謀驚呼道:“找到了!找到孤狼大隊了,立即接收他們的電文!”
景濤的腿頓時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一旁的通訊副官急忙跑去向蒲星。
蒲星快步走了進來,刻意看了一眼那名立了大功的少尉參謀,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情況怎麼樣?”
“報告局座,正在接收劉文忠旅長的電文!”
“好!非常的好!”蒲星深深的吸了口氣道:“給劉文忠旅長髮報,立即放棄阻擊,不惜一切代價,要他活著回來!明白嗎?這個命令是首長的手諭,必須得到貫徹執行,否則軍法嚴懲不貸!
“是!”貫徹首長手諭!景濤與密電室內的所有人聽到“首長手諭”四個字後立即立正!不一會景濤用顫微微的手捧著解密的電碼有些猶豫對蒲星道:“處座,我們無法傳送電報,對方一直在發報,而且這傳送的好象不是什麼情報?而是人名?一組一組的人名?而且孤狼大隊的電臺一直未停歇的在發報,我們接收的全部都是人名?這太奇怪了?”蒲星一反常態的接過名單看了看,淡淡道:“這是一半多是孤狼大隊的官兵名單啊!劉旅長一定是被日軍包圍於絕境之中,他若是發回豪言壯語我還能多少心安一點,現在他竟然發回了部隊的官兵名冊,恐怕在他發完名冊之後,就要燒燬密碼本砸毀電臺了,國難必有忠誠義士啊!英雄熱血!壯載千秋!”
劉文忠的名單歷時近二個小時終於全部傳送完畢了,劉文忠在做最後的準備,但是,在凌晨四點多鐘日軍後方突然響起了槍炮聲?接連不斷的爆炸,在爆炸的閃光中日軍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顯然從辻政信到下面的鈴木與村下兩位聯隊長,都沒能預料到半夜會被人莫名其妙的偷襲?前方的斥候在幹什麼?這股敵軍又是從哪裡來的?
日軍的訓練有素不是吹牛皮吹出來的,而是實實在在的打出來的,驚慌之後,很多日軍士兵就地臥倒抵抗,抓起身旁的武器,或者能夠被利用成為武器的任何東西,與衝殺進來四處投彈的志願軍士兵展開了激戰,雖然日軍處於下風狀態,但是日軍卻絲毫沒體現膽怯潰退之意?反而在軍官和士官的組織下鞏固營區進行防禦,並且從側翼進行小規模的出擊,試圖遏制進攻其防線的這支部隊。
辻政信透過攻擊的方面判斷出這夥敵軍數不多的結論,於是命令村下聯隊與鈴木聯隊立即向當面之敵展開反擊。
於是,一場遭遇戰津堅島崗西山下的公路沿線展開了,日軍的火力點紛紛調整射擊防線,放列的炮兵也開始裝車撤退,因為炮兵距離前沿的距離實在太近了,讓炮兵捲入野戰對攻,尤其還是黑夜這是極為不明智之舉。
沿著公路與日軍反覆衝殺的志願軍士兵也遭到了日軍預設火力點的埋伏,一挺九二式加上二挺十一年式輕機槍,日軍機槍手瘋狂的向黑夜中傾瀉彈藥,彷佛他鬆開扳機的那一剎那黑夜就會將其吞噬一般?
前仆後繼計程車兵衝到手榴彈投擲的距離內,就一窩蜂的投擲手榴彈,密集的爆炸將火力點內的日軍士兵炸得面目全非,一名被炸得腸穿肚爛的日軍士兵捂著冒著青煙被爆炸熱量烤熟一半的腸子在哀嚎。
如此激烈的野戰夜襲劉文忠還是第一次見到,但是劉文忠並沒有命令部下策應進攻,因為首先特戰旅的犧牲已經夠大了,再者如此大規模的夜襲,劉文忠的百八十人投進去就有如往湖裡投入了一顆石子一般,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刺刀與大刀的交鋒中,劉文忠可以看得出來大刀並不想傳說那樣,沒能佔據太大的優勢,甚至與日軍的傷亡是二比一,完全是用人命在換命,可能在士兵看來,一條命換一條命,值得了!
日軍的刺殺技術果然不是蓋的,這一點劉文忠之前就已經領教過了,在殊死的搏殺中劉文忠也是身上幾處負傷,激烈戰鬥的時候沒什麼感覺,戰鬥結束疼得要死,傷口一動就破裂流血,醫務兵的陣亡讓縫合傷口都成了奢望,最後劉文忠用火烤熱了戰術刀給自己來了一下,勉強達到止血消炎的目的。
至於所謂影視作品中用子彈無煙火藥給自己消毒止血的,只能說那是白痴的自殺方法而已,首先不說忍耐之下可能因為極度的疼痛導致心臟麻痺,無煙火藥會燒焦傷口,導致深度燒傷,眾所周知燒傷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