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的神色道:“中玉,你不要故意聳人聽聞吧,一個小孩子,再厲害也比不上一個成人。”武林一怪公孫丑自他們談起小鬼窩開始,一直都未開口說話,悻悻地寒著一張老臉,大異平時豁然之態,這時,他忽然插嘴道:“這話應該這麼說,就是十個武功高強的成人,也比不上一個小鬼窩的小鬼。”
張夫人一愣道:“老前輩,此話怎講?”武林一怪公孫丑長嘆一聲,道:“你道老夫的一身功力如何?”
張夫人怔了怔,道:“老前輩的一身功力,那還用說,當今之世,只怕數不出幾個並肩齊頭的人來。”武林一怪公孫丑苦笑一聲,道:“可是老夫在小窩就落得灰頭灰腦,失手遭擒,要不是令朗相救,老夫這武林一怪,今後再也怪不起來了。”最後一句話,顯然是自嘲解頤之詞,只是誰也笑不出聲來了。
張夫人搖首長嘆,道:“如非老前輩親口道來,這話只怕任誰也不會相信。”
武林一怪公孫丑郝然笑道:“就是老夫自己,現在都還不敢相信。”白劍這時似是也忘了自己的事,隱憂重重地道:“老前輩是怎樣失手的?”
武林一怪公孫丑一嘆,道:“老夫也是無意之間,發現了那小鬼窩,老夫見那批小鬼,年紀最大的不過十五六歲,多半能在十二三歲之間,衣服襤褸,髒得和小要飯的一樣。當時老夫真把他們當成了花子幫的小花子,毫未介意。”一口氣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吸了一口氣,接道:“起初那批小鬼對老夫倒很懂得禮貌,老公公長,老公公短的,把老夫叫得好不開心。”
田中玉忍不住一笑,截口道:“老前輩這可上了他們的當了!”
武林一怪公孫丑愣了一下道:“你怎麼知道的?”田中玉道:“晚輩也幾乎上了他們的當,不過我跑得快,才倖免於難。”
武林一怪公孫丑慘笑道:“起初那批小鬼哄著老夫到了一處地形奇特的地方,然後,突然發難,團團圍住老夫,老夫無法可想,只有束手被擒了。”
七巧玉女葉萍忍不住問道:“不會這樣簡單吧。”武林一怪公孫丑道:“那批小鬼功力都不弱,又不怕死,老夫如要突圍,猶非大開殺戒不可,唉!老夫行道江湖數十年來,從未向一個小孩子下過毒手,唉……”
既不能下毒手,當然就只有束手就擒了。
大家聞言之下,不由愕然相顧,成那種情形之下,凡是稍具仁俠之心的人、除了自我犧牲外,只怕誰也狠不下心來向未成年的小孩子下毒手。
這是一個令人驚震的毒計,大家只覺一層陰影寵上心頭,都不由地自己間自己道:“如果我遇上了他們,又怎樣辦呢?”難道我能向一個被利用的無辜小孩下毒手麼?
“唉!唉!……”
只聽他們“唉!”嘆之聲,就看得出他們除了像武林一怪公孫丑一樣束手被擒之外,別無良策。
武林一怪公孫丑的話聲,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他皺起眉頭道:“老夫束手就擒之後,就被他們倒吊在一棵大樹之上,用種種令人想都想不出的陰損法子肆意折磨……”
白劍劍眉深鎖,截口道:“老前輩不會沒有脫逃的機會吧?”
武林一怪公孫丑搖頭道:“沒有,一點機會都沒有,你想,誰能掙得斷烏金絲編織而成的鎖龍索?”
田中玉道:“那你老人家是怎樣脫險的?”
武林二怪公孫丑一指雙小,道:“當夜深入靜,那批小鬼散去之後,要不是他們兩人偷偷來救下老夫,老夫只伯要變成人幹了。”田中玉眉峰一皺道:“據晚輩對小鬼窩的瞭解,他們兄妹初去不久,只怕還沒有隨意行動的自由。”目光一轉,落志偉臉上,接道:“是不是另外有別人暗中幫助你們?”
張志偉點頭道:“你猜得一點不錯,要不是暗中有人幫忙。我們連門都出不了,哪有機會救下公孫老前輩。”
白劍道:“那人是誰?”
張志偉道:“就是那給我指環的人。”
白劍臉色一陣輕痙,道:“那人是老的還是少的?”
張志偉道:“他年紀不大,是我們那一分舵的舵主。”白劍急口問道:“他告訴你他姓什麼沒有?”
張志偉道:“我們在裡面都不用姓名,他也沒有姓名,平時我們只管他叫玄字第一號,我是玄字第九十六號,妹妹是玄字九十八號。”
白劍又把手指環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自言自語道:“不錯,就是他。”
七巧玉女葉萍問道:“他是什麼人?”白劍滿臉憂戚地道:“他就是我的小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