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問她,“三夫人可是累了?”
丁氏藉由子道:“是啊,昨兒沒怎麼歇好,如此我就不陪你們了,先回院子了,改日再過來看小嫂。”說著,她還揉了揉太陽穴,好似下一刻就會倒了下去似的。
葉雲水也不能直接就讓走,好似攆人一般,又讓了兩次,丁氏則執意先離席,周夫人和聶夫人將其送到院門口,這屋子裡才算是清淨了。
二舅母和周夫人聊天,夏氏在一旁坐陪,葉雲水則是把聶夫人拽去陪她淨手。噓聲問道:“瞧周夫人臉色尷尬也不好追問,靈珊是怎麼了?”
聽她說起周靈珊,聶夫人也是嘆口氣,還朝著裡間瞧了瞧才說道:“靈珊小產了,反倒是通房懷上了……”
“左都御史曹家家風一向清正,居然出這種事?”葉雲水不由得瞪大眼睛,一般主母剛入門,侍妾通房是不允在一年內有子的,這也是規矩……“可不是!周夫人也惱了,那左都御史曹夫人帶著媳婦兒親自上門給周大人、周夫人道歉,這婆婆和太婆婆都豁出來臉了,讓周夫人還能說什麼?終歸姑娘嫁了人家,也不好太傷了情面,否則靈珊將來的日子還怎麼過?”聶夫人說起來也帶了惱意,“一家子周身清正的,就出曹夢逸這一個只能瞧面子,卻是個花花攮子的,還讓靈珊給攤上了,這如若周夫人之前知道的話,哪會應這門親事的!”
葉雲水想起靈珊那活潑直爽的性子,心裡跟著多了幾分無奈,“回頭得了空我再去看她,只當作不知吧,否則她面子上也過不去!”
聶夫人點了點頭,葉雲水又問了王若然,如今已是有五個月的身子了,倒是康健的很,也時常問起葉雲水來。
葉雲水嫁之前只有這兩個關係好的閨蜜,王若然是軟性子。聶夫人怎麼說她怎麼做,可週靈珊可是個倔強的,恐怕日子不會太好過……這個時代的女人,永遠都只能學會一個忍字,可這忍字一拆開,卻是心上一把帶血的刀,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二人也不敢耽擱的太久,便是回了主廳上,周夫人也有些坐不住了,便要起身回府,聶夫人和陳府二舅母同行,葉雲水也沒留她們,夏氏主動的攬下了替葉雲水送人的活兒,葉雲水這一天算是清閒了。
葉雲水回了寢房,秦穆戎正在歪在榻上看書,見她進了來則直接問道:“葉府出了什麼麻煩事?”
葉雲水也沒瞞他,將那藥材的事說了,“……總感覺這事兒是衝著婢妾來的。”不知為何,葉張氏說了這事兒之後,葉雲水就有這種感覺。
秦穆戎嘆了口氣,“太子殿下前些日子剛被撤了禁足令,與劉皎紅圓了房。”
葉雲水瞪了瞪眼睛,秦穆戎不提她都快把這事兒給忘了。難怪太子妃鬧騰著,而太子定是想起此事便藉機拿葉府作伐子……“婢妾可是應下這事兒了,爺給想個轍吧!”葉雲水很狗腿的給秦穆戎續上茶,“您總不能讓婢妾丟了面子。”
秦穆戎挑眉側目瞧她,葉雲水大大方方的上前親了一口,“謝謝爺!”
秦穆戎的眉毛倒立,他連句話都沒說,這位就覺得他應了?
而這時候,門口墨雲探頭探腦的晃了兩三次,顯然是有事來尋葉雲水的,葉雲水則起身到外間。“什麼事?”
“您上次讓掃聽著柳家的事,旁的訊息倒是沒什麼,只是聽說柳夫人的堂侄女前不久嫁給了戶部上卿家二夫人的小公子。”墨雲回完後補上一句,“奴婢特意的問了宋嬤嬤,才知戶部上卿的二夫人的嫡親妹妹明啟六年選秀入宮,給三皇子做了側室。”
葉雲水不屑的一笑,這涅梁府還真是小,串來串去的都是親戚,怪不得柳夫人能巴巴的跑來要嫁妝,原來是另攀上高枝了……“甭搭理了,反正有周大總管把事兒搪塞過去了,往後咱們也歇一歇了。”葉雲水是真覺得累了,旁日裡精力旺盛不覺得,這真懷了孩子就連走路都怕石頭子拌著,那種懸著心的感覺更累,不過卻累的心甘情願。
晚間的時候,三個妾又巴巴的跑來請安,雖是說的都是姝蕙“洗三”禮的事,可心裡想的可都是秦穆戎去誰的院子裡睡。
葉雲水坐在那裡哈欠連天的,到最後乾脆是扶著桌子睡著了,秦穆戎出來抱了她回屋,沈氏三人的臉色訕訕的各回各的院子了。
“爺真是香餑餑,到點兒就有人來搶……”葉雲水躺了床上抱著秦穆戎的胳膊,閉著眼睛喃喃的道。
秦穆戎也尋了個合適的姿勢,“你怎麼不搶?”
“搶不過。”葉雲水把身子往秦穆戎的懷裡靠了靠,雖是四月天了,可晚間依舊涼,秦穆戎的火力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