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雖是不似之前那般疏遠和冷漠。可依舊是沒什麼感情而言,秦穆戎把她弄進王府就是為了找一個只能依靠他存活的女人來牽制劉皎月,而她也樂得有秦穆戎這樣一個能依靠的男人,說得好聽是相互依存,說的不好聽是利益互動,葉雲水不承認她和秦穆戎之間有情分在,即便是有,那也不過是星星點點,稍大一點兒的風便能將之熄滅。
“葉主子,今兒賤妾去給世子妃請安,回來的路上瞧見了個人,您猜是誰?”沈氏的臉上帶著掩不住的笑,似是撿了多大的樂子似地。
顯然小米氏和米氏也都知道,巴巴的瞧著葉雲水看她是否猜得出,葉雲水看這三人如此興致高,便是道:“誰?難不成是世子爺?”
沈氏一副沒趣的摸樣道:“葉主子您故意調侃咱,如若是爺的話,還能說話這般不恭敬?”
“瞧你這張厲害的嘴,反倒是怪上我了?這府裡頭除了世子爺,誰還能讓你們三個都惦記著?”葉雲水說這話時完全是調侃,絲毫不帶著任何醋意,對於沈氏這三妾,她心中毫無壓力,她們要的是秦穆戎的寵愛,而她要的是秦穆戎的信任,現在看來卻是沒有半點兒的利益紛爭,也不過是片刻安寧罷了,因為秦穆戎自上次來過之後又已是幾日未歸了。
小米氏掩嘴笑道:“難道就咱惦記著?葉主子心裡就不想?”
葉雲水點了小米氏的頭說道:“甭在這裡排揎我,你們到底瞧見誰了?我倒是好奇還有誰有這本事?”葉雲水心中已是隱隱猜到這三人說的或許是方嬤嬤,這老婆子這幾日可沒少跟這三妾你來我往的鬥得不可開交。
“還能有誰?就後院那方嬤嬤唄!”沈氏提起她臉上不免多了幾分不屑,“賤妾今兒剛從‘梧桐苑’一出來,就瞧見那老婆子在院子大門口來回的徘徊著,許是在等什麼人,見著我以後,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忙躲了起來,還不小心摔了一跤,這天氣雪剛化,她就坐了一屁股的泥!咯咯咯咯,那個老婆子,定是又有了什麼壞心思!”
沈氏掩著嘴樂,笑聲似銅鈴般好聽,說話也嗲聲嗲氣的,葉雲水只覺得前世那“娃娃音”真是跟她沒的比啊。
“院子裡的丫鬟等著發月例銀子,卻是被她左扣右扣的,還不都是被她私吞了去?丫鬟們找賤妾來訴苦,可賤妾有什麼轍?本就是那麼點兒月例銀子,只得拿體己來貼補一二,說出去還道是王府苛待下人似地……”米氏說的甚是委屈,眼睛卻是瞟著葉雲水。
“不是說與王側妃沾著親嗎?丫鬟們這點兒小錢她也瞧得上?真是不要這幾十年的體面了,聽著都覺得丟人!”小米氏在一旁附和著。
葉雲水心裡一琢磨便知這方嬤嬤兒子被沈氏陰了一把,定是四處籌錢,可惜她不敢去觸王側妃的黴頭……難道是想找劉皎月?葉雲水倒覺得這方嬤嬤心思用的很深,她知劉皎月跟自己有矛盾,一旦劉皎月肯出錢幫她,她便又靠上了劉皎月這棵大樹,還能以權謀私,整治“水清苑”的人,好給劉皎月出口氣?這法子倒是比直接求到自己頭上來強得多。
“聽說她兒子病了?許是因為這個才著急弄錢?王側妃旁日裡對下人都是寬鬆的緊,她為何沒去求一求?”葉雲水顯然是明知故問。
沈氏的臉上自是揚起不屑的笑,“肯定不是好病,是不敢去求吧?
府上大廚房採買的差事可是那麼好得來的?多少人搶破頭的肥差,她怕一去求了,她兒子的差事沒了,那豈不是賠大發了?”沈氏說這話時心裡掩不住的得意,葉雲水能看到她心中暢快而牽動的嘴角。
“這些事咱們卻說不著,何時求到頭上再說吧,管的多了,反倒讓王側妃多想,奴婢不求她?卻求了咱?這不是拂了王側妃的臉面了?”
葉雲水一句話點醒了這三人,沈氏頓時不再言語,三人似是各個都揣了心思,不再扯這個話題。
葉雲水得知那事以後便一直躲著方嬤嬤,即便是她有話也被畫眉拖住了,葉雲水可不信方嬤嬤兒子出事王側妃會不知道,她沒吭聲一來是厭惡了方嬤嬤的為人,而來許是也在瞧著,方嬤嬤會投靠上誰?那才是根本所在,不過是三百兩銀子的賭債,漫說在王側妃手裡算不上錢,即便在沈氏幾個人眼裡也都不當回事,舉手之勞而已,關鍵就在於誰搭了這個茬。
誰攬了方嬤嬤這個事非但不會讓王側妃覺得親近,反而還會因此而惱了那人,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葉雲水是決不會做的,如今就瞧著劉皎月有沒有這份心思了。
似是未想到葉雲水如此直白的提醒三人,小米氏對葉雲水倒是多了幾分殷勤,“晚間咱就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