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桌案,拾起上面一物。
透著清冷的月光漣漪方才清楚看見那是一塊血染透的白色錦緞,上面全是血跡只見得邊緣位置是白色的。
白紗女子拿著那塊染血錦緞在指腹間細細的摩挲著,彷彿上面有著什麼讓人眷念的東西。
漣漪在後面定睛看過去,然而就是這一看便是再也回不了神來。
那是:凌櫻,阿景!
血染的白綢上面歪歪斜斜的繡著這麼幾個字。
著兩個名字不是櫻花公主與羽扇公主嗎?怎麼會?這個白紗女子究竟是什麼人,她自己又在什麼地方,這一連串的疑問無人解答。
“阿景,他們不該對你出手了,他們怎麼可以對你出手,怎麼可以,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當下就傳來那白紗女子似泣血的聲音。
難道說是那羽扇公子在於櫻花公主之前就被人害死了?
“既然他們先對你出手,那麼我便是不再留手了。”隨著白紗女子話音一落下,手中的血染白綢被抓住狠狠的向後一拋。
漣漪愣愣的接住。
也就在這一接之際,漣漪終於是看清了那白紗女子的真是面容。
當下更是震驚的連呼吸都忘記了。
因為那張臉,那張臉,只有在她自己接下完美面具照鏡子時才會看見的真容,那是她自己啊?為什麼?她和自己長得如此的相像?她如果是櫻花公主的話,那麼她是誰?她是誰?
漣漪感覺自己的渾身冰涼,仿若在這一瞬間就掉進了萬年的冰窟裡面,涼透了心臟,整個身心。
白紗女子凌櫻見得那血染錦緞飄落在了軟椅上,鬆了一口氣,轉身就要往椅子上坐去。
漣漪看見驚得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丟下手中的血染錦緞,腦中則是想到一個驚心的畫面。
然而身子剛有有所動作才發現自己根本就動彈不得。
而凌櫻已經坐定在了椅子上,下一秒則是猶如某種習慣般的去開啟放在左手邊的一隻妝奩大小的匣子。
漣漪看到這裡記得血淚的都要出來,張口就要大呼道:“不要動,危險!那匣子裡面有暗器!不要動。”然而只見得嘴巴在一張一合的卻是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漣漪死死的捶打著自己的喉嚨,竭力的想要喊出聲來,可是終究是枉然的,任由她喊破了喉嚨都沒能發出半點聲音來。
就在這時候那腦中所想的驚心一幕便是發生。
凌櫻按照往常的樣子開啟那匣子,正要探頭從裡面拿出什麼東西,可是就在這一探頭之際,那匣子發出啪嗒的一聲,一直金簪彈擊出來,快,準,狠的擊向凌櫻的面門,後者大驚頓時就要側頭躲過,可是終究是低估的金簪彈擊的速度,雖然避開了要害的地方還是擊中的肩胛骨。
凌櫻臉色大變,眼中是一閃而過的悲涼與憤恨。
“不……。”漣漪看著這樣的凌櫻流下血淚,厲聲嘶吼著。
凌櫻剛站起身來一道破風聲便從桌案對面的紫金鼎爐裡傳來,一柄寬厚的大刀迎頭就朝凌櫻砸來。凌櫻臉色一變,抽出隨身攜帶的短劍就要抵擋。
‘鐺’兩利器相碰發成渾厚的金屬聲音。還不等凌櫻從大刀中緩解過來,身後的金椅子砰的一聲裂開,血花飛灑。無數的利劍從裂開的金椅之中投射出來,直擊那被制住手腳的凌櫻。
血,飛灑!
大刀被凌櫻拼盡了力氣挑開了,但是卻是沒能躲過身後從金椅裂縫中發射出來的無數利箭。
‘叮’手中的短劍離手掉落在堅硬的地板上發出震碎心靈的響聲。
凌櫻按住心口,終是人不住的一口漆黑的血液至口中噴出來。
垂眸看著站在手上那絲絲漆黑的血液!眼中的絕望更是濃厚,也就轉瞬間的功夫便是化作了深厚的仇恨,冰冷嗜血的仇恨,毀天滅地的仇恨。
她恨!
寬大軟椅上的漣漪看到這裡終是血淚滿面,內心悲痛得無以復加,那濃厚的怨恨,仇視幾乎要脹破她的心匈腔。手指緊緊的扣緊軟椅把手裡面,每一個指頭鮮血直流而不自知。
眼神悲憤絕望的看著桌案前的凌櫻。
☆、071 白袍人現
桌案前的凌櫻悲痛欲絕,將那無言的怨恨硬硬的嚥下。肩胛骨被妝奩的金簪擊中,那金椅縫隙裡的利箭,雖然她早有料到倒是終究是慢了一點從後背射中的兩隻。
在那一口黑色的血液噗出之後,凌櫻沒有絕望,幾乎是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反撲想漣漪那處的軟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