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趙野一頭霧水:“你們不是把我養的兩條六爪魔魚都殺了嗎,怎麼,還剩下一條?”
我一臉呆滯的想到,趙野說六爪魔魚一厘米一萬塊錢,他的魚總價值七八百萬,可是一條魚三米長,那就是三百多萬嘛,我身為刑偵破案的警察,居然把這麼大的線索漏了,這要是被同僚知道,他們一定會嘲笑我是——大漏勺!
“我了個大曹,不是吧,我瘋了,還有一條,兄弟們上啊,快快快,疏散人群,告訴大家別靠近河邊。。。。。。”
不幸中的萬幸,剩下那條六爪魔魚沒有傷到人。
趙野吹著響哨,那大魚居然聽話的自己游回了下游的深水池塘中,隨後被圈禁起來。
鬼市眾人因為那條吃人大魚弄的人心慌慌,然而,我不僅沒有下達擊殺的命令,反而阻止情緒激憤的大夥兒。
原因很簡單,徐娜、徐潔的小潛水艇需要研究經費,少了一隻手的陳棟也需要龐大醫療費,如果殺死這條魚,把趙野關進去,那麼這一堆爛攤子顯而易見就荒廢了,沒有誰可以幫無助的他們,多關莽撞的趙野幾年監獄——毫無意義。
國家有法令,禁止養這種兇猛魚類,我讓趙野聯絡國外人賣出去,補償徐娜、徐潔、陳棟、劉英雄,然後再抓他。
規矩破格,但無愧於我心。
後來,趙野被判了半年,孔祥東被判處無期徒刑。
局裡老大林天翔出了名的說話算數,從孔祥東的財產裡,給我賬戶打了一百萬。
說實話,我很缺錢,但卻挺厭惡這筆錢的,孔祥東應該判死刑的,可是因為。。。。。。也就那麼回事兒。
辦完鬼市的案子,吳醒被盛情難卻的劉雅芳留下,我帶著張檬回到了省城。
此事告一段落。。。。。。
由於最近省廳重案組徹查貪汙風暴,羅三思這老鬼頭給我出主意。
一百萬,我以局裡的名義,向張檬生長過的孤兒院捐款五十萬,告訴那個臉色慘淡的張院長,我們以後不會再見面了。
十五萬還清了古鎮房子貸款,二十五萬購買了蔣怡的廣告牌,便宜租給省廳做宣傳正能量,每年可以多領取五萬塊錢。
所有賬目明面化,羅老鬼的行事作風,堪稱正確的範本,這一點——無人可及!
最後十萬塊錢,我全都給了張檬,女孩兒說她想要上大學,做法醫!
這讓我很震撼,因為我們這行根本沒有一個女人,可她卻十分執拗,還一字不差的重複了那天我說過的話:
“死者無法面對活著的人們講述自己慘痛的死亡經歷,因此死者和生者被一條看不見的但又真實存在著的鴻溝隔開,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法醫才可能填平這條鴻溝,破譯死亡的密碼,讓死人開口說話,透過與死者“對話”,找到有力的破案證據、讓疑犯現出原形,為死者伸張正義,這,就是法醫。”
她絲毫不怕死人,膽子奇大無比,我沒有任何理由阻止她,放任她去了。
成功辦案,身份清晰,作為省廳十六個重案組一員,我身披羨煞旁人的光環。
這種時候我聽從羅三思的話,謙卑有禮,對每一個人問好,慎言、慎行、慎獨,成熟的氣息在我這個剛出校門不久的一級警司身上體現。
緊隨其後,重案四組又有收穫,趙勇、程龍、林若茵、蔣怡抓捕一名惡名昭彰的毒梟地頭蛇,返回重案組,獲集體三等功。
清晨,我和羅三思在重案四組的辦公室忙裡忙外,準備迎接凱旋的四人。
正當我停好座駕猛獸,手裡捧著一盆景觀樹進重案組大樓時,眼前,忽然出現一個人!
——林臻!
“喲~這不是我大學期間,同屋相處四年的室友林第二麼,你怎麼來了?”見林臻一臉冰塊,我率先開口了。
我這一開口,林臻也有些不適應和意外:“我來重案組報道,從今天起,在這裡工作。”
“什麼?”我一臉不屑冷笑:“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是個有身份有靠山的有錢少爺啊,不知道託了什麼關係門路,你能到重案組來啊?”
林臻臉皮微顫了下,依舊冰塊:“任傳傑,除了法醫學之外,貌似你任何成績都不及我,我既然什麼都第一,怎麼就不能來重案組!”
“哈~真是可笑。”我表情滿臉寫滿了缺德與調侃:“當本警司去鬼市查人命案的時候,是誰丟盔棄甲,落荒而逃,啊~我聽說,某人還暈倒了,累病了,這我就納悶了,你這案子也沒破,功勞也沒有,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