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電擊棍聲音,趙勇努力抬起滿是鮮血的腦袋,睜開一隻眼睛看了看我,他昏暗絕望的眼神,彷彿釋放出幾許光彩。
“呵~咳~”分不清是笑還是咳嗦,趙勇又垂下腦袋聲音嘶啞的說著什麼:“救老鬼。。。。。。救他。”
“呼哧~呼哧~”我喘了幾口大氣,這才回過神來,任傳傑啊任傳傑,你這是幹嘛呢,你是警察啊,你膽子怎會這麼小,你可是重案組啊!
我恢復了些許神志,心中沒有安全感,厲狠的眼神四下掃視,確定沒有危險後,這才拔出保險針,方才的事讓我擔心會誤傷。
手裡依舊攥著電擊棍,我連忙跑過去看了看羅老鬼,他肚子上流的血最多,這個傷。。。。。。
怪了,這是什麼傷,一道道血淋子,像是野獸爪子撕扯的,難不成這青溝子山有什麼野獸,跑到墳地找供果吃麼,我的腦海裡有過片刻短路,似乎想接引上什麼,偏偏越是著急越想不出來。
不管了,現在必須緊急護理,否則這兩人流血過多都得廢了,好在緊急護理我拿手。
在警校時,同寢室的林臻什麼都第一,我、王大雷、曹乾坤,三個整天吊兒郎當的兄弟不服氣,術有專長,我就是在緊急護理與法醫領域這個冷門上,爭奪了全校第一,打敗過他一次。
呵~記得那次林臻很難得的跟我說了一句話,那冷麵神問我是怎麼做到的,我說——就不告訴你!
自那以後,我們繼續處於長時間的冷漠對峙狀態,直到畢業。。。。。。
從裝備包裡取出消毒液和止血帶,我熟練的幫羅老鬼和趙勇做好了緊急救治,同時,以正確姿勢或抱或背,將他們帶出了墳地,讓其躺在路口處等待救護車。
在救護車來之前,有一點微小的時間可以利用,我在事發地點看了一圈,圍繞著大小墳包群轉來轉去,也不是很害怕了。
只是很可惜的,我除了發現劇烈打鬥的現場,並未有什麼可研究的線索。
咦~這是什麼?
我回來照看兩位受傷昏厥的同事,在羅老鬼的左手上,發現了一撮紅毛?
鮮豔如血,晶瑩剔透,大約手指長的紅色毛髮?
呼~~~~陰冷的邪風再一次侵蝕了我的心海與大腦!
直到救護車瘋狂趕來時,我這才恢復了鎮定,用取樣袋收了紅色毛髮,小心安放,與此同時,我收了趙勇的案件記錄冊。
救護車將我丟在龍溪古鎮,便狂奔省城醫院,救護車聲驚響小鎮,引來很多人注視。
我身著警服的存在,微弱安撫了古鎮人們的心,在那一刻我應該很有價值吧。
為了不辜負人們的希望,我黑著眼圈繼續查案,同時在路上邊走邊看趙勇的記錄冊。
趙勇和羅老鬼二人,已經聯絡上了姜媒婆,讓其聯絡死者劉藝的家人,那二把刀媒婆竟然有記錄本,說今天回話。
其上有聯絡方式,我立刻撥通了電話。
可惜電話另一端,咋咋呼呼的姜媒婆說電話還沒打通,不得已,我要她快些聯絡,得到答案後,立刻回我的手機。
現在,這個案件一切的一切,由我徹底接手。
我腦海捋了一遍案件,死者劉藝是姜媒婆帶到這個古鎮上來的,過往背景還在調查中,老實木訥的王誠和年邁的徐老太,我和林若茵已經拜訪完了,並無所謂的殺人動機。
接下來我要查兩戶人家,一戶是孫德順和陸美蓮,據說這一家人對劉藝的印象極為不好,另一戶,要查吳濤和蔣怡,他們家恰恰相反,與性格沉靜的劉藝走的很近,可能也是唯一瞭解的人。
與此同時,我有必要去試探性調取古鎮的監控錄影,想來這個機會不大,否則我們重案四組不會在這裡。
這便是我的想法與推理,再繼續看趙勇的記錄冊。。。。。。
嗯~趙勇記錄冊上寫,他們去拜訪孫德順和陸美蓮,可惜,男的在外是司機工作,早出晚歸,女的去打麻將,可幾個麻將館都找不到,所以沒有成功。
而後,他們記錄本上寫有吳濤和蔣怡的名字,可不知為何沒有去拜訪,我卻想不通這是什麼原因?
人沒查完,就去調取監控錄影,這可不是趙勇的風格,也不是重案組的風格。
要知道,尋常警察辦案,鐵定是先調取監控錄影、聽口供、看驗屍報告之流,然而重案組辦案,大多都是別人搞不定了,換我們精英組雷厲風行的頂上去,到現場一頓推理排查,另闢蹊徑解決問題,為何這一次查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