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倏地樂了,說:“可不,就之前剛住進來便走火入魔,差點出事。我師傅說她這輩子還是頭一遭見到走火入魔後跑出來自己跟人說‘我走火入魔了’的。你這師妹事事出人意表啊!”
玉宓臉上的笑容頓失,語帶擔憂地問:“她現在怎麼樣了?”
玉修羅說:“我師傅親自出手,你認為她能有事?不過我倒是服了她,居然會修煉體之道,嘖!想想都痛不欲生,她居然走這條路。你是她師姐,你能告訴我她當初是怎麼想的嗎?”
玉宓愕然地問:“什麼煉體之道?”包穀不是藉助玄天劍修劍仙之路嗎?
玉修羅問:“你不知道?”
玉宓搖頭,沉聲問:“怎麼回事?”
玉修羅把那天包穀走火入魔之後的事向玉宓詳細地說了,包括煉體之道大概要經歷的痛苦和過程。
坐在一旁喝著茶聽兩人談話的靈兒動容,滿臉不忍地叫道:“玉宓姐姐——”
玉宓聽得直髮怔,許久才問:“她現在怎麼樣了?”
玉修羅攤手說:“關著院門三天沒出來,估計在閉門練功吧。”
玉宓說:“我想見見她。”
玉修羅說:“我答應過要替她攔著你的,她不想見你。”說話,衝玉宓眨眨眼,一副笑話和熱鬧的態度。
靈兒說:“包穀總會見我和小猴子的。”
玉修羅說:“這可說不準,要不回頭我幫你問問她?”
多寶靈猴“吱”地一聲叫喚,忙不迭地點頭,把頭點得像搗蒜似的。
玉修羅覷了多寶靈猴兩眼,便差人去找包穀問一問要不要見靈兒和多寶靈猴,順便把玉宓來訪的訊息告訴包穀。
她們等了好一會兒,那弟子才來回稟說敲門沒有人應、院子裡沒有回應。
玉修羅想了想,讓玉宓她們在這裡等著,她親自去問,結果仍然吃了個閉門羹。她只好等明天再過來幫玉宓問包穀願不願意見她們。
玉修羅回去,說明包穀不願見人,等明天再去問問後,便拉著心情有些鬱郁的玉宓和同樣不太開心的靈兒去喝酒。她可饞多寶靈猴釀的猴兒酒。早些年清風閣那還能買著猴兒酒,亦不算太貴。玄天門撤走後,清風閣便也斷了貨源,這猴兒酒的價格那是水漲船高,即使有猴兒酒出手那也只在拍賣行。不管品階多少,一律貴得要死!便是她也很難喝得上猴兒酒。
玉修羅拉著玉宓、靈兒還有多寶靈猴在後院喝酒,互相聊起這些年的經歷。玉修羅倒還好,一切都還算平順,偶爾接點買賣出去砍砍人頭,大多數時間都在玄月古城中窩著,有時候窩在追魂閣裡,有時候出門消遣閒逛,逛久了不回去便會被師傅差人給傳回去或給拎回去,練功進度若是落下,也自有師傅監督和幫她提升修為。她悠悠閒閒懶懶散散的,靠著半壺至尊猴兒酒和幾枚元嬰丹倒也衝擊進了元嬰境,目前在元嬰二階滯留徘徊,等哪天師傅受不她了這境界了,她再閉關衝一擊境界。
玉宓告訴玉修羅她這些年一直在外遊歷,最常乾的事便是與靈兒、多寶靈猴一起出去尋寶,也沒少與人起衝突,幾乎一直在與人拼殺搏命,零零碎碎地聊起這些年在外飄泊的經歷。
靈兒則時不時地插幾句話說上兩句關於包穀的事,不外乎都是足不出戶、日子過得能把人憋死,以及在玄天門鬧出的那場師傅集體揍徒弟的風波。
多寶靈猴坐在旁邊抱著猴兒酒喝著酒,聽著,時不時地“吱”一聲點頭附和。
猴兒酒的酒勁比尋常靈酒要大得多,幾人喝的又都是五階猴兒酒,加起來喝了二十多葫蘆,喝得多寶靈猴都開始掏六階猴兒酒了。兩人一猴一狐一直從白天喝到晚上,喝到後來全都醉了。
追魂閣主出來把醉話連連的玉修羅給扶了回去。
玉宓、靈兒和多寶靈猴則被追魂閣的弟子送去了客房。
玉宓、靈兒、多寶靈猴喝習慣這酒還好,醉過去都還能習慣性地吸收猴兒酒靈力練功修行。
玉修羅則鬧得追魂閣主一刻不得安生。她喝的猴兒酒是最多的,猴兒酒喝進去後所化的力量遊走在體內也不知道消化吸收,拉著追魂閣主的手不願鬆開,一會兒喚“師傅”,一會兒喊“柔兒”“柔柔”“迤柔”,嘴裡滔滔不絕地說著情話。玉修羅平時對著追魂閣主那都是嘴賤居多,只在外面受了欺負或那什麼到那什麼的時候才會乖一些,但絕不會如現在這般拉著追魂閣主的手說著掏心掏肺的話,聽得追魂閣主的眼睛直泛紅、霧氣直在眼眶裡打轉。
她這徒弟是怎麼樣的,她最清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