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還不靠著五行仙石悟道,據說如今都在渡劫後期了,離大乘期都快不遠了。
敢這麼殺上門來,那是實力足足的。
玉宓久混修仙界,這些絕巔存在的實力如數家珍,哪些能惹,哪些見到就要繞著走,她門兒清。這一位就屬於她見到要繞道走的,又橫又兇,惹不起。
可這會兒這打上門來了?她是召集人手群毆?還是動靜青州大陣轟?不管是哪一齣,臉都得丟沒。人家打上門來單挑算賬,她群毆或動用大陣轟殺,太不講江湖規矩,往後在江湖上的名聲就算是臭了。
就在玉宓遲疑的功夫,那位開始轟大門了。
那寬厚的大掌一掌拍在大門上,轟得令使府的大門發出“轟”地一聲聲響,護院大陣的防禦力量都被激發,虧得她這令使府的防禦力量強大,完好地擋下了這一擊。
一巴掌拍下,又是第二掌,第三掌,第四掌……
那掌勢延綿不絕地拍來,擴散的掌波把令使府外的地磚都給震碎了!
方圓十丈無人敢靠近。
玉宓身旁的人全都朝玉宓看去。玉宓一臉淡然地說了句:“沒事,包穀會處理。”繼續低頭審卷宗,神念卻緊緊地盯著外面的動靜。
包正窩在偏殿中處理刑堂的人剛上來的判處卷宗就聽到令使府外的動靜。
刑堂的人全部日夜不停地處理關押的人員,這卷宗每天送十趟,每趟都是用車拉,擱在她的面前堆成了山,桌子上都快堆滿了,側殿兩側擺放的桌子全是玉簡……
她這忙得頭都不抬,外面卻有人來搗亂。她當即出聲問道:“怎麼回事?”
侍立在一旁的侍婢趕緊出去打聽,很快就來回稟,說道:“回令主,是虯髯古魔,他的弟子徐錦官在前幾日被砍幫刑堂行刑處決了,這打上門來給他弟子報仇來了。”
“虯髯古魔?”包穀沒什麼印象,又探到他一巴掌接一巴掌地轟大門,煞氣騰騰一副要和誰搏命的架勢。她的神念再往府外四周一掃,發現不少修仙者都在遠處圍觀,議論紛紛。
她知道砍幫裡的人與各勢力錯宗複雜,如今這麼大批處決鐵定會引來別派勢力的不滿。這麼一位渡劫後期出現在這裡鬧出這麼一出,她若不出手,就沒有人壓得住。一旦壓不住,就會再有強者聯合起來上門要砍幫放人,砍幫必然面臨極大的壓力。
包穀略作沉吟,她放下手裡的玉簡,起身,一步邁出,人出現在院門中,再抬掌一揮捲起一股力量將緊閉的令使府大門開啟。就在令使府的大門開啟,那虯髯古魔強勢的一掌便轟了過來。
包穀迅速抬掌,凌空一掌拍出。那瑩白的纖細玉掌猛地一掌揮出,化作一隻泛著五行靈光的虛影以摧枯拉朽之勢以石破天驚之勢對著那虯髯古魔的就拍了過去。她掌出的那一記掌風一掌將虯髯古魔拍來的那一掌力道轟碎,餘勢不減,直撲虯髯古魔而去。
虯髯古魔實力不俗,步下一邁,曲膝一沉,雙掌運勁,穩穩地接下包穀轟來的這一擊。他看到包穀出現,大吼一聲:“包穀,你還我徒兒命來!”祭出一把漆黑如墨散發著兇獸氣焰的龍頭大刀對著包穀殺了過去。他的步下一踏,一股能量波動從他的身旁盪開,人已經殺到了包穀的跟前。
包穀看到他這陣仗豈能和他客氣?她祭出玄天劍,對著衝到近前的虯髯古魔一劍劈下。這一劍,她用的力道十足,那一劍從頭到腳削下,其快無比,且格外的乾淨利落。隨著玄天劍的祭出到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一股強悍的力量從她的身上、玄天劍中釋放出來,生生地撕裂開那虯髯古魔劈來的力道,以勢無可擋之勢破開他身上的防禦勁氣劍鋒從他的頭頂正中一直劈到身下,連同他那把劈來的龍頭大刀都從中劈開!
所有人只看到虯髯古魔以勢若千鈞之勢衝到包穀的跟前,跟著便感覺到包穀身上猛地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戰意,然後就看到玄天劍的勁芒一閃而過,那衝到包穀跟前的虯髯古魔“刷”地一下子一分為二,他、連同他手中的刀被居中劈開,一劈成了兩半,齊齊整整的兩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乾淨利落。
虯髯古魔被劈開的身子朝兩側飛了出去,灑下一身泛著隱隱金光的鮮血,那心臟,還在“砰砰”跳動著,跳了十幾下才漸漸停下。精純磅礴的靈力從虯髯古魔的身上散開,那升起的靈光宛若夏夜裡結群成隊的熒火蟲,星星點點格外好看,那靈光中還隱約夾雜著許多金光。
修行境界低的或許沒注意到這金光,但修行境界高的絕對明白這金光代表著什麼,那是代表著他已經開始朝著仙人之軀邁進,已經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