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那清冷的容顏,那淡淡的笑容讓她亦情難自禁地泛起笑。她問道:“肯出關了?”抬起手撫向那宛若羊凝脂玉般的容顏,手落在那玉顏上卻穿透了那淡淡的光影,面前的人兒突然變得朦朧,似要在瞬間消失或遠去,恐慌和驚懼瞬間填充滿她的心腔,她大叫一聲:“包穀!”伸出手去想要把那道消逝的身影抓住卻抓了一個空。有刺眼的光透來,她的耳畔有聲音響起,周圍不再寂靜空茫。
是夢?
玉宓睜開眼,見到多寶靈猴蹲坐在床頭,抬起小腦袋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看著她。
花笙坐在床邊的凳子上,說道:“總算是醒了!你身上的傷已經痊癒,但就一直不醒,就怕你神魂再出現損傷……”
玉宓定了定神,才注意到是在靈雲峰山腰的小院中。她揉了揉額頭坐起來,卻忽然想起自己被魃擒下,然後突然包穀出現。她驚得眸子一瞪,問:“包穀出關了?”她的臉色沉了下來,匆忙從床上起身,問:“包穀現在在哪?”她落在魃手上,包穀去救她跟魃那沒人性的東西對上能有個好嗎?她見到花笙的神情有異,急聲問道:“包穀呢?包穀怎麼樣了?”她說話間已經取出包穀給她的傳音玉符以傳音玉符與包穀聯絡,卻宛如泥牛石沉大海杳無音訊。玉宓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衝出小院,直奔主峰玄天殿而去。她衝進玄天殿後殿的擱放魂燈的殿中,剛踏進大門落在院子裡就看到正殿的門開著,她師公、風師伯、南山前輩甚至連避世遠走的聖姨和小師叔都在,她僅一眼便看出他們此刻正擺成某種大陣透過大陣透過魂燈推算什麼人的行蹤。
玉宓的心頭一緊,快步衝進去,她快步衝進去,一眼落在幾人中間的那盞魂燈上。赫然看見那盞魂燈上刻著包穀的名字,隱隱透出她無比熟悉的氣息,那燈火卻弱得彷彿隨時要熄滅般,魂燈上沒有任何影象顯現。
出事了,包穀果然出事了。
玉宓立在門口不敢有絲毫打擾。
半柱香時間過後,幾人收了功。紫雲姝垂頭喪氣地嘆了氣。紫天君面色陰沉、一臉沉痛。南山一劍沉吟不語。妖聖的秀眉微蹙若有所思。風奕扭頭看到玉宓,衝玉宓招了招手。
玉宓問道:“什麼情況?”話出口,才感覺到自己的聲音乾澀,像從粗砂磨礪出的般。她穩定心神,抬起頭看向幾人,說道:“我需要知道包穀的具體情況,詳詳細細的情況。”
紫天君將包穀在得知玉宓出事後發生的事簡明扼要地向玉宓說了。說完,他便不再作聲。
妖聖說道:“目前只能透過魂燈去感知她的生死,但無法確定她的行蹤。關於包穀的下落,最大的可能是她帶著魃一起放逐虛空。”
玉宓以為包穀最多是落在魃的手上吃些苦頭,她以為包穀會以帶著魃去找聖姨為誘餌帶著魃到處繞圈子再想辦法擺脫魃或者等到她去救援,她怎麼都沒想到包穀會選擇帶著魃放逐虛空這條路。有些宗門處置一些身份非常高的叛徒或做下不赦大惡的人,礙於身份不便誅殺便是放逐虛空。放逐虛空的人,從來都是九死一生,有去無回。
魃沒有人性,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包穀落在魃的手上在虛空中飄蕩還不知道會被魃折磨成什麼樣。玉宓想到被神金打造的細鏈穿透骨頭的痛,想到身上的傷口一直好不了一直無時無刻地痛著,想著魃在她的面前吃人,還把人肉往她的嘴裡塞——這些包穀怎麼受得了!
紫雲姝見到玉宓的臉色蒼白立在原地不發一語,很是擔心,她走到玉宓的跟前,說道:“至少可以確定包穀現在還活著。包穀有玄天劍鎮身,又有虛空寶界裡的東西保命,再加上她一向有主意,未必就活不下去。”
玉宓定了定神,她看了眼魂燈,說:“我想再去一趟荒古山脈。”她說話,微一欠身告退,徑直朝著殿外走去。
妖聖略作沉吟,喚了聲:“玉宓”,她幾步趕上玉宓,取出了一杯精緻的小刀劃破自己的手腕。那吹彈可破的肌膚立即淌出殷紅的鮮血,一股浸人心脾的幽香瀰漫開來,嗅之只覺明臺清明,諸般惡念、繁惱都消除了般輕鬆。
玉宓那沉沉的悶悶的宛若千萬柄鋼針扎著般痛的心都似乎因這香氣而稍減。她的神情卻見輕鬆,神情大變的叫道:“聖姨,你這是做什麼?”
妖聖將手腕上滴出的鮮血裝入玉瓶中,遞給玉宓,說道:“我知道你不去荒古山脈探一探是不會死心的,我也不願死心。我對付不了魃,更不能落在魃的手上,所以我不能去。你拿著我的精血,以法力幻化成我的原形模樣,如果魃還在這一界,她一定會出現。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