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瑕疵以單套看是看不出來的,但這麼多套擺在一起對比,那點氣息銜接上的差異便落入了她的眼中。這點差異很難看得出來,虧得包穀精於風於法陣一道,對於法陣氣息、望氣一道都頗為精通,又有這麼多套擺在一起對比,這才看出那點極細微的差異。這對她來說,這點瑕疵幾乎算不上瑕疵。可偏偏這些成套的仙寶就被扔進了廢渣中。包穀暗罵一聲:“這敗家的天狐妖皇!”她對玉宓道:“師姐,這都是天……雪無冥煉出來的殘次品,雖說是被它‘扔掉’的殘次品,可好歹也是成套的仙寶,你就勉為其難地收下,權當彌補一些損失。”她那“扔掉”兩個字咬得特別重!意思就是這就是你扔掉的,我從廢渣裡刨出來的,你別想著和我算錢!
包穀說話間,神念從那些仙寶中仔細地來回掃視遍,然後發現一個讓她感到非常震驚地情況。雪無冥煉出來的這些仙寶品階自然不用說,工藝那更是大宗師級別中的大宗師級別,可這款式非常的精美秀氣,釵是鳳尾釵,那尾端又卷又翹絕對不是男人用的,那耳綴都是成對的,長長的吊綴下面綴的是雪白的經過特殊煉製一小搓雪白的天狐毛,那一小搓天狐毛是從被煉成珍珠般的寶珠中穿出來的。她再拎起那仙袍一看,嘖,這叫一個豔麗妖嬈啊,她身上的這身穿戴和這仙袍一比,那是素得不能再素!她師姐一身英氣,絕對壓不住這仙袍的妖豔。不過好在它是仙袍,可以“變身”,根據穿戴者的意願改變造型。她再把那仙靴提在手中,那仙靴入手便化作透明,她仔仔細細地把這靴子查探了一遍,赫然發現這靴子不穿的時候是白色的發著仙光,一旦穿上立即透明得能露出裡面的襪子。而雪無冥並沒有煉製襪子仙寶,也就是說直接穿靴子不穿襪子,這靴子穿上就透明——這穿上靴子看起來和打赤腳有什麼區別?
雪無冥煉這麼一套仙寶是真得不能再真的女兒妝,一個女人穿一雙露腳丫子的靴子……
包穀簡直無語了!這好端端的一套仙寶你弄這麼一雙靴子,你還讓不讓人賣了?誰買啊!總不能買一雙穿上透明的靴子再在外面再套一雙不透明的靴子吧!又不能成套的仙寶因為這靴子透明就不穿靴子讓這一套仙寶的好端端的套裝成了散件!
玉宓對於這些居然是成套仙寶還是被雪無冥扔掉的大羅金仙境往上走的成套仙寶感到深深地震驚,她整個人都呆住了!就算是她認識的人裡家底最雄厚的師母也幹不出這種等階的成套仙寶當廢品扔掉的事啊!就算雪無冥煉這些仙寶用的材料都是偷來的,那也是費了力氣耗費了仙靈之力辛辛苦苦煉出來的啊!說扔就扔!玉宓又想抽劍給雪無冥這超級敗家子給扔出去!她咬牙切齒地叫道:“我終於明白天狐妖皇為什麼會把雪無冥給封印起來了,這麼敗家的妖皇太子,天狐妖皇掙再大的家業也得讓你給全敗光!”
包穀:“……”她很無語地看了眼玉宓,說:“師姐,你聽說過天狐皇族還有一位煉器術特別好的妖皇太子麼?靈兒沒告訴過你天狐妖皇叫什麼名字?”
玉宓愣了下,然後凝神想了想,然後驚得“啊”地一聲,驚得把嘴巴都張圓了!天!狐!妖!皇!它沒死啊!沒死還讓天狐皇族被滅了族!玉宓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然後對於這隻天狐妖皇已經完全無語了!她已經徹底地敗給了這隻思維模式和大家都不一樣的天狐妖皇!她哀嘆一聲,把額頭抵在包穀的肩膀上,嘆道:“包穀,讓師母把它迎回去吧!天狐皇族的底子更厚些,砍幫這點可憐的基業經不起它敗啊!”
包穀輕輕地摸了摸玉宓的頭,說:“我們損失如此嚴重,不把損失找回來,怎麼能放它回去?”
忽然,強大的雷系能量湧現出來,驚得包穀和玉宓同時抬手看去。
那胖呼呼原本蹲在煉器爐前的雪無冥此刻昂然而立,只見它輕輕地抬起右掌,手掌正對著煉器爐頂。在那煉器爐頂上空距離爐頂不到一尺高的地方,赫然有一片雷雲正在形成。那雷雲格外秀珍,剛好煉器爐大小,可那雷芒氣息卻格外強大,令人感到格外心悸。
這麼小的一團強大的雷劫?
包穀愣了下,她凝神細看,又被驚得倒抽一口冷氣!她這地方建在空間亂流之地,由法陣撐出一片棲身之地,是一片天機混亂之地。也就是說,在這裡,天道感應是亂的,能不能被天道感應到召來雷劫,是被哪一界的天道感應到都很難說,全看外面的空間流亂地哪一界出現裂縫而定。這也是砍幫只能在這裡作為暫時棲身不能永居此地的根本原因。
然而,此刻雪無冥居然從她佈下的法陣中破開一道口子又再從空間亂流之地強行撕開一道裂縫從域外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