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把她扶起來,細心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痕,沉吟道:“這個嘛……”他看到勞拉哭得梨花帶雨地樣子,心中一軟,又接著道:“這個嘛,倒也不是不行。”
“西斯!”雷將軍霍然起身,全然忘了在別人面前要注重的禮儀,脫口而出,叫出了這個一起長大朋友名字。
公爵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彆著急,然後對勞拉一笑,說道:“多貝拉畢竟是位元老,他死的情況,我必須向元老院做出解釋。”
勞拉急聲叫道:“大人……”
公爵沉吟片刻,道:
“西尼亞近段時間以來,匪患不絕。多貝拉元老平日又不知收斂,招搖過市,結果被匪徒們給盯上、殺死了。家也被他們給搶了。這樣就可以把你開脫出來。”
公爵轉過頭,向葉風眨了眨眼,道:“你覺得我編這個謊話怎麼樣?”
葉風哂然道:“什麼謊話,這根本就是事實。”
勞拉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一把抱住了公爵,深情地道:“謝謝你了,西斯。我一輩子都不忘了你的。”
說完,她不顧在場的眾人,深情地吻了公爵一下。公爵臉上頓時露出幸福的傻笑。葉風在一旁看著勞拉那跟蓮花姐姐不相上下的姿容,不禁汗顏。心道:這位公爵的品味還真是獨特。當真如以前的偉人說的,殺豬殺屁股,一人一個愛好。
雷將軍再也看不下去,冷哼一聲站起來就走。他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過身來,指著公爵怒道:“西斯,你早晚會死在這些個水性揚花的女人手裡。”
他憤怒地一甩身後寬大的披風,大步走了出去。
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到後來,他的話竟然一語成戳。
葉風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又看到大家全都各忙各的,窗外一名騎士正指揮著幾名工匠修補著大門和圍牆。侍女們那銀鈴般歡快的笑聲隱隱從花園中傳出,公爵府中的一切都在慢慢恢復。
可是他總感到好像少了什麼東西?
是什麼呢?正當他苦苦思索的時候。
就聽後面一聲戰馬的嘶鳴聲傳來。葉風頓時醒悟,昨晚上那名冒充的騎士是誰?他突然出現,而後又消失地無影無蹤,很是神秘。
葉風大步走到門外,只見陽光下,阿芙蘿手牽著一匹黑色戰馬,從後面的跑馬場上款款而來。潔白衣袂在晨風當中微微飄動,如同降臨凡間的仙子。
他心中立知,昨天夜裡是誰在假扮騎士了。
阿芙蘿看到葉風微微一怔,然後微微一笑,頓時百花失色。她略略一點頭,道:“恭喜葉大人得勝而回。”
葉風笑了笑,道:“有什麼可喜的,老巢差點兒就讓人給掏了。”
阿芙蘿輕笑著說道:“可他們沒有得手,不是嗎?沒想到葉大人如此深謀遠慮,早在公爵被綁架之初就佈下了一枚暗棋。恐怕從今以後,再沒人敢小看那些商人們的實力了。”
她說到這裡,不由話音一轉,眼中精光閃動,肅然說道:“說不定,這一切全都盡在你的計算掌握當中。”
阿芙蘿越說越快,道:“先是傾巢而出。故意引得那些西尼亞城的地下反對勢力蠢蠢欲動,等他們全暴露出來,這才亮出手中暗藏的底牌,將他們一舉擊敗。”
她頓了一頓,嘆道:“視生命如草芥,所有人都被你玩弄於股掌當中。大人,好深沉、好可怕的心機啊。”
阿芙蘿細長的眉梢一挑,質問道:“要是公爵府當真被那些人給攻破,你就不怕尤拉被人給殺掉嗎?”
葉風不由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阿芙蘿停了一下,道:“不對,你一定還有後招。”她說著,轉頭看了看公爵府的四周,道:“我想,公爵府裡一定有通往外界的逃生秘道吧?”
葉風打斷她的話,道:“昨夜,多謝你出手相助。”
阿芙蘿一笑,道:“不用謝我,我想昨天夜裡就算沒我的幫助,以你那完美的計劃,他們肯定也可以安度難關。”
葉風雙手一攤,道:“我從來就沒有過什麼完美計劃。只不過針對不同的人,設計了一堵不同牆而己,他們自己蠢,硬頭頭非要往上撞,等撞個頭破血流的時候,總不能再回過頭來怪我吧。”
阿芙蘿輕笑兩聲,看了看遠處,然後道:“好了,大人。我們聊得很愉快。看來你還有事,我先走了。以後再接著聊。”
說完,她牽著馬,微笑著走開了。
葉風看著她窈窕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這個女人的身份來歷,顯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