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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李公公見李氏不幫忙相勸,只得沉默。

大家下了馬,在原地休息。

走到了雪山丘上的夜千澤,忽然挾著寒初藍幾個飛縱就消失在眾人面前。估計是寒初藍想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無塵見狀,馬上一揮手,那些暗衛就悄然追去。

無塵自己也閃身追去。

有個人雖然與同伴一起追著去保護夜千澤,卻在趁同伴們不注意的時候,先是掠到山丘之後,藉著隆起的山丘擋住了他人的視線,然後他飛跑一段路,拉開了與馬車的距離,才悄無聲息地躍過了官道,潛身入那片小樹林裡。

他小心地落在一棵樹上,動作輕到連樹上的積雪都沒有被抖落,地面上更沒有留下他的腳印。凝神傾聽了片刻後,又警惕地四處張望,確定沒有人留意到他,大家都忙著追去保護夜世子了。他輕輕地撩開了外袍,外袍底下竟然纏著一隻白色的信鴿,外袍寬大,信鴿又小,他藏著一隻信鴿於身上,居然沒有人知道。

信鴿也有靈性,竟然不吵不鬧也不亂動。

把信鴿拿出來,他又迅速地撕下了一塊內袍,再摸出一小截的炭筆在內袍上寫著:改道晉淵。

寫好之後,他把內袍捲起來,又拿出一個小竹筒,把內袍塞進了小竹筒裡,然後系在信鴿的繫上,輕拍了信鴿的頭一下,信鴿便展翅高飛,雖然風大,但他放飛信鴿的方向是順風,信鴿飛天沒有任何的阻礙。

信鴿飛天時,一道人影忽然沖天而起,如閃電一般就攫捉住那隻正在飛翔的信鴿。

那個人臉色一變,縱身就走,卻被十幾道人影同時逼著躍落樹林的地面上了。

“真的是你!”

無塵痛心疾首地瞪著那個人,在數月前,他們藉口投宿於夜家妝扮成秀才的男子。無塵的眼神沉冷無比,再看其他暗衛,也是個個神情悲憤。

他們都是一起成為夜沐的暗衛,一起接受訓練,一起保護夜沐,相處了十幾年,不曾想到曾經的同伴,竟然是他人安排潛伏在王爺身邊的暗線。

捉住信鴿的人是夜千澤。

假秀才環視著昔日的同伴,抿緊了唇,握緊了自己的長劍。

夜千澤解下信鴿上的小竹筒,抽出藏於裡面的內袍布碎,看了看內容,唇邊逸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笑起來的時候有傾城之色,可是此刻他的笑在假秀才的眼裡卻是森冷的,如同來自地獄深處,沒有半點的溫度。

他看了假秀才一眼,似贊著,聲音卻森冷徹骨:“你真聰明,竟然把信鴿帶在身上,也不怕把它悶死。”

假秀才還是抿緊了唇,一句話都不說。

把內袍布碎重新塞回竹筒裡,夜千澤手一鬆,信鴿再次展翅飛上了天空,按照著主人的計劃飛往目的地。

假秀才倏地衝天而起,穿過樹林,想殺了那隻信鴿。與此同時十幾道的人影也沖天而起,截殺住他。

夜千澤拉起了一直和他一起的寒初藍的手,牽著她朝停在樹林外面官道上的馬車走去,李公公和李氏似是鬆了一口氣似的,李公公還滿臉的怒容,李氏也是一臉的憤恨。

夜千澤冷冷地朝身後做了一個手勢。

樹林裡,瞬間一片刀光劍影。

曾經情如兄弟的昔日同伴,此刻是生命之戰。

沒有說話聲,誰都不想質問一句,也知道質問不出什麼來。

主不同,道便不同,何必再為謀?

一陣刀光劍影后,假秀才身中數劍,身上的衣裳染滿了鮮血,手裡的長劍已經被挑飛了,他全身的經脈亦被挑斷,如同昨夜飄舞著的雪花一般飄落在樹林外面的雪地上,鮮血瞬間染紅了純潔的白雪。

夜千澤轉身,頓了頓後終是邁步走回到假秀才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睨瞪著此刻痛苦萬分的假秀才。

無塵的眼裡有著沉痛,緊繃著臉,死死地抿著唇,手裡的劍在滴血,假秀才的經脈都是被他挑斷的,他身為這些人的頭兒,擁有懲罰叛逃的資格。

“是誰?”

夜千澤輕輕地問了一句。

假秀才吐出一口鮮血,痛苦地爬在雪地上,緩緩地閉上了雙眸。

夜千澤的問話沒有回答,他也知道假秀才是不會回答的,假秀才能替對方潛伏在夜沐的身邊十幾年,對於他真正的主人自是忠心耿耿。

他就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懷疑的。

“進入定州城後,沿街都是客棧酒肆,大家都等著我吩咐找地方投宿,你是最先讓我找地方投宿的,我們剛好行至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