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姜少谷主有說有笑,但兩位侍女卻等得不耐煩,促請主人動身。
前面的華陽夫人的彩轎,已經進入城門了。
“回頭我們再連繫。”北宮菲菲向姜少谷主媚笑著說:“家母已在獄麓賓館訂了客院,明天你來好不好?我等你。範姑娘,再見。”
“哦!舍妹住在獄麓賓館。”斐少谷主欣然說:“不久之後,我也要前往……”
“姜小谷中要去找風塵浪子,“範雲鳳介面:“風塵浪子也住在獄麓賓館。”
“嘻嘻!那豈不是正好嗎?”北宮菲菲喜形於色:“那就用不著費神查他的下落了,再見。”
北宮非菲飽含深意地瞥了範雲鳳一眼,眼神怪怪地,帶了兩侍文匆匆走了。
“你這位朋友真不錯,輕功之佳,不比你家的鷹翔身法差。”範雲鳳盯著姜少谷主說:“姜少谷主,你不會不道華陽夫人的底細吧?”
“華陽夫人的口碑不太好,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姜少谷主笑笑說:“口碑的好壞,並不代表這人的本質,而是牽涉到每個人的利害關係,所以愛之慾其生,惡之慾其死。”
華陽夫人並沒有威脅回鷹谷的安全,也沒有對尊府飛揚山莊有所不得,你我沒有聽信江湖流言,而敵視她們的必要。範姑娘,要結交一個朋友並不容易,要結一個仇人卻容易得很,你我都是出道不久的人,結交一些朋友是必須的,是嗎?”
“但是……”
“範娘姑,貴山莊是黑道豪霸的山門,令尊是五霸七雄中佼佼出群的大豪,假使你碰上某一個人,你一亮名號,這人便變色而走,甚至反臉仇視,你有何感覺?”
理由充分,範雲鳳怔住了。
許章方沒收了她的環釵變色而走,事實如此,剛才三方碰面,許彥方的表現更為明顯,根本不屑與她打交道,這是頗為今人難堪的事,她想反駁也找不出辯護的理由,所以不得不承認姜少谷主的話頗有道理。
“算了吧!我們去找船。”姜少谷主不再多說:“我是在上月杪在武昌逗留,湊巧結識北宮姑娘的,我可沒有與華陽夫人結仇的念頭,做朋友並不有損回鷹谷的威望,所以彼此倒也談得來,你不希望我和她們結仇吧?”
“我看得出來,北宮姑娘……”
“你可別胡猜。”姜少谷主親呢地挽了她便走:“憑良心說,她人並不壞,但誠如你所說,華陽夫人的聲譽的確令我深懷戒心,能避免牽連,我一定保持距離,雖則回鷹谷的口碑也並不怎麼孚人望,是不是?”
兩人在人叢中走動,吸引了不少好奇和的羨慕的目光,男的英俊女的美麗,吸引人自在意料之中。
範雲鳳感到一陣燥熱,想掙脫姜少谷主的手卻力不從心。
姜少谷主感覺出她的抗拒,手挽得更緊了些。
許彥方對府城並不熟悉,只知道獄麓賓館在城北,所以本能向北走。
而陰手李奎似已知道他要走的方向,領先穿越小街巷往北走。
穿越第三條橫巷,陰手李奎突然轉身止步,無形中擋住了他,他不得不止步。
“許兄,有幾位朋友想見你。”明手李奎笑吟吟邊說:“兄弟希望能替他們引見。”
“哦!我為何要見他們?”他頗感意外地問:“晤!你象是知道我的底細。”
“風塵浪子雖則不是當今的風雲人物,畢竟是闖出了名號小有地位的名人,有無數名門子弟,闖了許多年道,雖則武功出類拙蘋,依然默默無聞呢!兄弟久走江湖,對許兄……”
“我對你並沒有多少印象。”他直率地說。
“昨天在福星……”
“那件小事不值一提,那時,我並沒有助你的意思,你老兄不必放在心上。”
右首的一家小院門開啟了,踱出三個頗為搶眼的人,兩男一女,男的已屆中年,女的是媚目流轉,渾身曲線玲瓏的美麗少婦,三人都佩了劍。
“許老弟,請移玉客廳小坐,咱們有事請教。”那位目光森冷的中年人抬手肅容:“咱們正設法打聽老弟的訊息,沒想到李老弟居然能把老弟請來,異數。”
“哦!太湖三水妖。”他警覺地移至巷旁,“居然與我這三流浪子稱兄道弟,我心中怕怕,一流高手吃定我這三流人物了,攔路強請大概志在必得啦!”
“許老弟,咱們是誠意的。”太湖三水妖的老大孽龍餘成友,正是這位眼神特別森冷的人,語氣似乎頗為誠懇:“就憑昨天你敢面對飛揚山莊與回鷹谷那些人的膽氣。足以擠身一流高手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