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人中,也有不少人知道賢昆仲暗中前來助拳,在下就是其中之一,只要有一個人落在回鷹谷的人手中,還怕這位仁兄挺得住酷刑不將你們招出來?”
“老天,我得走。”陳兄大驚失色,向鄰座的乃弟叫:“趕快,咱們連夜遠走高飛。”
“東門老弟,你必須把姜姑娘給我帶走。”陰手李奎向濁世浪子厲聲說,“但願你不曾汙辱她,不然……”
“不行,我絕不將人交出。”噸世浪子沉聲拒絕:“你們如果怕死,向回鷹谷的人說明好了,好漢做事好漢當,讓回鷹谷的人,在天底下人世間找我,我不怕他們,有姜姑娘在我手中,我怕什麼?今晚我就把人帶走,天下大得很呢!讓他們找我好了。”
“東門老弟,你……”
“不要說了。”油世浪子堅決地說:“我費了不少心機吃了不少苦頭,好不容易把這丫頭弄到手,怎能把人交給你?她是我濁世浪子的護身符,是我與回鷹谷主談條件的本錢,光棍不擋名利的路,李兄。”
“你知道這會枉死多少人嗎?”
“天下的人死光了,也與我無關,我不死就成。再說,我已經打聽出有了代罪羔羊。”
“代罪羔羊?”
“對,代罪羔羊。”
“你是說……”
“風塵浪子許彥方,他就住在獄麓賓館,本來就與回鷹谷的人有過節,前些天我潛伏在賓館等候機會,小丫頭鬼情靈不上當,但不知道是我,咬定是風塵浪子所為,曾經大興問罪之師……”
“哈哈!”
突然,廳門外傳來震耳的狂笑。
眾人吃了一驚,駭然驚起。
“風塵浪子!”陰手李奎脫口驚呼。
“閣下記性很好。”許彥方讚許地說,踏入廳中注視著濁世浪子笑笑:“你這混蛋那天晚上,用鐵臂功下毒手,我真沒料到是你這與我同列第三流人物的濁世浪子。”你的鐵臂功火候甚佳,足以名列一流高手之林。天下間知道你具有鐵臂功絕學的人,恐怕沒有幾個。王八蛋狗東西,你居然把我當做代罪羔羊,我敢打賭,你一定曾經向某些人散佈嫁禍謠言,說風塵浪子是擄走姜姑娘的人,所以姜少谷主才一口咬定我擄走了他的妹子,去你孃的!你這傢伙好陰險惡毒。”
“你這混蛋可不要血口噴人。”濁世浪子也潑野地大罵:“我只是放出風聲,說是浪子所為而已,可沒人指明你風塵兩字,天下稱浪子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咱們成名的就有四個。”
“可借你的詭計白用了,回鷹谷的人已經證實我風塵浪子是清白的。”許彥方向前逼進,“現在,該你我兩人了斷啦!”
“你混蛋!你配?”濁世浪子跳起來:“你還不配替太爺提鞋,哼!太爺今晚就替你除名。”
“割雞焉用牛刀?”主人浪裡鬼憤怒地阻止濁世浪子撲出,舉步上前:“這混蛋擅自侵入,那將我浪裡鬼放在眼下?我要剝他的皮。”
陰手李奎知道許彥方深藏不露,卻不阻止浪裡鬼逞英雄。
浪裡鬼的武功,比起太湖三水妖差了十萬八千里,太湖三水妖也奈何不了許彥方,浪裡鬼怎行?
陰手李奎樂得看熱鬧,陰陰乾笑退至遠處作壁上觀,可知這傢伙是個夠陰險,胸有城府的人。
“你想做真的鬼嗎?”
許彥方泰然揹著手笑問,毫不介意已逼近至八尺內的浪裡鬼。
“你這不知死活的混蛋!”
浪裡鬼憤怒地咒罵著,衝上一記黑虎偷心鐵拳疾飛,竟然毫無顧忌地走中宮強攻,真沒把一個三流浪子放在眼下。
這傢伙本來就在濁世浪子面前稱老大,風塵浪子的名頭與濁世浪子相等,手底下能有多少份量?預計這一記快速兇猛的鐵拳,保證可以把許彥方打得半死,甚至會洞胸穿腑。
勝利永遠屬於沉著冷靜的人,許彥方不但沉著冷靜,而且神態輕鬆,浪裡鬼違反了兵家的大忌,善戰者不怒,善勝者不興。
砰一聲大震,浪裡鬼飛摔在廳門口,要不是門檻高有尺眾擋住了身軀,真可能滾出來天井外。
怎麼被摔飛的?連在一旁冷靜留心觀察的陰手李奎也沒看清變化。
“你,跟我去見回鷹谷的人。”許彥方指著濁世浪子沉靜地說:“以便確證我風塵浪子,不是擄劫女人的風流色鬼,你說過的,好漢做事好漢當。”
浪裡鬼被摔飛,濁世浪子並不感到太意外,那天晚上出其不意狹路相逢用鐵臂功下毒手,自己的手臂反而受了傷,已知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