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外面帶回來的人,都囚禁在玉房宮。”先前被他出其不意制住,後來又加以釋放的一位美麗少女說:“至於是否有流雲劍客兄妹在內,本宮的人的確不可能知道,家父一代之雄,江湖之王,揚威天下,雄峙鄱陽,所作的威加江湖大事,怎會謀及婦人女子?閣下找我們強索,是不是找錯了物件?”
“小姑娘,那是你單方面的說法。”
“這樣好了,我帶你到玉房宮地牢看看,如果有劉家兄妹在,我負責讓你把他們帶走,如何?”
“晤!這……”
“但話必須挑明瞭說,人可以讓你撈走,但以往的恩怨必須就此勾銷,不論是劉家兄妹或你,都不能再前來尋仇報復。”
話說得坦率,要求也合情理,他對這位尤城主的女兒,油然生出三分好感。
“好,一句話,但我也得挑明瞭說,劉家兄妹如果受到殘害,那就沒有什麼好說了。”
“你確實知道,是本城的人把劉家兄妹,遠從山東把他們帶回來的?”
“不錯,在下花了半年時光詳加調查。”
“那就好,只要人進了玉房宮,保證不會受到殘害,養了五十個永遠見不了天日的囚犯,浪費了不少糧食,更不需要再加重肢體的殘害,現在我領你前去,你準備好了嗎?”
他遊目四顧,四面八方兩百多雙眼睛殺機熾盛。
尤夫人淡淡一笑,舉手一揮。
片刻間,廳中只留下十一二個人。
“請跟我來。”少女領先向東面的廊牆舉步:“我叫尤瑤鳳。”
“哦!令尊到底有多少兒女?”
許彥方信口問問,緊隨在少女身後舉步。
“想探口風嗎?”
尤瑤風扭頭向他黠笑,笑容極為明媚動人。
“有那麼一點點意思。”
“劉玉蟬是不縣很美?”尤搖鳳繼續往前走:“所以才值得你冒險。”
“鬼話!我還不知道劉玉蟬的眼睛鼻子長在那裡!”
“嘻嘻!你要我相信嗎?”
“信不信由你。”
“是不是她的眼睛長在頭頂上?””
“那豈不成了妖怪?”
許彥方笑笑說。
他與流雲劍客劉安邦,有一段頗不尋常的交情。
三年前,他途經濟寧州,被鄰船的泰山雙雄堵在艙內要用火燒他,恰好碰上流雲劍客在碼頭送客,打抱不平率領地棍們出頭,無意中替他解圍,後來他回程重臨濟寧州,趕上微山湖水賊首領七水怪,率眾大鬧濟寧州,明火執仗夜襲劉家,被他奮勇擊斃三水怪替劉家解危。所以在心理上,他認為與流雲劍客有生死交情。
流雲劍客年紀比他小,口頭上稱他為兄,武功拳劍火候難登太雅之堂,在濟寧州還算得上人物,但在江湖道上,還輪不到流雲劍客這種地方世家子弟叫字號。
至於流雲劍客的妹妹玉蟬,那時還是十四歲的黃毛丫頭,根本不曾見過面,怎知是美是醜?”
尤瑤風想要套他的口風,想得到必定是白費勁了。
到了壁前,尤搖風止步回身向他嫣然一笑。
“你不要笑。”他說:“如果你認為我不知道貴官的秘密出入門戶,那你就不夠聰明瞭。”
“那麼,你開啟嗎!免得你以為我暗中弄手腳。”
“我不怕你弄手腳,同時,我這人很懶,能不動手就不動,你是主人,請吧!”
尤瑤風不再多說,走近厚實的木壁,在雕花構圖案上連踢三腳,木壁立即向內退,出現一座五尺高三尺寬的窄門。裡面黑沉沉伸手不見五指。
他轉身回顧,舞廳已鬼影俱無,所有的人都失了蹤,百十盞宮燈依然光亮如畫。
“請跟我來。”
尤瑤鳳說著,俏巧地拉起拖地彩裙,低頭向窄門鑽。
他的確不願尤瑤鳳弄手腳,因此必須緊隨在後,便不假思索地低頭緊跟。
糟了,突變倏生。
尤瑤鳳在低頭鑽入窄門的瞬間,雙手同時向身後反抽,事先己神功默運,掌出異勁迸發,流波震撼有如萬載寒濤君臨天宇,石破天驚。
他感到胸腹猛然一震,寒氣貶骨。
一聲怒吼,他扭身一掌擊出,假使他不是被寒濤撼動了身形,這一掌必定結實地擊中尤瑤鳳的背部。
拿出聲如霹靂,至陽至剛的勁道,是應付陰冷寒濤的良方,百忙中他本能地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