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草木森森中,可看到依稀的人影竄走,以斜方向急降,草動校搖看得真切動人,人如果控制不住向下墜落,必定直線翻滾而下,怎麼。而以竄定的身法斜移的?
他心中一寬,但不假思索地手腳並用向下急降。
姜少谷主已和趕來的人會合,人多膽足,回頭準備擒敵,卻發現小徑上已空閒無人。
許彥方不見了,姜玉淇也失了蹤。
廬山天然的巖洞不多,各處可藏小獸的崖穴卻不少。
這些崖穴皆位於峰麓下,尤以黃龍潭、三疊泉、九奇峰一帶最多。
不但可藏野獸,也可供遊山窖或獵戶暫避風雨,但不熟悉山區的人,卻不容易找得到。
鑽入一座古林,肩上扛著姜玉淇的夜遊僧得意洋洋,一手排技分草急走,出現在崖下的巖災前。
天空中濃雲洶湧,崖下霧氣漸濃,似乎要下雨。
山區中二常風雨驟至,平常得很。
濁世浪子坐在崖下,無所忌憚地生火烤一隻大山雄,肉香四溢,午餐有著落了。
聽到株對聲,他一蹦而起,警覺地將佩劍挪至趁手處,一手仍握住穿著烤肉的木棍。
看清來人是夜遊僧,神色一懈。
“咦!你弄到一個女人了?”他頗感意外地問:“你夜遊僧白天也幹活了,好現象,喂!弄到什麼人?”
“姜老邪的大閨女。”夜遊僧急急進入崖穴,將人往地下一放:“哈哈!不費吹灰之力,躲在不可能躲的路旁陡坡下,出奇不意手到擒來,妙極了。”
這座山崖形如半月,高有兩文,寬卻有四丈餘,不但可避風雨,甚至可以闢室而居。
姜玉淇不但啞穴被制,身柱的經脈也被制住,既無法說話,也無法動彈,看到濁世浪子,她知道完了,同時也知道突然制住她的人是誰了。
上次她在黑暗中,一而再向夜遊僧攻擊也勞而無功,最後是夜遊僧擊倒了古宅,而被埋在瓦櫥下。
並不是她將淫僧擊倒的,可知道夜遊僧的真才實學,比她高明多多,這次淫僧偷襲,她栽得一點也不冤。
“咦!高明。”濁世浪子口中稱讚,心中卻感到不是滋味:“和尚,你豔福不淺嘛!”
他為了姜玉淇,曾經冒了千萬風險,一度曾經弄到手,卻被許彥方打得昏天黑地,最後落在紅塵魔尊的控制下。
追根究底也是因為姜玉淇而起,費盡心機依然吃不到這塊天鵝肉,現在卻落在夜遊僧手裡,要說他甘心不介意,那是欺人之談。
但他不敢將不滿現於辭色,夜遊僧的武功修為比他高出多多,所以他才把淫僧騙去對付許彥方。
他如想向淫僧討姜玉淇,那簡直是雞蛋碰石頭,不要命了。
“我和尚可不介意什麼豔福,只要象樣些的女人就好,能弄到這個絕色大閨女,當然相當運氣好。我不象你死心眼弄死盯著尤瑤風不放,卻又勢孤力單無可奈何,依然眼巴巴地苦等機會不肯放棄。
“呵呵!和尚我弄到就好,不浪費工夫情有獨鍾,喂!分我一半。”
不管他肯是不肯,夜遊僧奪過他手中的烤雉,刀槍不入水火難傷的巨手一拉之下,撕下半隻烤雄,往姜玉淇身旁席地坐下,惡形惡象大口撕咬、吞嚥。
濁世浪子也在一旁坐下,一面進食,一面在心中盤算,一雙色眼貪婪地在姜玉淇曲線玲瓏的身體上瞟。
“和尚,你估計溫飛燕那些女人,會不會找到圓通寺來?”
他信口問。
“大概會的。”夜遊僧含糊地答:“璇璣城的眼線,一直就緊躡在一谷一座的人左近,姜老邪與範老黑,拒絕合作的態度又堅決不搖,璇璣城的人如果不介意,豈不威信掃地?廬山本來就是藩陽王的地盤,不容許外來的人拒絕璇璣城的要求,即使是一谷一莊也不例外。”
“你弄到一個女人了。”
“不錯。”
“不會撒手一走了之吧?”
“去你的!你以為我肯捨棄這個什麼溫飛燕呀?”夜遊僧怪眼一翻:“那騷貨才是真正女人中的女人,正對我和尚的胃口。
象著老邪的閨女,不客氣地說,只能算是半生半澀的半個女人,弄來澆澆火聊可派用場,要大歡喜太快樂,只有在溫飛燕這種又妖又媚又騷的女人身上才能獲得。
“小子,你不是想在貧僧的獵物身上,打什麼鬼主意轉壞念頭吧?”
“和尚,你想到哪兒去了?”濁世浪子心中一跳,真怕被和尚猜出他的心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