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邪,個性與常人多少點不同,日後在江湖道上,誰知道會有什麼事故發生,說不定你們一谷一莊的人心血來潮,明的暗的聯手把我打入十八層地獄呢!好自為之,後會有期。”
“許大哥……”兩女急叫。
他飛掠而走,沒有人能追得上他。
璇璣城僅剩下瓦礫場,與尚稱完整的城牆和堡壘。
一谷一莊的人已經走了,金陵三傑的人也陸續散走。
璇璣城城主藩陽王,重傷投崖落水自殺的訊息,以奇快的速度向江湖表傳,大快人心。
風塵浪子的身價暴漲,躍登無敵高手之林,突然成為風雲人物。
武林四浪子中的濁世浪子,傳說已和夜遊增同被璇璣城的人處死。
再加上風塵浪子成為風雲人物,武林四浪子只是二流亡命,當然容不下這位無敵高手,所以有人打算另打兩個浪子,補兩個浪子的名位,仍然儲存林武四浪子的稱謂名頭。
這場大風暴總算過去了,但餘波盪漾。
如風前燭,浮沉起落須臾間事,淘汰之劇令人心寒,但依然有無數勇者,無畏無懼地踏入莽莽江湖。
璇璣雄峙藩陽,威震江湖一世,一世是三十年,加上尤城主建城納福的前十餘年,橫行天下的聲威,他整整在江湖稱霸五十年,可說是空前的幸運者,江湖的不倒翁,有些身懷絕技的年輕人,說不定剛踏出第一步,就被打入十八層地獄見閻王去了。
不倒翁終於倒了,倒在一個闖道七年,名列二流人物的年青人刀下。
不,他是自殺的,懦夫式的自殺。
地底九宮並沒全毀,所以藩陽王才能帶了妻妾與心腹,逃至秘密坑道候機逃去。
藩陽王是先知先覺,以十年歲月完成了緊急逃難坑道,九宮內部,也加建了不少阻絕的通道。
絛宮的北垣,那座與練功房同樣重要的藏珍室,在室外的走廊改建了一座暗門,挖建地道,升近地面再分三方延伸成為三條緊急逃難的秘道。
三道秘道中,各有十座石門,只有城主的至親,才知道如何啟閉,連歷任大總管也不知道啟閉的秘密,久而久之,幾乎所有的人,都忘了宮中沒有這種逃生秘道。
天黑了,瓦礫場中仍有餘燼,不可能從正式的門戶進入地底九宮,何況出人的門戶已經封死了。
藏珍室的沉重石門,徐徐滑開隱人右側的夾牆,火爐子輕響,火星跳動。
點燃了長案上的巨燭,室中大放光明。
室長五文,寬兩丈,極為壯觀,兩壁遍設櫥、櫃、架,各種金制的飾物、器具、寶石、珠玉……琳琅滿面,金碧輝煌,美不勝收,寶光四射,價值連城。
藩陽王臉色仍然蒼白,貪婪地環顧全室。這是他橫行天下五十年,殺人、奪產、放火、暗劫……雙手沾滿血腥,謀得而來的珍藏。
鄰室,是盛藏金銀的金庫,黃金數百箱,但比起這座藏珍室的價值,卻又差遠了。
妻妾,女兒、心腹……他都失去,但金銀與藏珍仍在,所以,他回來了。
妻妾、女兒、心腹,都可以另找人取代,只要有金銀他並沒失敗。
他從一座大櫥中,取出一把古色斑爛的長劍,把玩片刻,突然拔劍出鞘。
劍晶亮如一漢秋水,冷電森森。
“我會東山再起,我要仗劍復仇,恢復我江湖霸王的威望與權勢。”他舉劍厲叫,“風塵浪子,我並沒失敗,我舉劍起誓,我一定可以將你碎屍萬斷…··”
一陣陰笑,打斷了他的復仇誓言。
室門外,許彥方當門面立,手中也有一把劍,一把同樣古色斑爛的創,同樣冷電森森的劍。
“別讓我打斷你的誓言。”許彥方泰然自若,象是向老朋友打招呼:“請繼續,剛才你說到一定可以將我碎屍萬斷,下文呢?”
他大吃一驚,臉色驟變。
“你……你是怎樣進來的?”他驚恐地問。
“我和天機星君破壞了九宮的機關,封閉了所有的門戶,當然能進來。”許彥方有耐心地解釋:“在這裡、我們已經發現了逃生的三條秘道,故意保持原狀,也便於日後搬取這些金銀寶藏為濟世之用,算定你天一黑必定從兩秘道之一返回,我比你早來片刻相候,你看,這把天風劍是不是你的珍藏十劍之一?”
“用刀你也許技高一籌,用劍,你還不配與老夫比劃。”他膽氣一壯,向室門接近。
刀以貼身拼搏為主,兇猛狂野以力勝,年青力壯的人可穩佔優